“過不過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那些身在突厥的漢人奴隸說了算。”楊虛彥隨手將一顆藥丸打入此人口中,慢條斯理道:“生死符是一種奇功,可以拔除,隻要真氣精純在我之上,手段變化如意即可。除此之外,還有可以壓製生死符一年的臨時解藥。”
“稍後陛下會將你送往突厥義成公主處,以一年為期,有功則賞,有過則罰,賞罰最直接的就是解藥的發放時間。”此言一出,所有人麵色越發蒼白,楊廣見狀哈哈大笑道了一個“善”,而後隨手一指,居然選擇了一個年歲看著最小的小小少女出來。
依舊是三個問題,那小小少女入門不久,一身武功尚且隻是二流,楊廣等一眾高手目光下,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其他靜齋弟子目眥欲裂,甚至部分人努力想要衝出去,卻被一百零八先天刺客壓製。
一兩個性情剛毅者拚死不退,甚至用牙反擊,被直接一劍斬殺,鮮血飛濺中,楊廣、楊虛彥等人沒有一個人皺一下眉頭,仿佛本該如此。
了塵師太眼角直跳,梵清慧嘴角一絲血線悄然出現,麵目略顯猙獰,雙眼化作無數利劍狠狠投向楊廣,卻換來他嘴角淺笑。
依舊是之前的三個問題,那小小少女戰戰兢兢唯唯諾諾,卻依然給出了自己的回答,是漢人,對於突厥暴行很不滿,但是在最後一個問題上,她同樣認為自己崇拜的齋主無罪,甚至連過錯都算不上,“齋主胸懷天下,她做的一切定然有其道理。”
“好!”慈航靜齋弟子齊聲叫好,隨後他們發現楊廣非但沒有惱火,反而笑吟吟的讚了一聲好,而後給出了自己的判決:“是非不分善惡不明,年歲雖小,卻繼承了罪人無情無義品性,有罪!”
最後兩個字斬釘截鐵,小小少女身形一晃差點跌倒,眼淚刷的流了下來,卻努力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邪王石之軒看了她一眼,說出了兩個字:“附議。”
祝玉妍雖同為女子,卻非見不得人間疾苦的花瓶,淡淡的道:“貧窮不可怕,弱小不可怕,愚蠢才是最可怕的,雖實力弱小沒有參與之能,然為罪人繼承人,品性惡劣無情無義,後患無窮,有罪!”
祝玉妍的話更重,甚至點名了隱患,讓所有慈航靜齋弟子怒目相視卻又無可奈何,四人中三個人定了她罪,所有人目光齊齊投向楊虛彥,貌似這個人才是說話權最大的,也是真正一手將慈航靜齋打入無底深淵的罪魁禍首。
“情有可原,罪不可恕。”楊虛彥八個字蓋棺定論,小小少女雙腿一軟癱坐在地,楊虛彥抬手就是一記生死符,了塵師太急聲道:“小友,過了!”
這一次連施主也不叫了,足見其焦急程度。
“懲前毖後,法不容情,錯了就是錯了。”楊虛彥冷冷看著了塵師太,後者無奈道:“靜齋亦有出世入世之分,牽連無辜非君子所為。”
楊虛彥嗬嗬冷笑道:“陛下給了她們機會,結果是自己選擇的,是苦是甜,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了塵師太聞言瞬間沉默了,忽然見“砰”的一聲輕響,梵清慧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軟軟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吐著鮮血,居然以筋脈重創為代價衝破了楊虛彥的禁錮,“放過她,一切罪責皆在我一身。”
楊虛彥斜了他一眼,隨手一指將她定住,隻是這一次不再是參合指,而是融合了長生真氣的一陽指,“功過賞罰不可不明,你雖為罪魁禍首,可最大的依仗依舊是慈航靜齋,她們並不無辜。”
“你不會死,至少在她們全部死亡之前,你還要繼續活下去,從今天開始,她們的情況都會彙總到你處,誰死了,誰殘了,誰遭到了突厥人的摧殘,亦或是遭到了多少人的摧殘都會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擺在你麵前,直到所有人死光,才輪到你。”楊虛彥的話冰冷似鐵,讓靜齋所有人渾身一個激靈。
“魔鬼,你會遭到報應的!”梵清慧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疾聲厲喝。
“我會不會遭到報應不知道,可這就是你的報應,你謀劃突厥入關荼毒雁門關數十萬百姓的時候,是否想要會有報應?”
梵清慧痛苦地閉上眼睛,“她還隻是一個孩子。”
“雁門郡比她更小更加淒慘的孩子少嗎?”
楊虛彥目光橫掃,所過之處慈航靜齋女子無人敢直視,他的狠辣令人膽戰心驚,似乎感覺欺負一群弱女子多少有些不堪,不由得長出一口氣道:“正是因為有你們這一群自私自利的奸妄之徒,漢人才會被外族欺壓,邪王何等大好男兒,一心為國卻要遭到你們算計,但凡是心正者你們都容不下,卻依然可以光明正大的以正道魁首行走天下,何其諷刺也。”
“罷了,罷了,你們若一心尋死,那就自裁吧,若不然,那就爭取得到被劫掠到突厥的漢人子民諒解。若他們全部表示原諒你們了,梵齋主可得赦免,若你們儘數死去依然無法得到所有人諒解,梵齋主也將隨你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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