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蜀,長安城外大石寺。
皎潔月光下,一道修長的身影緩步走在五百羅漢像間,不遠處一個身著灰色僧袍的老者,有一搭沒一搭的揮動著笤帚,地上不見絲毫灰塵,卻依舊不影響他不急不慢的打掃。
五百羅漢確實和徐子陵有緣,原著中他能夠從中有所感悟,此方世界實力境界更高的徐子陵自然也有所收獲,他的天資沒有多少變化,武學境界修養卻截然不同了,這就是有師父和沒有師父的差彆。
自師父逍遙子(楊虛彥)處得到了九陰真經易筋鍛骨篇,身體素質在修煉長生訣之前便不遜色尋常三流武者,之後更是在三瘋道人(楊虛彥)、妙應真人身邊學到了許多武學知識,尤其是妙應真人,潛移默化中將《黃天大法》前三層傳了他們。
隨後洛陽城外,逍遙子(楊虛彥)更是傳了他們高深武學,並指點他們武功,傳道授業解惑,一日時間足以抵得上尋常武者十年苦修。
途中還有魯妙子傾囊相授,此次也是逍遙子(楊虛彥)指點他前來尋找機緣,隻是此時此刻的徐子陵早已經不是當初初出茅廬的揚州城小混混,而是名震天下的揚州雙龍之一,堂堂正正地宗師級強者。
剛入成都便被候希白截住去路帶到了大石寺,作為當初楊虛彥打造逍遙痕跡的所在,大石寺常年有人徘徊,此番天君席應紫氣天羅大成歸來,也曾到大石寺尋釁,卻被安隆阻止,言說這大石寺雖名為佛寺,內力卻有道家傳承,能不破壞最好不要破壞,否則便是與逍遙大宗師為難。
席應以天君為號,便知其心氣之高,隻是當年先敗於嶽山之手,之後更是被天刀宋缺追沙千裡逃亡西域。便是在西域,他也不能做到真正的無法無天,尤其是霸刀嶽山得了《紫氣東來神功》實力恢複甚至再做突破之後,更是將《紫氣天羅》未大成的席應殺得不敢露麵。
直到他《紫氣天羅》大成方才出山,主動尋上嶽山,不曾想此時的嶽山早已今非昔比,雖然年邁卻霸道不減當年,甚至因為了卻了各中心結,心無牽掛全力出手,心性如火直接將他打成重傷狼狽逃竄。
所幸席應這魔門第四高手也非浪得虛名,尤其是《紫氣天羅》大成後,一身武功已經無限接近宗師巔峰,即便是嶽山拚儘全力,甚至燃燒生命也沒有能夠將他斬殺。
經此一役,席應知道自己距離大宗師還有很遠,莫說大宗師,便是真正的宗師巔峰高手自己也敵不過,甚至在剛回川蜀時也被此時的安隆一身宗師巔峰實力好好的震懾了一番。
天蓮宗宗主安隆是邪王石之軒忠心小弟在魔門並非秘密,而邪王、陰後先後晉升大宗師在魔門中也早有流傳,無論補天道、花間派還是陰癸派都不曾站出來主動否定,讓席應更加不敢肆意張狂。
席應久不回中土,此次歸來,感覺世界仿佛變了一個樣子,變得那麼陌生。
三十年一返老還童的逍遙大宗師,行蹤不定的邋遢老道三瘋真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鬥酒神僧,鴨綠江上公然挑戰傅采林的劍魔,說出無缺宗師暴露大宗師晉升之法的君子劍,五位隱士至少三位大宗師,剩下兩位也是找到了自身之道的半步大宗師。
席應聽聞到這裡,心中震撼可想而知,而安隆拿出來的種種證據更是讓他膽戰心驚,而逍遙大宗師出現以來唯一一次敗績就是遇到了剛剛晉升大宗師的邪王石之軒。那時的逍遙大宗師返老還童不久,實力僅僅是初入宗師,便連敗安隆、嶽山,甚至逼退了四大聖僧中的一位,最終輸給了大宗師石之軒。
聽聞霸刀嶽山是被石之軒逼走,席應心中又恨又羞,他如何不知道嶽山敗於宋缺後托庇於慈航靜齋碧秀心,那個時候碧秀心尚且沒有嫁給石之軒,他自然無法指摘石之軒。
佛門收納落魄黑道高手乃是慣例,非獨碧秀心如此,大凡有能力的寺院時常這麼做,並美其名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實際上如何就沒有必要深究了,很得罪人的。
席應也曾親自探索大石寺,見識了逍遙印記,卻所得甚少,再度被安隆裝了一波(有楊虛彥贈送小冊子可以裝作自己領悟嚇唬人),讓席應嚴重懷疑自己的悟性。最後不得不以聖門、道家路數有彆安慰自己,心裡卻將安隆罵了一個狗血噴頭,若非真的打不過,他不介意將他打成豬頭。
原本就頗為不爽,被安隆這位聖門第五高手反超,心中更加鬱悶,幸好此時另外一個倒黴蛋,師弟師妹被抓,傳承被搶的尤鳥倦到來,讓心情有所好轉。
單打獨鬥自己確實可能不是安隆對手,可再加上一位聖門第八高手,大概率是能勝的了。
莫看原著中尤鳥倦先是被石青璿、徐子陵戲弄,隨後又是被婠婠追殺,優勢被師妃暄嚇退,一身實力乃是實打實的宗師強者,甚至還是資深級彆的宗師強者,絕非易於之輩。
天君席應絕非正人君子,雖畏懼逍遙大宗師,心眼卻極小,想著不破壞逍遙遺刻隻殺僧人,或許不會引來針對,不曾想殺心剛起,就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咳嗽,一位眉須潔白的老僧月下掃地,嚇了他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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