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兄如此盛情,怕不是單純找我喝酒吧?”對於候希白的熱情,徐子陵絕對不認為是自己魅力太大武功太高的緣故,要知道之前洛陽城內自己大戰師妃暄不落下風,甚至隱約占據上風,讓陰癸派婠婠有機可乘,傷了師妃暄,可是將候希白心疼的要命。
雖然婠婠儘可能手下留情,然而宗師巔峰打半步宗師,真的不要太容易,雖未真的重創師妃暄,也讓她落水沾泥顏麵大失,最後不得不裝作受傷退走。
師妃暄裝傷,候希白自然更加心疼,心中對於徐子陵越發不喜,但不得不承認徐子陵各方麵真的很不錯,隨著接觸越來越多,漸漸增加了對他的認可,而且現如今自己是真的打不過啊。
就在不久前,候希白知道了所謂的逍遙子居然是自家師兄楊虛彥,而寇仲、徐子陵乃是師兄記名弟子後,候希白態度來了一個大轉變,真正將他當成了自己人,甚至主動站出來充當徐子陵的引導者,負責他在成都城的衣食住行。
花間派在魔門中也是另類,候希白常年遊走豪門世家名門正派中也少有被排斥,甚至當初和師妃暄把臂長遊長江,好像花間派和慈航靜齋交友乃是傳統一般,根本看不出絲毫違和。
聽到徐子陵問話,候希白微微揚了揚手中酒杯,輕笑道:“主要是受了你家師父逍遙子大宗師指示,負責招待子陵,你在成都城衣食住行安包。甚至你前去挑戰天君席應,我也會隨行,不讓旁人乾擾。至於深夜而來,打擾子陵悟道,卻是和妃暄有關。”
聽到候希白提到師妃暄,徐子陵不由得雙眼一眯,深深看了他一眼,候希白送聳肩道:“子陵莫要如此看我,我花間派雖屬聖門,行事作風卻和其他派係大有不同,可入世,雖為聖門,卻不是黑道,頗得妃暄看重。”
徐子陵聞言嗬嗬一笑,心道她看重的怕不是你候希白的人,而是花間派的名頭,或者說大宗師邪王石之軒弟子的身份吧。
徐子陵不知可否,漫不經心道:“不知師仙子要侯兄轉達何意?小子雖出身低微,卻也並非什麼都沒有,背後也是有師父的,不可能叛道入佛門。”
候希白輕輕搖頭道:“妃暄豈是那等強人所難之輩,她此時已經在趕赴成都的路上,若候某不能讓子陵回心轉意,她將親自出麵與你細說。”
徐子陵聞言一陣苦笑,指著嬉皮笑臉幸災樂禍的候希白道:“侯兄這是威脅吧,絕對是威脅吧。”
候希白微微聳肩道:“妃暄出身慈航靜齋,乃是佛門聖地正牌聖女,行事作風自然帶著濃厚的佛門印記,慈航靜齋乃是正道魁首,自然免不了有一些,希望子陵理解。”
有些什麼,候希白即便不說徐子陵也能猜到一二,笑吟吟的道:“看樣子,為師仙子傳話並非侯兄本意啊。”
候希白手中折扇刷的展開,上麵半幅師妃暄繪像映入徐子陵眼簾,“妃暄想做的,即便再不認同,我也會幫她,僅此而已。”
“好一個僅此而已!”徐子陵哈哈大笑,敬了候希白一杯,兩人酒足飯飽,這才問起那和李世民勾勾搭搭的師仙子到底要做什麼。
“妃暄想請子陵勸說寇少放棄當前基業,全力助李世民奪天下。”候希白的話讓徐子陵一陣無語,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候希白。
後者無奈聳肩道:“莫要這般看我,慈航靜齋選擇李唐二公子作為未來天下之主又不是什麼秘密,妃暄為他不辭辛苦四處奔走,我看著也很不爽的好不好。可誰讓她是慈航靜齋聖女呢,師命難違啊。”
徐子陵隨口問道:“若有朝一日,令師要你對付師仙子,你會如何選擇?”
候希白麵色忽然一正道:“若石師下了這等命令,小弟說不得真會出手,但卻萬萬不會傷了妃暄就是。”
徐子陵嗬嗬一笑,不屑的道:“侯兄武功雖不錯,卻未必是師仙子敵手吧。”
畢竟這位師小子經過一次次挫折打擊之後,已經順利晉升宗師,雖未必比得過自己兩兄弟,也不是師姐獨孤鳳對手,卻未必在商秀珣、單婉晶兩位師姐之下,候希白這位花間派嫡係傳人,還真不一定是她對手。
雖然徐子陵也看出來,他已經成功晉身宗師,但宗師和宗師之間還是有很大差距的,至少單純的花間派宗師,不會是慈航靜齋宗師的對手,而自己這修煉了長生訣的逍遙派宗師,一身實力絕對在他們兩者之上。
要兩位強者輔佐一位弱者?
徐子陵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形容師妃暄了,他最初對李世民頗有好感,之後了解此人謀算後,好感便大幅降低,甚至在知道此人為了利益追求師姐單婉晶後,些許好感與日俱減。
候希白幽幽一歎道:“妃暄說什麼為了天下蒼生,需要一明主撥亂反正,而李世民是慈航靜齋千挑萬選之人,更是四大門閥李閥最傑出的弟子,年富力強能力超絕,戰場之上縱橫馳騁幾無敗績,乃是最佳平定天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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