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再一次重擊了本來妄想能爬到主家頭上過爽快日子的幾人,各個大冬天的冷汗直冒。
孫六更是狠狠打了個顫,總覺得“直接處死”那一句,對應的就是自己!
既然真逃不掉一死,他也犯不著藏著自己的怨恨,手腳皆動不了,那就隻管用最複雜怨毒的目光盯著人,嘴裡不乾不淨罵了好些臟汙話。
林星野將他的反應儘收眼底,緩步走至他跟前。孫六受到驚嚇停滯了7一會兒,緊接著越發破口大罵:“乳臭未乾的玩意兒!在老子麵前耍什麼威風!?回你阿麼肚子裡玩是正經!!有種就真把老子弄死,老子正好做鬼去纏你夫郎……”
“再敢肖想正君,我直接廢了你!”居然還想著沾他的初晗!林星野簡直怒不可遏!毫不猶豫地抬起了腳。
以為自己已經受過極限驚嚇什麼都承受得起的孫六,又一次成功被嚇崩!哪裡還能嘴欠?一時間麵子裡子都不要了,妄想用脫臼的雙手趕緊去捂襠’部,發現行不通又立刻閉緊了眼睛,企圖逃避現實。
隔了一會兒,感覺毫無動靜,他以為對方隻是單純恐嚇,才敢悄悄睜開一條縫——不想居然真看到眼前是隻上好的靴底!
孫六圓壯的身體猛得一顫,幾乎要暈厥似的又閉上了眼。
身上果然猛地受了一腳!
胸腹瞬間劇痛,他身體擦地滑行了長長一截才得以停下。死魚一樣在地上癱了好一會兒後,眾人居然看見有些許水漬從他褲子底下滲出……
“……!!!”
真差點要將人廢了的林星野表情都快龜裂了:幸好沒真臟了初晗特意給自己選的鞋!
他不由分說將這一堆爛攤子儘數丟給了雁北行,轉身就走。
留雁北行滿臉嫌棄地看著這場麵,不住碎碎念:“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林星野一路步履生風,很快回到了騾車前。
殷諾原本靠在車廂旁閉目養神,聽到動靜及時睜眼行了禮:“爺,正君一直安睡著。”聲音極輕,像是擔心打擾到裡麵睡著的人。
林星野滿意地點頭,一樣低聲回應:“你先回去吧,出來太久,回頭離哥兒該鬨了。記得明日喊人過來帶一半馬匹回府裡。”
聞言殷諾一僵,趕緊低下頭垂了眼皮輕聲應“是”,沒再多停留,徑自去了。
直到見了攏在暖被裡溫潤清俊的睡顏,林星野才算把腦子裡那辣眼睛的場麵徹底清空。
在黎初晗跟前,他周身就仿佛換了氣場,少了幾分持重強勢,多了幾分輕鬆純真,整個人肉眼可見地柔軟許多。
快速將外衣褲脫了,踢了靴子,滑進被窩將人摟進懷裡全程一氣嗬成。雖然他身上難免沾染了外頭夜裡的寒氣,但他一向氣血充足、四肢融暖,倒不會把原本被窩裡的人冰到。
黎初晗顯然已經適應了對方,突然被摟住還會在睡夢裡自主調整姿勢。這麼乖順的反應,看得林星野忍不住嘴角上揚,又偷偷在人臉上胡亂觸碰。
這會兒已是寅時,再過一個多時辰,天都要亮了。林星野也沒真想鬨得人睡不安生,很快就安靜下來,不錯眼地看著對方。他自己並沒有多困,不過要是真不睡覺,晚點被初晗發現,那可就是了不得的事了!少不得挨一頓訓,萬一再惹惱了人……想到此處,他還是乖乖閉上了眼睛。
翌日一早,黎初晗睜眼見到的便是近在咫尺的睡顏。多數時候林星野都起得比他早,很是難得見到對方依舊還在睡夢裡。
昨晚夜熬得那麼深,黎初晗自然不會想去吵醒他。自身被摟的緊,他也不敢先起身,甚至不敢有大動作——星野太警醒了!
百無聊賴中,淘氣包黎初晗想過要不要給人臉上畫個小烏龜什麼的,但是看看這張臉,他又舍不得了。
拿指尖虛虛描摹著對方一雙恰到好處的劍眉,黎初晗視線落在兩扇鴉羽似的長睫上,看它們安靜伏臥於白皙的皮膚,有種靜謐美好,又有點勾人手癢,總想去挼一下。
眸光流轉到了高挺直正的鼻梁:“都能滑滑梯了~”黎初晗不自覺小聲嘀咕,眉眼彎起,視線又很快黏上了對方的唇——星野的唇形很周正,厚薄適中,是多一分少一分都沒有那麼完美的那種適中,“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描述的大抵就是如此吧,不論動、靜皆是誘人。
往日他時常眼饞,但幾乎不敢主動去招惹,如今反正已經這樣了,自然沒了顧慮,就……
黎初晗忽的抬起點身子主動湊過去。
不料還沒親上,林星野已經睜開了眼睛,一片深邃浩瀚裡還餘有輕微的迷蒙:“什麼梯?”
沒想到這就把人鬨醒了,黎初晗略微遺憾,又有點愧疚。看人醒了他又不好意思繼續下去,微紅了臉順著話頭道:“滑梯,我們那裡一種小娃娃玩兒的東西。你再睡會兒吧?”
林星野好似還沒有反應過來,輕微搖了搖頭,將對方腦袋攏在自己胸前又閉上眼睛緩了會兒:“你喜歡玩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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