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那也藏得太過分了!這讓他何德何能跟太子稱兄道弟?!
要不是,那就更有故事了……該不是藏了什麼駭人聽聞的皇家秘辛吧?!他不會無意中坑到了星野吧?!
天馬行空把自己嚇到的李檸荔理智說又覺真相不應該是這樣的,但又糾結對方熟絡跟自己攀談那一句分明就是星野的樣子……如此翻來覆去,不斷在是與不是之間反複橫跳,令一向愛爽快的人痛苦萬分,麵前那麼多好東西都沒能讓他開心起來。
不明就裡的文殊憶疑惑地看自己郎君一直變臉:“檸哥,你身子不適嗎?頭疼?還是肚子疼?”
“沒有啦……”李檸荔蔫噠噠地轉著腦子,決定逼迫自己先放開這回事——畢竟這麼機密的事也隻能等回了綏寧再親身到跟前說話才安全。
文殊憶自然不解他這反常:他檸哥不是一向暴富解百憂嗎?怎麼遇上這難得一見的“暴富”卻好像隻起了反作用?
好在李檸荔很快就被旁的打擾,眼見的恢複了。見狀文殊憶也就沒當回事。
再次遭遇他二哥那句溫柔到起雞皮疙瘩的“檸兒”,李檸荔直想給副“死魚眼”抗議。可他哥到底是他哥,一盤子“金光閃閃”就直接把他征服了——這可得區彆於太子殿下賞賜的那些隻能自用不能轉賣流通的東西,這是實打實十八錠大小不一的金子!
看清那一刻,李檸荔想出口的惡聲惡氣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哎哎哎~這麼多?!二哥~您這位哥哥是真能處!果真是我親二哥!親~親二哥!天上地下都找不出來會疼弟弟的親二哥!”
“說什麼呢,我這不給還不能是親哥了?”李吟歌好笑地看著這個活潑的弟弟耍寶似的圍著他連著轉悠,心裡堵著的那點幽怨都給散了個乾淨。
文殊憶也是哭笑不得:“二哥您彆介意,他總愛胡鬨……”
李吟歌寵溺地搖搖頭,將紅布墊襯的托盤遞到那雙巴巴饞著的眸子前。
哥哥麵前放任性子的李檸荔毫不矜持地抱緊不放,下一秒腦袋就被自家二哥rua了一把;腰上又被嫌棄自家郎君不著調的文殊憶偷偷擰了一把,李檸荔痛並快樂著:“真金白銀最是體現二哥的疼愛!”
李吟歌忍不住輕笑了幾聲,伸出纖長的手指在人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二哥自是比不得殿下大手筆,這些年庸庸碌碌也沒能攢下什麼大錢。這九兩九錢金子就圖湊個吉利,望你們往後的日子長長久久!”
李檸荔隨意捂了把額頭乖乖受著:“謝謝二哥!”文殊憶趕緊拉上散漫的郎君鄭重叩謝。
李吟歌伸手製止:“二哥這裡沒這麼大規矩,弟夫郎注意身子要緊。”
文殊憶正不知該不該省了禮,李檸荔已經快速獨自磕了兩個頭,一抬臉笑得亮出了八顆牙:“我帶上我夫郎的份了!”
李吟歌哭笑不得:“行了傻小子,去吃飯吧!”
一家人和樂融融用了午飯。
文殊憶近來嗜睡嚴重,每日的午覺逃不掉。趁此機會,李吟歌單獨叫了李檸荔聊天。
收錢歸收錢,李檸荔也不是真沒心沒肺,這會兒正好將他早備好的禮物送出去。就是再之前他也一直注意著二哥家裡的吃穿用度,雖比不得林府,也比尋常人家好很多——不過能看出很多都是皇家賞賜之物就是了,但也因此他倒是不擔心二哥真會因為掏了這筆錢而餓肚子……
李吟歌收到弟弟贈的一箱墨條很是吃驚——沒錯,是真的用箱算,有近兩百塊!看著都是上好的鬆煙墨,大多數麵上還有浮雕的各種紋樣,甚至偶有鎏金的,很是華貴精致。他難掩興奮地取出一塊試了試:顯色濃黑,墨跡均勻細膩,明顯是上品!
“你哪兒得的?”李吟歌眼裡皆是藏不住的歡喜,他平日裡多跟文書打交道,這東西還真不嫌多,況且還是這麼好用的,難得一遇。
李檸荔那點得意藏不住:“我有個朋友……”
兩人聊了沒多會兒就發現原來他們也並非全然無交集。
李吟歌很是驚奇:“原來那批糧是出自你朋友之手?”
李檸荔點點頭,發覺他二哥的驚訝不似作假,至此心裡對之前的糾結有了論斷,故而有心避開談及林星野,便刻意提醒對方說糧是林府的當家夫郎供的:“若是你們還有需要,可以找我牽線,隻要不是一次太大量,黎正君那邊都能籌得起來。”
“如此檸兒可真是二哥的福星了!要知道二哥這邊愁的就是找不到能供得起糧草的人!”李吟歌目光炯炯,“沒想到我們檸兒如今這麼出息了……”
李檸荔聽得壓力山大,略顯心虛,嘴一張就冒出來不該問的:“二哥是不是在跟著太子殿下做事?”
對方並沒有隱瞞,正色坦蕩道:“是。”
太子與今上分屬兩派,李檸荔很清楚,如此一來他的二哥與大哥也就難免對立,他有點擔憂:“你倆會不會……”
沒等他問完,李吟歌就了然地答了:“會。”漂亮的臉上一片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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