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昨日得了泠衍抒嚴肅一句“去左護法那裡領一級賞”的王春花一直處於極度震驚中。
直到今日真拿到了賞賜她都沒反應過來自己居然真憑著輕飄飄幾句話,完成了那個她基本認定為忽悠人的最高級任務!
也是給林員外夫夫做得那次媒出了意外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不然她還不定能記得這麼清楚對方具體姓甚名誰,年齡幾何……
誰能想到主上要找的人居然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好在最終結果還算不錯。
王春花又想歎氣又十分欣慰,看著麵前半臂長一整箱的金銀珠寶,有點擔心主上是不是把生息家底都掏乾淨了賞她的——隻歎她們主上身份過於高貴,導致了對方明麵上有的東西會被無數雙眼睛盯著,能補貼進生息的太有限了!甚至還不能明張目膽地幫扶生息——生息幾乎就是個靠自己成長起來的“孩子”,又窮又艱辛……
作為賞賜還回去似乎也不妥,但王春花自覺如今孑然一身,過度的財富於她似乎也並沒什麼太大的意義;且她這得的過於輕易拿著也不安心,考慮一陣,終是決定回綏寧換點物資送來,最是兩全。
因為得過一次疫病,也算攢了經驗,十二萬分小心之下,回程的王春花總算安全躲過了再次感染。
綏寧總體還算老樣子,瘟疫眼見的重了些,不過勝在藥物足夠,並沒有亂起來,秩序上比之守城並不差多少。
她兼著“化鬼”身份,很快歸位詭市,卻不想發現多了個令她急眼的單子:暗查林員外是否暗哥兒!
若是往日她隻不過替人惋惜一場被盯上了,可如今她很明白這個小郎君是主上看得與性命一般重要的人,要真被有心之人舉報加害,那後果不堪設想!
她毫不猶豫搶下了單子,為此還遭了同僚一記白眼,怪她為多這麼點賞銀不肯謙讓,被王春花隨手一大塊銀子塞住了嘴。
那人瞬間換了一副心甘情願出讓的嘴臉。
王春花心裡著急,沒與對方計較什麼虧不虧,連日去了林府。
她兼職綏寧的地下情報組織人員,自然也清楚連續災情之下,林府是少有的物資充沛之地,她自己甚至也曾是疑惑林府物資來源的人員之一。
昔日難免眼饞,如今知道了是一家人,瞬間覺得自豪又親切,自然而然生出了把賞賜到林府換東西的念頭——肥水不流外人田!
拿這個當做正兒八經的借口進了林府大門,緊接著王春花就被迫經曆了一輪她看不明白的“歡迎儀式”。
被噴了一身消毒噴霧的王春花隻覺受到了傷害,等終於成功見到了上座那兩個,對方居然還看著她這點狼狽迷之微笑,瞬間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府上的待客之道真彆致!”
黎初晗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王媒婆勿怪,實在是如今這情況不得不謹慎。”
王春花也知道這點,沒有真生氣,老老實實戴著麵罩,給兩人見禮。
待起了身,就如實說到:“我幾日前瘟疫才好全,不過你們府醫說我運氣好,一點沒留下隱患。”
林星野隨意點了下頭:“不然也不能真放你進來。”
王春花滿頭黑線:“……”雖然理是這麼個理,但您這說得也過於直白了些……
她喝了口茶調整好心態,忍不住去細看了幾眼座上的漢子,越看越覺得認定對方是暗哥兒這事也不是空穴來風。這麼一張俊美到能讓人忽略性彆的臉,確實不太像是個尋常漢子。況且她們主上本就是暗哥兒之後,跟主上這麼像的人,定然有關係,這就直接多了五成的可能性!
想到這王春花有些略微走神,場麵就有些沉默。
不喜歡乾熬著的黎初晗拿著林星野的茶杯添茶玩,偷偷在裡麵放花啊果啊,弄得一陣馥鬱濃香再遞給林星野喝。
他這麼一動,王春花就又注意到了他。看對方明顯的放鬆閒適,對身為暗哥兒的郎君沒有一點懼怕瑟縮,心下有些佩服認可。
這會兒她才想起來,太過匆忙都沒告訴主上林員外已經成婚了——希望沒有因此紮到主上的心……
林星野一直在注意座下婦人的審視,這會兒見她又一直盯著黎初晗看,就有些不樂意,刻意打斷對方的沉思:“王媒婆今日來恐怕不止想購置物資這麼簡單吧?”
王春花回過神點了點頭:“這兩日有人來尋您嗎?”按說主上這麼心急應該到了才是。
可上座兩人異口同聲:“什麼人?”
王春花:“……”好的,她明白了。
不知主上那邊哪裡出了什麼岔子,她也不敢再冒然多透露,那便先解決急事吧。
橫豎這張臉不會錯;再說她也不是一點不了解生息的朱雀堂跟林府已有來往,故而王春花放開了膽子,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夫夫兩吃了一驚,真沒想過綏寧出名的媒婆之一居然藏了這樣一層身份。隨即林星野就把雁北行喊了來認人。
好不容易這一層身份揭完確認,王春花又亮出來詭市的身份牌,還在夫夫倆又一次驚奇的眼神中,扔出了一顆炸雷:“林員外是暗哥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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