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後半截內容有大改動,辛苦看過的寶們回看~考慮不周萬分抱歉!)
他並沒有等多久,很快就從邊陽手裡接到了人。
林星野一見到黎初晗就忍不住說起縣令太明顯的改變。
一縣之主居然為他這次的遭遇低頭致歉,還解釋對方是有難處,更是因為實力有限,才沒能幫到位……
“他這份殷勤恭敬太明顯了。”林星野心情複雜,“還特意囑咐我往後有事儘可以去找他……”
“主上再怎麼不得勢也是位實打實的太子,若真是他關照的,那也沒什麼意外的吧?”黎初晗不覺得奇怪。
林星野點點頭。他就是因為清楚,所以心裡才更亂。
“我覺得他和蕭澈還是很不一樣的。”黎初晗看對方臉色不太舒暢,寬慰似的說道,“他至少會特意給你培養人手,會不顧艱辛地找你,目前看來是有幾分真心的,是有把你當親人對待的樣子……”
“也罷,見了麵再說吧。”林星野趴上黎初晗肩頭,“反正我有你。”
“你可真能拿捏我……”黎初晗明明很開心,非要嘴硬。
林星野熟知自己夫郎的性子,一臉很是受用的表情。
“對了,還有些東西,最好也給帶上。”
“嗯?”黎初晗一頭霧水。
林星野拉著人去了東廂。
就看他翻開地麵一處隱秘的暗格,將裡麵的東西一股腦兒掏了出來:郝府的腰牌、書信、手串、折扇、花燈、紙鳶……甚至還有個很迷你的木凳,顯然是幼童坐的。
黎初晗總算想起來這些是怎麼回事,即刻讓鬱裡去喊人過來。
宴離再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二話不說紅著眼睛撲上來竟是想要全給毀了!
夫夫倆猜到他會抵觸,但沒想到他反應那麼過度。
為了保住這些東西,林星野都可以說奮力搶救了。最後還是剩了紙鳶和小木凳落到了宴離手裡,一下子就全給他徒手扳碎了:“這些臟東西還留著做什麼!?毀乾淨才是正經!”
他臉上是明明白白的厭惡,甚至有些隱隱作嘔之意。破壞掉自己手裡的還不罷休,又去搶林星野手裡的。
兩個暗哥兒動起了手,黎初晗隻能讓自己儘可能的遠離“戰場”:“留著可以做證據啊離哥兒!你不想報你的仇了?!我們這次進京,說不定可能遇上郝詩意……”
冷不防聽到這個可恨的名字,宴離猛得停了下來。黎初晗趕緊繼續勸阻:“星野身子沒好全呢,你少折騰他……”
宴離這才真收了手,卻是完全不提那些東西,明顯一副逃避的態度:“小主子怎麼還沒好?不是不吐了嗎?”
黎初晗也沒追著他不放,特意順著對方話頭:“這不是……”——他想說花印還沒褪,又怕這話題招來宴離詢問某些“真相”,一時有些遲疑。
好在林星野麵不改色地接了話:“不是什麼大問題,是初晗太擔心,總想讓我多養養罷了。”
宴離帶著點懷疑特意多看了幾眼林星野的氣色,沒看出什麼問題,才點點頭。
“離哥兒。”林星野心裡先歎了口氣,但是該問還得問。
宴離好似知道對方要說什麼,神情嚴肅,聲音發緊:“嗯。”
“介意我們看一下這信件嗎?或者你自己說?當然我們隻是單純想了解下我們手頭已有的、或許往後能用作物證的東西。”林星野注意著宴離的神色變化,溫聲詢問。
果不其然看見對方露出來一點輕微的難堪,沒有吭聲。
林星野抿了抿唇正想遞給黎初晗收著算了,宴離又肯開口了:“那是我曾經寫給郝詩意的……”
他臉上陣紅陣白,話沒說全,語速也倉促:“反正你們隨意處置吧!”說罷轉身就逃。
兩人並沒有追出去,他們能感覺到這會兒的宴離應該並不想看見他們。
不過這也算得了允許,黎初晗便打開看了看:“情詩?”
他略顯吃力地瀏覽了一遍,將紙箋遞給林星野:“以離哥兒的才情,真是可惜了……這個郝詩意到底是多沒良知,能下得去手毀了自己青梅竹馬的郎君,其實離哥兒人不錯,很會不動聲色付出的……”
“這世上有太多狹隘貪婪之輩,以你的性子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理解,初晗……”林星野正色道。
黎初晗不置可否:“這上麵另一個筆跡是郝詩意?”
林星野自然不可能知道,老實搖頭。
逃出主院的宴離並沒有多沉鬱,更多的隻是覺得羞恥、難堪。
隻要想到他曾經居然對一個要他命的人寫過詩、畫過畫、紮過紙鳶、放過花燈……乃至賠上身心!他就能被如此愚蠢的自己羞憤致死!……
而這一幕幕如今都被攤開在他所珍視的兩人麵前,被他們看清、品評,他就有種自己在兩人麵前被剝光了衣裳欣賞的奇特羞恥感,實在是太丟人了!
他一點也不想一次次地丟人丟到小主子和正君跟前!不想在這兩個消融淨化了他的死氣、甚至給他闖回地牢力量的人麵前形象儘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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