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恒還是被她撩得麵紅耳熱,他假裝垂下頭去,二人麵前有一紅線連接兩頭的匏瓜瓢,由溫老爹提前親自斟滿,這是新婚之夜的合巹酒。
巹,一種瓠瓜,味苦不可食,把一個匏瓜剖成兩個瓢,而又以線連柄,新郎新娘各拿一瓢飲酒,同飲一巹,象征婚姻將兩人連為一體。甘甜的酒倒入兩瓣苦澀的葫蘆瓢中,寓意著夫妻二人從此同甘共苦,患難與共。
“娘子,合巹酒……”
“噢,對。”
溫婉也口渴了,抓起瓠瓜瓢,也不等趙恒,直接揚脖子一飲而儘。
竟然是甜甜的米酒。
溫婉大呼痛快,又催促趙恒,“再來點!解渴!”
趙恒微微勾唇,用酒壺替她斟上一杯酒,“這酒喝著香甜清爽,但後勁極大,娘子莫要貪杯誤了今晚的正事。”
一說起正事,溫婉一下回過神來。
對啊。
造人計劃啊!
隻有生了繼承人,她才能踢走眼前這貨,從此過上富貴且寂寞的富婆生活。
“流了一身汗,我先沐浴。”
行走之間,她腰間的香囊掛上了珍珠,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似乎也察覺到趙恒的視線,溫婉往下低頭看一眼,隨後笑道:“既然是送我的,夫君可彆想要回去。”
趙恒衣裳半解,眯著眼睛笑,“既是送你的,自然給你。”
溫婉拍拍香囊,“放心,我以後一定日日攜帶。就像是夫君日日伴我身側。”
儀式感還是要有的。
溫婉正要叫水,卻被趙恒攔下,“屏風後已經給你準備了熱水,這會兒溫度剛好合適。你去洗漱。”
溫婉誇得真心實意,“夫君想得真周到。”
趙恒卻笑眯眯的,“身為贅婿,必須照顧好娘子飲食起居。”
語氣卻聽不出自怨自艾。
倒是有一種調侃。
“彆聽我爹的。”溫婉難得一臉正色,“你我夫妻二人關上門來過日子,沒有尊卑,隻有你敬我,我敬你。我隻希望,你在溫家的日子能暢快舒心。”
趙恒來不及思考那句“在溫家的日子”是什麼深意,冷不丁溫婉丟給他一本書,“我去洗漱。你先研究一下這本書,講如何促進夫妻關係融洽的,裡麵學問很深,新婚夫妻必讀。”
新婚之夜…研究學問…嗎?
他這娘子…嗜好可真特彆啊。
然而當趙恒將書正麵翻過來,看清楚書皮上《陰陽交歡賦》那幾個字後,表情難繃。
促進夫妻關係融洽?
新婚夫妻必讀?
好像…也沒毛病?
再一抬眼,那人已經去屏風後沐浴。隔著一紙絹布屏風,流水嘩嘩聲音入耳,美人纖細身影若隱若現,再看手中那些癡男怨女身體相纏的畫麵,趙恒的臉…終於不可遏製的紅到了耳朵尖尖。
翻了兩頁。
血不再往腦子上湧。
開始往下走。
直到全部集中到某個地方。
夏夜的風,越來越燥,吹得人心裡一陣陣的癢。
偏越是燥熱,五感反而越發集中,即使隔著屏風,趙恒卻也清楚溫婉此刻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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