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大茂那一連串令人心寒,且深刻的言辭落音之後,易中海和聾老太太的心中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儘快離開這個充滿是非的地方。他們實在是沒有心情,再繼續關注傻柱的情況了。
原本他們精心營造出來的,一個相對和諧美好的氛圍,卻被傻柱那幾句話瞬間破壞無遺。
他們自然也感受到了,許大茂此刻內心的怒火,所以,他們決定不再過問這件事情。
但是,當他們轉頭看向傻柱,那個一臉憨厚的傻柱,他們又不禁感到一陣無奈,仿佛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
這個傻柱實在是讓人頭疼,可又不得不管。
就在這種矛盾的心情中,聾老太太用手中的拐杖,輕輕敲了敲站在一旁的傻柱,語氣嚴肅地對他說:
“傻柱,你現在一句話都不許再說。再說下去,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更加難以收場。”
說完這番話,聾老太太又將目光轉向了許大茂,語氣和緩地說:“許大茂,你也消消氣。
事情沒必要搞到這種地步,弄得大家都不愉快。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想法,化乾戈為玉帛。
你之前提出了條件,那麼我想問問你,你希望傻柱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如果你願意原諒他,那麼這件事情就此揭過。”
許大茂聽完聾老太太,這番相對中肯的話語,稍微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思考了片刻,然後對聾老太太說:
“傻柱可以被原諒,這件事情也可以就此結束。
但是,他需要付出的代價是,承擔這次酒席的所有費用。另外,他還欠我500塊錢,依舊按照原來的約定,分100年還清。
100年之內,他不得向我追討這筆錢,100年之後,我自然會還給他。”
易中海和聾老太太一聽,這不就是許大茂的老套路嗎?明擺著就是想要白拿這500塊錢。
聾老太太轉頭看向易中海,而易中海則把頭扭向一邊,心裡暗自苦笑。
如果易中海知道後世那句經典的話語,他一定會說:“寶寶心裡苦,但是寶寶不說呀。”
此時此刻,易中海感覺一切就像是日了狗一般,讓人心情無比煩躁。
易中海很想對著聾老太太大吼一聲:“老太太,傻柱的東西是傻柱吃的?最後錢卻是我掏,這公平嗎?”
但是,考慮到聾老太太在院子裡的麵子,他終究沒有說出口,隻是靜靜地看向那個背著聾老太太出來的一大媽,眼神中似乎在說:
“既然你把他背出來了,那你就回家拿錢吧,500塊錢加上酒席的費用,一共600塊錢,拿來吧。”
易大媽此時也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他原本好心地把聾老太太背過來,沒想到最後背鍋的卻是他們家
這讓易大媽對聾老太太產生了一絲不滿,但是他也沒有說什麼,直接回到家裡,從為數不多的存款中取出600塊錢,然後交給了易中海。
易中海接過錢,連數都沒數,直接把60張大黑十遞給了傻柱,並對他說:“傻柱,寫個欠條吧。
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你欠我的實在太多了。”
此時的傻柱已經嚇得麵色蒼白,他害怕許大茂會對他不利,害怕自己臭名昭著,更害怕自己被傻柱手無情地扔到亂墳崗的臭水溝裡。
所以,當易中海遞過來錢的時候,傻柱毫不猶豫地接過錢,然後立刻遞給了許大茂。
直到接過許大茂的欠條之後,傻柱才反應過來易中海讓他寫欠條的事情。
他直接給易中海寫了一張和許大茂一樣的欠條,期限同樣是100年。
易中海看到欠條,頓時哭笑不得,他對著傻柱大喊:“傻柱,你是不是傻?100年之後我還活不活得下來都難說,你給我寫這個欠條有什麼用?”
傻柱弱弱地回答:“大爺,許大茂就是給我這麼寫的,我隻是照葫蘆畫瓢,給您寫一份,有什麼不妥嗎?”
看著易中海那即將,爆發的殺人眼神和臉龐,聾老太太趕忙用拐棍兒敲了敲傻柱,對他說:
“傻柱,重新寫一份欠條。許大茂的欠條和這個沒關係,寫一份10年內還清的欠條,不許再偷奸耍滑了,趕緊的,沒看把你大爺氣成什麼樣子了。”
傻柱當然知道100年欠條的真正含義,他原本就是想賴掉易中海這筆賬。
但現在易中海顯然不認可這種行為,於是傻柱乾脆把給易中海的欠條拿了過來,將“100”改成了“10”,然後又遞給了易中海。
易中海實在是懶得再跟傻柱計較,隻是囑咐一大媽拿過來印泥,讓傻柱在改過的地方以及金額、時間上全部按了手印。
拿著欠條易中海離開了,也沒有心思去管此刻的宴席,是否還在繼續。
他帶著一肚子悶氣回到了家裡。
而此刻的許大茂則是直呼過癮,他心中暗自歡呼,仿佛隻有易中海受傷的世界才達成了。
許大茂差點就要說出聲來:“隻有易中海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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