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林奕,請賜教。”林奕對許哲抱拳說道。
“你比剛才那個,要有意思。”許哲不屑笑笑,懶得再自報名諱,朝著林奕勾了勾手指,對他發起了挑釁。
“小心了!”
即便明白這是對麵故意激怒自己,林奕依然選擇縱刀直出,《破天刀法》力求剛猛,如果不能先發製人,威勢也就弱了至少三成。
“烈字訣!”
雖是相同的招數,但相比於江景瑜,林奕的刀法明顯要更加精湛不少,張弛有度,卻又不失威勢,力道速度,全都把握得剛剛好,隨時都有變招的餘地。
“哈,你們江家的人,都隻會這一招嗎?”許哲冷笑一聲,語氣當中儘是譏諷之意。
許哲抬手招架,仍然是輕描淡寫的一刀,卻把林奕的這一刀完完全全的擋了下來,仿佛一塊巨石穩然不動,林奕的前衝之勢戛然而止,不能再前進半分。
林奕沉聲道:“當然不止這一招——”
“震字訣!”林奕的眼神陡然變得淩厲起來,踏在地上的雙腳再度發力,由下而上,直達握緊刀柄的雙手,如同驚濤拍岸一般,壓著刀身轟擊在許哲的短刀之上。
沉重的力勢將許哲的持刀的右手壓得微屈,一股強烈的震蕩感也隨之轟在了他的胸口處,一道刀芒隱隱劃過,在許哲胸口處的製服上割出了一條小口子。
許哲單臂難以繼續抵擋,被這一刀逼得連連後退了四五步才止住身形。
“好!”台下喝彩一片,江天曉也不吝鼓掌,為林奕繼續助威。
林奕的實戰思路十分清晰,見麵兩招,險些讓許哲直接掛彩,這兩刀,無疑替江家掙回了足足的麵子。
“嘖”許哲撫著胸口處被劃破的衣物,本就陰翳的麵容之上,此刻更是尤為陰沉。
“這就沉不住氣了麼”紀塵睜眼看向台上此刻所發生的一切,心中暗暗揣摩道。
許哲沉聲怒道:“本來還想著你也是個便宜貨色,隨便幾下就能解決掉,看來現在,得拿出些真本事了。”
真本事?
就在眾人不明所以的時候,許哲的身上,仿佛有什麼限製突然被解開,在其周身,逐漸開始有靈氣縈繞,往複盤旋,回轉不息。
那是步入先天之境的征兆,是使自身歸反先天自然後,才會出現的現象。
“先天境?他居然也是先天境的修為?”
江天曉瞪大眼睛看著台上發生的這一幕,心中暗呼不好。
後天較之於先天,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如隔天塹,極難靠實戰經驗填平。
沒想到這個名為許哲的後生,竟然刻意壓製著自己的修為上台迎戰,真實實力,遠在林奕之上。
原本剛在林奕身上看到的一些勝利曙光,轉瞬之間便又煙消雲散了。
難怪穆寧安非要等這人上台之後才向自己發起賭約,原來一早就知道
台上的林奕麵色凝重,還不等他考慮是否要就此認輸的時候,許哲的短刀已經赫然殺至,來不及過多考慮,林奕隻能抽刀防守。
“轟!”
一聲巨響過後,林奕的長刀攔腰斷成兩截,整個人後仰著倒飛而出,口中噴出一蓬血霧,猶如一個斷線風箏落向了擂台之外。
“奕哥!”
江府的子弟無不驚呼出聲,離得近的幾個連忙上前將林奕扶起,卻發現他已經徹底昏迷,不省人事了。
“這”原本還在拍手叫好的眾人,一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他們江家子弟當中的第二強者,居然被一刀重創,毫無還手之力!
這會,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個叫做許哲的家夥,絕對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先天境修士,和自己家的大小姐江夢璃,乃是同等大境界。
“江兄,一千五百兩了。”穆寧安不懷好意的提醒道。
“嗬,穆城主真是好算計,暗地裡竟招攬了這麼一個俊傑人物,還一直藏到了現在。”江天曉冷聲道。
“放心,我江某也不是那抵賴之人,這點錢,就當是我從穆城主這買個教訓。”
擂台之上,許哲充斥著怒意的目光掃過台下,先天之氣不斷散發,幾名靠得近的後天境都被壓製得不敢抬頭與之對視。
“怎麼?這就是你們最厲害的一個了?城主府以外,這雲州城難道就沒人了麼?”許哲狂傲的聲音回蕩在整片比武場上,格外的張揚跋扈。
許哲的話,無疑在挑動著每一個雲州後輩的怒火,但回應許哲的,隻有一片鴉雀無聲。
此刻,偌大的一個雲州城,所有的年輕後輩中,隻有一個麵容清冷的女子緩緩站起了身。
除了江夢璃還能是誰?
縱觀全場,也隻有這位江家的千金小姐,能夠有資格與場上那位一戰了。
“小心些。”紀塵開口提醒道。
江夢璃聞聲微微怔了怔,並未開口回應,隻是背對著紀塵輕輕點了點頭,隨後腳尖輕點地麵,飛身登上了比武台。
看著江夢璃登台,紀塵眼中不由閃過幾分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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