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擂台上,江景瑜正在麵對他的第三名挑戰者。
該說不說,江景瑜的天賦還算不錯,比江夢璃小上一歲,現在也已經是後天八重的境界,出手乾脆利落,現在即便是連戰三人,臉上也未見疲憊之色。
此前,他先後戰勝了一名街頭武館的學徒,以及一名秦家的子弟,台下的江家子弟紛紛為其呐喊助威。
現在上台準備和他交手的,是一名城主府的新晉巡衛,身上穿著的還是巡衛營的製服,麵容生的有幾分陰翳,表情卻十分沉穩,看不出任何情緒起伏,手上的短刀武器,更加突顯出他身上的淩厲氣息。
“景瑜要輸了。”紀塵抬眼看了看場上的兩人,淡然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未必吧。”江夢璃不滿道:“對麵那人身上也沒有先天之氣浮動的跡象,景瑜後天八重,我覺得難講。”
沒有先天之氣麼
紀塵微微一笑,並未解釋,往後一靠打起盹來。
其他人看不出來,紀塵卻看得清楚,現在台上的這個城主府巡衛,真實的修為定然已經到達了先天境。
沒有先天之氣浮動的原因,多半是用了什麼道具或者秘法刻意壓製而已。
紀塵甚至可以斷定,他絕對不是雲州城的本地人,應該是城主府從其他的地方請來的,他的真實身份,也許就和那兩位歸秩境的修士有關。
貴賓席上。
“江兄,你家的這侄子確實不賴啊,竟然能夠連戰至第三人。”穆寧安衝著江天曉微微一笑,虛偽讚道。“這第三場,不如你我二人單獨再來些賭注?”
賭注?
江天曉眉頭微皺,心中暗暗想到:這穆寧安如此處處設陷,難道是已經把我江家視為對立麵了?
“不知道穆城主想要賭些什麼?”心中雖有猜忌,但江天曉身為一家之主,麵對這樣近乎挑釁的言語,自然無法一笑了之。
穆寧安笑道:“很簡單,也不賭彆的,就簡單賭些俗物吧,這一場誰輸了的話,就給贏的那家五百兩銀子,怎麼樣?”
“既然穆城主有此雅興,那江某人就稍作奉陪好了。”江天曉並未過多猶豫,區區五百兩,他確實不會放在心上,輸了也就輸了,但是當下直接拒絕穆寧安的提案,傷的是士氣和麵子。
“好,江兄也是個爽快人。”穆寧安撫掌讚歎道。
台上。
江景瑜微微調息,注視著對麵的男子,眼神中充斥著戰意。
連勝兩場,給了他充分的自信。
“江家,江景瑜。”
“城主府巡衛營,許哲。”
兩人互通姓名,貴賓席上其他幾人並未察覺不對勁,唯有蕭雅的一雙黛眉不著痕跡的微微一緊。
許哲?台上那個姓許?
蕭雅留了一個心眼。
皇城許家,與蕭家齊名的氏族之一,早就聽說這穆寧安的身後,有著皇城勢力作為背景,若這個許哲當真來自許家,或許真實實力,並不會比江夢璃差。
“難怪方才提起麵見老師的時候,就隻有他答應得最快,原來早就已經算計好了”
蕭雅瞥了一眼身旁的穆寧安,對於他的想法,心中已經了然。
“可惜呀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
“哐!”
一聲鑼響,江景瑜當即朝著許哲筆直衝去,全部貫通的八脈當中,靈氣飛速運轉,舉起大刀一記直劈,相較方才威勢不減。
“破天刀!烈字訣!”
刀法猛烈,一氣貫之,把江家《破天刀法》的精髓所在清晰明了的展現了出來,引得台下的江家子弟一陣齊齊喝彩。
江景瑜來勢洶洶,許哲卻不動聲色;迎著對自己當頭劈來的鋒刃,手中短刀迅速揮出,與江景瑜對磕在一塊。
“鐺!”
兩刀相撞,許哲以短刀對長刀,以後發對先發,卻絲毫不落下風,反倒是江景瑜在這次的對拚中往後趔趔趄趄的倒退了幾步。
江景瑜心中驚駭,這烈字刀可是他最得意的一招,江夢璃沒突破至先天以前,和他對練的時候,都從來不會正麵硬接,可偏偏被眼前這個人如此輕描淡寫的招架了下來,還讓自己吃了一虧。
許哲那陰翳的麵容上浮出幾分譏笑之意:“都說江家刀法勢猛剛烈,原來就這點本事麼?”
此話一出,江家子弟群情激憤,就連江天曉的臉色也是在這會難看了一些。
穆寧安無所謂的淡然道:“少年心性嘛,口無遮攔了些,江兄還請不要怪罪。”
“嗬。”江天曉冷哼一聲,並未發作。
“休要囂張!再來!”江景瑜麵色一沉,當即腳步二度踏出,正準備再試一刀的時候,卻被許哲搶到了先手。
“刺啦——”
短刀劃過江景瑜的右肩,帶起一道淺淺的血線,若不是擂台之上惡意傷人判負,這一刀,大概直接能把江景瑜的整條右臂給削掉。
“唔!”江景瑜瞬間吃痛,握刀的右臂頓時軟了下來,提不起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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