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處理藤壺,必須進船塢,全部用鏟子鏟掉。而且得快,不然船底的木頭可能就不能用了,到時候更換木頭,那才是個大工程。”
“湯大人,那洋人是不是騙了您?”
劉一鳴小心翼翼的問道。
“也不算騙吧,畢竟這艘船隻要六萬兩銀子,有些問題是可以理解的。”湯瀟逸歎了口氣。
這艘船如果在歐洲,這個樣子這個價格,肯定還要被壓價,但這是在遠東,這已經算便宜了。
誰讓整個遠東,都沒有什麼造船工業存在呢?
“怪不得這艘船像逃荒來的一樣,這樣一艘大船才六萬兩。”劉一鳴瞬間理解。
船政造這麼一個兩三千噸的殼子,也不止六萬兩。當然那是新的。
能裝近四百噸燃煤,一千四百噸貨,五百多乘客和幾十名船員,加上船隻自重,滿載排水量兩千多近三千噸。
“劉大人,麻煩你們先把能弄的弄一下,至於弄不了的……我會想辦法。”湯瀟逸想了半天。
最近的是鬆江府,那裡有許多外國商船,也有一些船塢給商船服務。
價格都不是問題,湯瀟逸相信有投入才有收獲。但應該得排隊,不知道排到哪天才能到他。
“湯大人,我有個想法。”劉一鳴突然胸有成竹的看著湯瀟逸,就好像演繹裡軍師那樣。
不過嘛,畫虎不成。
“合攏廠都是我們自己人,平日裡除了工程處外,也沒什麼其他人來合攏廠。”
“廣乙距離初次海試已經有段時間了,是時候再出去試試了。”
“船塢空出來後,讓兄弟們加緊趕工,七天,七天一定能大致做好。”
湯瀟逸眉頭一動,看著劉一鳴:
“你能讓船進去?”
劉一鳴笑著拍拍胸脯:
“這一旬靠水道這邊的守備是我妻弟,進出的時候讓他把下麵的兵帶去巡邏就是,這是合規的。”
“到時候那些當兵的,頂多遠遠的看到有一艘船進來過,什麼船,那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湯瀟逸看著劉一鳴的八字胡,眼神深邃。
劉一鳴太過於殷勤了,超過了做生意的熱情。
他隻是保養一下一艘過時的二手貨船,又不是保養乾掉林肯的那把手槍,利潤能有多大?
“劉大人,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劉一鳴的笑容突然變了,變得無奈了許多:
“什麼都逃不過湯大人的法眼,唉~說來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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