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雪之渾身一陣惡寒,拒絕細想,直接在腦中把幻想出的杜荊狂揍一頓。
爪子連帶胳膊一塊兒卸了,腿也再次踹折。
一通虛幻的激烈交戰過後,仲雪之趕忙閉上眼,強迫自己睡覺。
他努力醞釀睡意,但在醞釀一會兒後,扒在他身上的穆翊突然伸手拍了拍他心口的位置。
“吵死了,你特麼打鼓麼?”
仲雪之身形猛地頓住,驚覺自己的心跳竟然震得尤為劇烈。
不知所起的做賊心虛,跟極度的緊張感後知後覺地湧上心頭。
……
仲雪之暗暗用力攥了一下拳,儘量語氣自然地開了口:“想起馬上要獲取到疫苗的實驗樣本,心裡激動。”
聽此,穆翊嗤笑一聲,諷刺道:“就沒見過你這麼高積極性的牛馬。”
仲雪之沒接話,在偷偷做深呼吸,試圖讓好端端瞎蹦的心臟安分下來。
不過,收效甚微。
狹小的帳篷內,依然回響著陣陣略急的“砰咚”聲。
穆翊被吵得不太耐煩,在他心口捶了一拳頭,“怎麼還激動得沒完了?快讓它收一收。”
仲雪之也很無奈,回了句:“它現在…好像不太聽我使喚,在儘力了。”
可能是被剛剛幻想出的某些畫麵給嚇到了,腦子卡機,身體出現故障。
馬的,都怪杜荊。
仲隊長內心瘋狂甩鍋,表麵努力保持鎮定,繼續道:“一會兒應該就好了。”
穆翊聽著他這說辭,沉默一陣,隨後抬手招出一縷電流,[貼心]地提議:“壞了是吧,我給你修一修?”
“彆。”仲雪之趕忙接話,“弟弟,我馬上就好…”
他這句話的收尾略顯僵硬,因為在喊出“弟弟”的那一刻,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這個稱呼的另一層含義。
這令他猛然覺得,穆翊身上傳遞過來的熱度異常強烈,幾乎到了灼人的地步。
仲雪之神情複雜,感覺自己心臟瞎蹦的症狀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
他抬手抹了一把臉,自暴自棄地說:“你睡,我出去守夜。”
穆翊滿腦子問號,反應迅速地收攏雙臂,將他抱緊,莫名其妙道:“你抽什麼風呢?”
仲雪之身子略微僵直,心說可不就是抽風麼。
腦子抽風,控製不住地瞎想。
他急需給自己找點兒事做,順帶清醒清醒腦子。
於是,他嘗試著掙脫環繞在腰間的手,同時隨口編了個理由:“外麵有些動靜,我出去看看。”
穆翊當然不信,直接半個身子壓了上去,蠻橫地將他鎮壓。
“仲雪之,你到底在搞什麼?”
仲雪之看著枕在他身上的人,一時無言。
“……”馬的,都怪岑似玉。
他甩完第二口鍋之後,腦子裡的cpu艱難轉了轉,想著該說點兒什麼。
然而,話未出口,帳篷外突然傳來一聲夜鴞啼鳴。
仲雪之驟然抬眸,腰部猛地發力,帶著穆翊一同坐了起來。
“真有動靜,出去備戰!”
他說這句話時,語氣中交織著緊張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僥幸。
【注:鐵樹一夜完全開花不現實,先出個花骨朵,然後一茬一茬開,一茬比一茬開得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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