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宰了北固宗四條老狗後,修為再次暴增。
如今甚至就連距離第七境武道真仙,都隻不過是一步之遙。
祛除一道禁製,自然是手到擒來。
……
不得不說。
虞璿璣能被那北固宗主當成爐鼎蓄養了多年,自然有其特殊之處。
一身修為雖然隻有天門真罡境,在韓紹這等存在麵前,可謂是不值一提。
但那多年積蓄的元陰修為,竟生出了幾分太陰之相。
就讓韓紹多少有些驚詫了。
太陰,對應太陽。
若是讓她一身‘藥性’圓滿,再來采摘。
那北固宗主或許真能借此成就混元歸一,一步踏入第七境。
隻可惜老東西命不好,沒等這枚道果成熟便死了。
多年籌謀,最後便宜了自己。
這叫什麼?
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
韓紹感受著體內種下的那一顆太陰之種,不禁啞然失笑。
他跟那北固宗主不同。
在對方眼中,虞璿璣這枚道果需要等到元神境,精氣神三寶徹底圓滿,才算是成熟。
他不用。
天門境,精、氣二寶圓滿,這就夠了。
因為他的本命神魂,一直都是獨立存在的。
韓紹也一直有意保持著祂的純粹。
出了寢宮內室。
韓紹站在廣寒宮門前,一麵等著虞璿璣出來。
一麵細細感受著體內法力的變化。
正所謂孤陰不長,獨陽不生,故天地配以陰陽。
原本韓紹的身軀因為太陽真火的緣故,至陽至剛,霸烈獨絕。
如今得了這一枚太陰之種,陰陽相濟、相生,倒是多了幾分綿綿後繼之力。
韓紹心中一動,便開始溫養起那枚太陰之種。
感受著太陰之種的不斷壯大。
韓紹神色中閃過一抹異色。
因為他忽然發現這秘境,似乎並沒有自己之前那般貧瘠無用。
四周那看似陰寒的氣息,竟然能輔助這太陰之力的修行。
‘難怪那老東西會將她留在這裡……’
‘看來他也發現了。’
正凝神沉思間。
那道身穿素白道袍的窈窕身影,終於從寢宮中邁步而出。
見虞璿璣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韓紹不解道。
“怎麼了?”
虞璿璣低垂螓首。
如果說,眼前這人沒有騙自己,已經殺了那老賊。
那便算是於自己有恩。
自己之前將自己給了他,也算是報恩了。
隻是一想到,對方這副少郞皮囊下,腐朽蒼老的模樣。
她就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她猶豫了下,還是懇求道。
“你……能不能放過我?”
韓紹翻了個白眼。
這女人什麼毛病!
剛剛不是她主動的嗎?
吃乾抹淨,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韓紹哪會慣著她,直接冷聲道。
“不能。”
見韓紹語氣這般決然,毫無半分商量的餘地。
虞璿璣眼神掙紮了下,最終頹然道。
“好,我跟你走。”
說著,又垂下視線,咬牙道。
“但你以後與妾身做……做那事的時候,能不能一直保持這般模樣?”
一個人獨處秘境,遠離世間。
有些廉恥上的束縛,在虞璿璣身上淡化了許多。
更何況男女間該發生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所以她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語氣堅決地說了出來。
而聽聞這話的韓紹,卻是一懵。
再聯想到那會兒完事之後,她說的那番話。
韓紹頓時明悟。
好家夥!
還是個顏狗!
有些古怪地瞥了她一眼,韓紹不禁有些奇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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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會覺得眼前這副皮囊,不是我的本相?”
虞璿璣一臉‘你把我當傻子’的表情。
能殺了那老賊,眼前這人肯定也是第六境的大能。
在她的認知裡,所有踏足這個境界的修士,就沒有一個不是蒼髯老者之相。
韓紹從她的神色變化中看出幾分端倪,感覺有些好笑的同時,卻也懶得跟她解釋。
先前進入這方秘境,本隻是打算看一看就回去。
所以也沒就跟呂彥他們說。
如今耽誤了這麼久,李靖他們還好說。
呂彥他們這些平日裡寸步不離的親衛,怕是該著急了。
所以手中指訣一引,瞬間開啟了秘境。
虛空一陣扭曲,露出外間景象的那一刻,韓紹順勢牽起虞璿璣冰涼的手掌。
虞璿璣下意識想掙紮一下。
可當她透過秘境出口看到外間景象的時候,卻轉而緊緊抓握住了韓紹的手。
那張柔媚的臉上臉色緊繃,充滿了緊張。
多少年了。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日日夜夜地幻想著何時能夠出去。
後來絕望之後,她就隻想著等她一身‘藥性’圓滿,被老賊取走。
然後直接一死了之。
這樣的話,至少不會任由自己的身軀和靈魂在這冰冷孤寂的秘境中,一點一點腐朽。
可現在……自己竟然真能出去了嗎?
外麵的世界,又該變得什麼樣了?
恍惚中,虞璿璣忽然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韓紹回首看了她一眼,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憐意。
“不用怕,有我在。”
說著,拉著她便要踏出秘境。
不過在這之前,韓紹想了想還是問道。
“對了,怎麼稱呼?”
睡都睡了,如果連名字都不知道,就多少有些過分了。
“璿璣……虞璿璣。”
虞璿璣近乎本能地身子向韓紹靠了靠,聲音軟糯且柔媚。
……
一步踏出秘境。
韓紹順勢放出了周身氣息。
感應到熟悉氣息的李靖、呂彥等人,瞬間飛身而至。
“侯爺!”
韓紹看著幾人焦急中帶著幾分欣喜的神色,失笑一聲。
“怎麼?還怕本侯丟了?”
呂彥等人訕笑。
那會兒韓紹的氣息陡然消失,半天也沒有動靜。
生怕韓紹出了什麼意外的他們,可謂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此時見韓紹回來了,這才心有餘悸地放下心來。
可等他們看到那道緊緊跟在韓紹身後,小心打量四周環境的柔媚女子,眼神中不禁現出幾分古怪。
“侯爺……這位大娘子是?”
韓紹聞言,淡笑道。
“剛納的妾室,你們稱呼虞夫人便是。”
妾室是沒資格冠以夫姓的。
而韓紹身為徹侯,就算是妾室,也有資格稱上一聲夫人。
聽聞韓紹這話,李靖等人還好。
不過是妾室而已。
得不得寵,以後還兩說。
呂彥這個親衛頭子,頓時頭皮發麻。
他沒看好侯爺,回去之後,那兩位主母能給自己好果子吃?
可事已至此,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跟著李靖等人上前拜見道。
“見過虞夫人。”
軍漢嗓門兒大。
這一陣拜見之聲,頓時將剛剛回到人間的虞璿璣嚇了一跳。
特彆是眼前這些軍將個個氣息強大,煞氣衝霄。
臉色頓時一白,一時竟忘了該如何反應。
韓紹輕握了下她的手,提醒道。
“讓他們起來吧。”
這才回過神的虞璿璣,趕忙上前作勢虛扶了一下。
“起……起來吧。”
等李靖等人起身,韓紹帶著她一步踏出。
便來到了北固宗的宗門大殿。
看著眼前殘破的景象,以及地上並未刻意處理的血色,虞璿璣神色震驚中帶著幾分複雜。
此刻的她,才真正意識到韓紹話語中的‘除名’是什麼意思。
“你……到底是什麼人?”
韓紹笑道。
“當朝冠軍侯。”
徹侯?
虞璿璣倒吸一口涼氣。
就算她一直身處宗門,並沒有太多的見識與了解。
也知道徹侯的身份,是何等尊貴。
正所謂,一入侯門深似海。
想到自己被這樣的人物收入房中,日後要麵對那內宅的爾虞我詐。
她就有些心裡發怵。
韓紹見狀,頓時猜出了她幾分想法。
於是溫言安慰道。
“放心吧,我今年年不及弱冠,有兩位待娶的妻子,但都尚未過門。”
“隻要你安分守己,想來活下去,不難。”
活下去,不難?
韓紹這番極為彆致的安慰,頓時讓虞璿璣臉色更白了幾分。
可很快她便反應過來。
“你說你……年不及弱冠?”
虞璿璣睜大了眼睛,滿是震驚。
韓紹點頭,肯定道。
“準確的說,年方二九。”
虞璿璣聞言,腦子一下子亂了。
而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臉色騰地一下就紅了。
韓紹頓覺好笑。
剛想說什麼,忽然感覺到一道震驚中帶著幾分遲疑的目光,正死死盯著身邊的虞璿璣。
韓紹回首望去,隻見那名身穿北固宗外門弟子服飾的男子,在看了一陣後,終於沒忍住,出聲道。
“璿璣?”
虞璿璣回身看去。
而這一動作,算是確認了那男子心中的答案。
雙目一赤,當即衝了過來。
“璿璣!你……你沒死?”
韓紹眉頭一緊,揮手便此人逼退。
剛想讓人將其拿下。
李赫趕忙上前道。
“侯爺,這是我六扇門的人!”
“這次破北固山門,他是首功!”
韓紹麵色稍緩。
望向身邊的虞璿璣,不帶情緒道。
“你認識?”
虞璿璣仔細打量了他一眼,這才不確定道。
“丁師兄?”
她在秘境中待得太久了。
這北固宗早已物是人非。
甚至連很多曾經記憶深刻的人,都記不得大清了。
就像是眼前這個男子,就跟曾經某個意氣風發的外門天驕很像。
虞璿璣依稀記得當初他對自己很好。
可後來……
虞璿璣努力將此人跟那位丁師兄對應起來。
還是有些不確定。
直到丁晟一臉狂喜道。
“是!我是!我是你丁師兄啊!”
聽聞這話,虞璿璣頓時高興起來。
“丁師兄!真的是你!”
剛要過去跟故人敘舊,可在看到身邊的韓紹時,又頓住了腳步。
“妾身能否與故人一敘?”
雖然不知道虞璿璣跟這北固宗外門弟子,早年發生過什麼狗血故事。
但這麼多年都過去了。
他也不至於小肚雞腸到連敘舊都介意的地步。
微微頷首,便道。
“去吧。”
而眼看虞璿璣與韓紹的這般對答,丁晟瞬間有如被一盆涼水兜頭澆下。
所有的熱切、激動,全都化作了無儘冰冷的寒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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