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聲呢喃,聲音小到像是在喃喃自語。
“夫君,你若真想取我靈府,也不是不行,我隻求你下手利落些,彆讓我多受苦楚……”
幽蘭殤墨色的瞳眸緊縮,像是夜色下的無邊深海,翻騰著微小卻無法平息的浪花。
他拍著女人脊背的大手,瞬間緊握成拳,修長的身軀僵硬得如同石塊。
“夫人……”
男人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染著極致的壓抑與沉重,光是聽著就讓人覺得喘不過氣來。
“嗯……彆說話,我困……想睡覺。”
女人哼哼唧唧地說著話,甚至還秀氣地打了個哈欠,仿佛真的困倦到極點。
不出一會兒,她的呼吸就變得輕柔而綿長,身子也軟得如一團棉花、依附在男人身邊。
幽蘭殤緊繃的身軀緩緩放鬆下來,隻是沉肅凝重的麵容未曾有絲毫的緩和跡象。
聽著身側女人安詳的呼吸聲,男人漸漸閉上濃黑的雙眸。
空蕩寂寥的房間徹底安靜下來。
隻餘暖玉石床,無聲散發出淡淡的暖色光輝。
萬物都陷入沉睡之中,卻突兀地響起一聲幾不可察的男音。
“夫人,我該拿你怎麼辦……”
石床上的俊雅男人,眼皮沉瞌、薄唇緊抿。
似乎剛才的那道微小聲音,隻是一個錯覺或夢囈……
打那天以後,幽家的少主和少夫人徹底‘搬離’幽宅,無人知道他們在何處落住。
白天的時候,夫妻二人會一起出現在眾人眼前,關係和睦得如膠似漆。
天黑之時,就算是發生天大的事,也無人能夠尋找到他們的下落。
幽涼川本就因白雪柔的病情,著急得茶飯不思、坐立難安。
眼看著幽蘭殤和茶依依的關係越來越好,他的心裡也開始變得惴惴不安。
莫非幽蘭殤真被那個凡人女子迷得神魂顛倒?
他當真不在乎柔兒死活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他也不能再坐以待斃。
他必須得想個法子,得到茶依依的靈府。
否則,柔兒的病情隻會越拖越嚴重……
茶依依現在每天跟在幽蘭殤身邊,兩人同出同進、形影不離。
活得像是一個連人身自由都沒有的傀儡。
她看著自己的夫君每天為白雪柔的病情,翻閱各種古籍、尋找各種辦法。
有時會忍不住諷刺地笑出聲。
嘲諷幽蘭殤、嘲諷白雪柔,當然也少不了嘲諷她自己。
時間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
幽蘭殤的神情愈發暴躁,而她也變得愈發麻木。
每次看到男人躊躇滿誌,卻仍舊一無所獲、耐心儘失時,她都很想自暴自棄地說一句。
“要不你直接把我靈府挖去得了,省得所有人都受煎熬。”
但每一次,她都生生忍了下來。
她可以被殺,但不會找死!
這種毫無指望的日子,在一個月後的某一天被突然打破。
那天,她無故作嘔好幾次。
幽蘭殤找來幽宅的醫修為她診脈。
結果出乎所有人預料。
她竟已懷孕一月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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