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義龍在菲斯克先生的競選辦公室裡獲得了一紙顧問約,將作為選情的法律顧問與委員會一起考慮政治獻金的來源。
遊說和獻金並無多少瓜葛,英語中遊說lobby這個詞的詞源來自於威斯敏斯特宮的走廊,議員們經常在投票前在過道裡等待的過程中受到其他同僚們的影響,久而久之,就把過道這個詞直接理解成過道中發生的相互影響,也就是遊說。
至於獻金,則是另外一碼事競選時的宣傳和雇傭辦公室都要產生花費,政黨本身又不是營利事業組織,隻能通過財政撥款和捐款的形式,後者就是獻金。
結果,到了當代,很多遊說團體把這兩項合並在一起,以獻金作為遊說的結果對競選人施加影響。這樣的聯係在邏輯上是不可能對競選人和代表的派係有約束力的要求,但大部分的決定都是受黨鞭約束的,要是說完全沒有,也不對。
就算轉年,林義龍拿到了公民權,作為威爾士居民,在經濟上對菲斯克先生的競選活動也不能直接捐贈,向保守黨財庫捐款完全沒意義。於是,林義龍就“建議”菲斯克先生以一便士的名義薪水形式,派凱蒂去履行顧問約,在選戰中出力,也算是提前給凱蒂自己的道路鋪路。
無論從各種民意調查還是選舉人調查,菲斯克作為保守黨的候選人都在這個選區具有壓倒性優勢,去擔憂陰溝翻船這種情況是毫無意義的,話雖如此,戲還要演全套。這些天菲斯克先生還要在霍維先生和默克先生的陪伴下出席一係列活動,結果這幾個“好友”中隻有林義龍出席了冷冷清清地出席了農民俱樂部的年會。
“林先生?”林義龍在俱樂部的酒吧裡,一個穿著休閒西裝的中年男子與林義龍打了招呼。
林義龍從平板電腦的縫隙上掠過一眼。
通過麵孔判斷,來人應該再60歲年紀,雖然嘗試微笑,棕黑色的眼睛因為笑容眯成了一條縫,卻仍然令人覺得皺著眉頭。這樣的麵容配著一對招風耳和寬額頭,令人無法放鬆下來。
“先生你是?”林義龍嘗試問道。
“我的名字是彼得-詹森。”這個讓林義龍不太舒服的人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詹森先生,幸會。”林義龍伸出了手,與老人握手。
“幸會。”詹森先生回禮。
“很抱歉,我有些記不起來詹森先生主要從事的行業了,在退休到農場之前,你是做什麼來著?”林義龍把平板電腦放到一邊,坐直身子,問道。
“我之前為一個能源公司擔任董事,也給一些企業做一些政治遊說。”詹森先生說道,“林先生恐怕也不算職業農民吧?”
“不,我現在就是職業農民。”林義龍斷然否認,“雖然,有的時候還在履行一些顧問約,已經基本不在實務領域繼續拚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