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艾米在長途客車上,與林義龍依偎在一起,一路睡到了倫敦。
路過希斯羅機場外的m4高速公路岔口時,林義龍把艾米搖醒了。
“你先回公寓洗個澡,除了護照和梳洗包外,帶一套晚禮服樣式的衣服,穿一套幾天前的連衣裙就行。”林義龍“命令”道,“然後,在維多利亞站等我。”
已經困到睜不開眼睛的艾米點點頭,然後把頭歪在一邊,繼續睡下去,林義龍不得不在給艾米送上出租車後,又囑咐了一遍。
獨自前往農民俱樂部,來到餐廳,默克先生還沒有到。
“請給我來兩份意式濃縮咖啡和全脂奶。”林義龍剛被侍者引入座位,直接點了一份咖啡,“假如我們尊敬的默克先生到了,請把他引到我這邊。”
默克先生不出三分鐘,就準時坐在了林義龍的對麵,點餐後,他拿出一份文件,要林義龍看。
林義龍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文件的摘要,然後還給默克先生。
“大概我了解了,你有什麼計劃?”林義龍問道。
默克先生給林義龍的文件記載著的,是關於他家族公司股權的一個難題。默克先生曾經是家族的二號繼承人:因為不會直接繼承家庭財產,默克先生一直處理家族產業的多元化投資,並不涉及具體行業的經營。不幸的是,他的大哥,就在默克先生年初從納米比亞回到北約克郡的時候,故去了。雖然默克先生的哥哥結了婚,可家族信托的受益人名單並不會自動擴展到默克先生的嫂子iter&nbp;in&nbp;w,他的哥哥又沒有留下任何繼承人。默克先生就不得不回花費半年,去了解全麵情況並出麵掌管公司。大致熟悉公司的情形之後,他發現公司產品已經失去被來自於某東亞半島國家的企業排擠的失去了競爭力;他大哥管理的大部分家族股份都被質押出去,為企業換取流通性。今年年末,這筆債務行將到期,如果要繼續續期,他必須確保兩億歐元規模的擔保額度,從而為收購者的完成收購騰出時間。
“這個收購者是怎麼樣的,個人、基金還是企業?”林義龍提出了他的問題。
“我不知道!這個收購者一直通過一個經紀公司跟我們聯係。”默克先生答道,“我要麼現在有兩億歐元的擔保額度,可問題把我現在掌控的一切都變賣掉,也沒辦法湊齊這筆錢。個人來說,我真的對企業經營不感興趣,還不如就此結束掉。”
“那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義龍你能夠找到並遊說這個收購者。”默克先生說出了他這次找林義龍的目的,“價格上,我可以做出重大讓步;可時間上,必須要在我這邊債務到期前,也就是今年年末完成收購。最後,還不能使用我們家的家族名繼續作為商標。就隻有這兩個要求。”
“你是想自己跟這個收購人麵對麵地交談,還是通過我來?”林義龍問道。
“雖然很遺憾,但我真的不打算繼續接手企業經營了。”默克先生聳聳肩,“我隻打算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然後通過投資公司債或者企業股票用分紅分擔我的開銷,而不再尋求控股權:我沒有我父親和我大哥那樣的責任心。”
“我明白了。”林義龍喝完了他的第二杯咖啡,叉起一塊哈密瓜,“那我們兩周之後在北約克見麵再詳談,我先去聯係我的''''中間人'''',去看看他能不能接這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