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三人花了9小時於當地時間中午抵達本迪戈。剛下大巴,林義龍就感到了一陣涼意。
六月的維多利亞正好對應著不列顛的冬季,潮濕多雨而且相對低溫——林義龍卻隻帶了夏天的單薄衣物——隻能直接撐過這10小時,並沒有必要特彆帶上。
在車站等著她們的是麗娜的表哥,開車把他們送到了答謝宴現場。
緊接著,麗娜的父母和其他不算遠的親戚朋友和他們介紹認識,然後把他們分彆送入新郎新娘的化妝室,梳妝打扮。
林義龍自然全程陪伴著好友,幫他留意服裝細節。
對於男士來說,婚禮正裝和晚宴正裝幾乎沒有區彆——燕尾服、雙褲線西褲、白色領結,禮服馬甲等這些晚餐正裝需要有的細節都一樣。身為新郎的唯一寬限是並不需要穿長燕尾服,餐會正裝上衣也可以。但這一寬限對林義龍並不適用,他得按照著裝要求穿著,不然就讓人覺得許振坤這個新郎很失職:連伴郎的人選準備都如此不靠譜。
“這身不錯!”林義龍看到許振坤穿上了他閃亮的米白色禮服,這樣讚歎道,“絲綢麵料的。”
“是的。”許振坤展示了一下在薩維爾街預訂的衣服,“都是在一個店預訂的,大概800鎊上下。”
林義龍恍然,昨晚困擾他的問題有了答案——這套完全訂製衣飾對比麗娜買的是優質成品婚紗,價格隻有130鎊。
順便提一句,林義龍自己覺得西式的伴郎服有且隻會用一次,所以是托表弟在某寶買的演出服地攤貨,包括皮鞋在內,一共是99軟。
“那你就打算就這麼平靜地進入婚後生活?”林義龍問道,“我總感覺結成一個家庭就不是特彆自由。”
“那你是怎麼想的?”許振坤反駁道,“就這麼單身下去,不僅不結婚,甚至都不住在一起?”
“我一想到在接下來漫長的人生裡對著一個可能會侵入你生活的配偶和孩子,感到有些不舒服。”林義龍答道,“因為時間長了,相互入侵對方生活的話,總會互相厭惡——我還不是一個願意將就的人。每天都因為這個因為那個而擺出一副麵孔有點讓人心力憔悴,不如就稍微分開一些,大家都有些對對方的新鮮感。”
“是教訓麼?”許振坤問道。
“不能說是教訓,應該說是恐懼?”林義龍自嘲道,“我父母每次吵架之後總是私下跟我說,以前年輕,感情還好,現在感情淡了,越老就越不想妥協——但無奈,還能怎麼樣?我不想變成我父母的那個樣子,不如就現在保持新鮮感,對愛人也好對子女也罷,這樣都很好。反正,誰需要我的時候我隨召即到。”
“這......”許振坤沉吟著,“這也是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