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不甘地看了一眼趙承澤,她雖然心裡有萬千話想說,但看著皇上的神情,最終還是忍住了,她隨眾人一起轉身離開了房間,隻剩下皇上和趙承澤在內。
房間裡變得靜謐而沉重,皇上的目光依舊鎖定在趙承澤身上,帶著些許深沉的神情。趙承澤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著皇上的話語。
最終皇上開口問道:“澤兒,你母親在世時可向你提起過曲神醫?”
趙承澤一雙淡漠的眸子微微垂下,他緩聲開口,“回父皇,母親並未向兒臣提起過。”
皇上的眼中閃過一抹失望的情感,他低聲道:“當年曲神醫受你母親所托,為朕煉製了治療心疾之藥,這麼多年來,朕還以為這心疾已徹底根除,誰知如今竟然再次發作。”
皇上歎了口氣,微微閉上眼睛,沉默片刻後繼續說道:“朕當年也讓太醫院苦心鑽研過那藥丸,誰承想偌大的太醫院,竟無一人能夠複刻出此藥。如今看來也隻有這曲神醫才能救朕於水火,隻是這位曲神醫行蹤飄忽不定,且性情極為古怪,他若不想出手,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奈何不了他。”
趙承澤聞言,認真地問道:“父皇的意思是,讓兒臣去尋找曲神醫?”
皇上點了點頭,眼中透露出一絲希冀:“正是如此。曲神醫當年因你母親對他有恩,才願意為朕製藥。現在你母親已不在,若他仍懷念你母親的恩情,或許會願意再度出手。”
他深深地看了趙承澤一眼,聲音中夾雜著期待:“你可願意為父皇去找那曲神醫求藥?”
趙承澤毫不猶豫地回答:“兒臣定當竭儘全力尋找曲神醫,為父皇求藥。”
皇上看著趙承澤鄭重的臉龐,內心微微觸動,似乎在趙承澤的身上看到了當年那個不斷為他尋醫問藥的發妻顧婉清的影子。那些曾經的點滴回憶,仿佛在此刻與現實交織在一起。
他歎了口氣,帶著些許滄桑的語氣說道:“唉,朕看來真的老了,最近總是無端地回憶起與你母親的往事”
出了皇宮,趙承澤那向來淡漠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容。他闊步邁入馬車,冷冷地對著一旁默然站著的青城說道:“回府。”
“是。”隨即馬車緩緩啟動,消失在清晨的街道上。
回到靖王府,江離然早已等在門口,見他歸來,急忙迎上前問道:“我聽說昨晚宮裡發生了什麼事,半夜把你們都叫進了宮?”
趙承澤淡然自若地坐下,輕輕抿了一口剛泡好的香茗,語氣中帶著幾分隨意:“嗯,父皇的舊疾複發了。”
“舊疾?皇上有何舊疾?我怎麼沒聽說過?”江離然麵露訝異之色。
“心絞之疾,那是多年前的事情了,幸得曲神醫妙手回春,才得以痊愈。此事知者甚少,你未曾聽聞也不足為奇。”趙承澤解釋道。
“被曲神醫治好的?既然已治好,怎麼會突然再犯?”江離然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
“是因為熏了加了玉神花的熏香,這種香料喚起了當年藥物中的毒性。”趙承澤的目光變得陰沉。
江離然的臉色驟然變得震驚,“是你?”他突然閉嘴,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的神情。他接著說道:“所以你之前才會說他肯定會派你去找曲神醫?”
趙承澤沒有直接回答,但他的沉默和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雨。”趙承澤喚了一聲。
“屬下在。”雨一身黑衣從陰影中走出,神色冷峻。
“望海城那邊有消息了麼?”趙承澤的聲音低沉而冷靜。
雨拱手回道:“還沒有確切的消息,不過他們已經把望海城翻了個遍,也沒發現曲神醫的身影。如今最大的可能便是在迷蹤島,但迷蹤島瘴氣環繞,探子幾次試圖上島都失敗了。”
江離然皺了皺眉,目光轉向趙承澤,“你準備直接去迷蹤島找他?”
趙承澤輕輕頷首,“嗯。”
江離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那你可有破除瘴氣的辦法?迷蹤島從來便是凶險之地,貿然前往隻怕”
趙承澤神色如常,淡然道:“先到那裡再看吧,事情總有辦法解決。”
江離然依舊有些不安,但也知道趙承澤向來心思縝密,不會輕舉妄動。
“準備什麼時候動身?”江離然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慮。
“三日後。”趙承澤平靜地回答道。
鎮北王府內,李蔓菁靜靜坐在書房中,手中捧著一卷書,然而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管家輕輕敲門,低聲稟報道:“郡主,宮中傳來密報,皇上病了。”
李蔓菁眉頭微皺,放下書卷開口道:“何時的事?”
“聽說是昨夜,宮裡匆匆召見了靖王爺和幾位大臣,聽說是心疾複發,”
李蔓菁略微一愣,問道:“皇上什麼時候有心疾的?”
管家說道:“外麵傳言,皇上這病是因為多年前中了毒,遺留下來的心疾,當年幸得顧皇後請來神醫救治才得以恢複。”
“神醫?是哪位神醫?”李蔓菁急忙問道。
“具體是哪位神醫老奴也不清楚,聽說皇上醒了之後趕走了所有人,隻留下了靖王殿下。”
“靖王殿下?”李蔓菁沉吟片刻,若有所思道:“顧皇後當年為皇上尋得神醫,如今皇上舊疾複發,莫非是要派靖王殿下去再尋那位神醫?”
李蔓菁心中一動,目光深遠。“上次靖王殿下幫了我鎮北王府一個大忙,於情於理都應該登門道謝,劉伯,幫我備上一份厚禮,我要親自拜訪靖王府,向靖王殿下道謝。”
劉伯應聲告退。
她輕歎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本不想再與那人有任何瓜葛,但為了哥哥,這一趟我不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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