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對視一眼,仲彥眼中是鼓勵和祝福。
“咳咳咳…”杜相躺在床上,骨瘦如柴,依然披衣起坐,想要批閱公文。
“阿耶,您還是歇一歇吧!”長子杜構看得揪心。
杜相瞪一眼兒子,沒說話,倔強地坐起來,向兒子伸手。
“阿耶!”杜構心痛,父親披肝瀝膽、嘔心瀝血,活生生要把自己熬死。
長期徹夜不眠,殫精竭慮,憂慮過重,身體垮了,再不好生將養,隻怕時日無多。
“大人,京兆府少尹求見!”門外有仆從稟報。
“咳咳咳…”杜相驚訝,愣神間又咳起來。
“就說不見!”杜構上前,輕輕拍著父親後背。
都什麼時辰了,還來打擾,真沒見過這麼不知趣的下屬。
“等一下!”杜相忍住咳嗽道,“請他請來!咳咳咳…”
“阿耶!”杜構有些惱,父親這是不要命了,病成這樣還接待下屬。
再說這都什麼時辰?宵禁了還跑來!
杜相衝兒子揮揮手,讓他出去,聒噪。
杜構被父親攆,是真氣惱了,掀開簾子出來,碰上蘇步成帶著蘇伯彥走來。
“哼!”杜構冷哼一聲,又是來走門道的!
知道蘇步成之妻出自杜陵杜氏,那又怎樣?杜氏族親多了去,早出了五服。
蘇步成衝杜構拱手,“大公子!”
杜構嗯了一聲,抬腳走了。
“蘇少尹來啦,快請進!”杜相聽到蘇步成的聲音,在裡麵喊道。
“大人!”蘇步成帶著蘇伯彥進屋。
屋裡生著炭火,掀開簾子,一股暖氣撲麵而來。
“抱恙在床,失禮失禮!”杜相拱手道。
“大人輔佐聖上日理萬機,為大唐嘔心瀝血,萬望保重身體!”蘇步成真誠道。
“這是令郎吧?”杜相見蘇步成身邊的少年郎,倆人六七分相象。
“下官犬子蘇伯彥,剛從嶺南回長安。”蘇步成回道。
“見過杜大人!”蘇伯彥上前道。
“嗯,不錯不錯。”杜相一眼喜歡上蘇伯彥,眉眼舒朗,眼神坦蕩。
此時的少年郎鮮活靈動、有雄心壯誌,激揚文字、揮斥方遒。
曾經自己也如這般意氣風發,一晃眼小輩都長成。
“回來複學?”杜相問。
“是,與刺史盧大人同行。”蘇伯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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