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兩個夥計也是隻有些蠻力的普通人,輕而易舉就被解決了,這讓楊逍頗為失望,確認旅店再沒有活口後,楊逍來到店老板的密室,裡麵的密碼箱沒有鎖,這倒是免去了許多麻煩。
一共兩大箱子財物,除了現金以及許多金銀首飾外,還有不少尚未來得及出手的古董字畫,可以想象這些年裡店老板一行人犯下了多少惡事。
古董字畫這些楊逍不懂,也懶得拿,就隨手丟進了鏡中世界,現金和首飾他就笑納了,將登山包放下,裡麵塞得鼓鼓囊囊的,這還不夠,又從店老板的衣櫃裡翻出一個很大的手提包,將剩餘的現金全都塞了進去,確認沒有什麼遺漏後,就帶著戰利品離開了,當然不能走門,楊逍直接從鏡中世界回到外麵的街上。
現在離開鎮子還太早了,他要去聶家茶樓找淩彥餘,以後響馬鎮他一定會常來,這裡魚龍混雜,住在外麵太不安全了,他在想著能不能將淩彥餘收為己用,之前放他一馬也是這個打算。
很快,按照淩彥餘給出的地址,楊逍就在一個偏僻的胡同裡找到了這家非常不起眼的聶家茶樓,不起眼到什麼程度呢,這家茶樓壓根就沒有招牌,從遠處看就是個破舊的二層小樓,隻在二樓的老式藍色玻璃上貼著聶家茶樓四個字,其中為首的聶字下麵還缺了個又字,一眼看去頗為怪異。
響馬鎮上的人全都不可信,楊逍沒有叫門,而是再次使用攝魂鏡潛入聶家茶樓中,確認裡麵隻有淩彥餘一人後,才現出身形,在淩彥餘背後出現,楊逍也是想借機展示一下自己的手段,震懾一下他。
果然,在發現楊逍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院子裡,而且是自己的背後,淩彥餘瞬間慌了,“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楊逍麵無表情,把裝滿錢的手提包丟在地上,看清手提包的同時,淩彥餘嚇得臉都白了,“這是這是郭家掌櫃的東西,你又回去客棧了?”
“以後沒有郭家客棧了,掌櫃的和他老婆,還有手下那兩個夥計,都被我宰了。”楊逍冷笑一聲,“敢算計我,這就是下場。”
見淩彥餘腿腳一軟,就要跪下,楊逍不耐煩的抓著他,將他拉進房間,“我要想殺你,你早就死了,現在給我說說鎮子上的情況,詳細一點。”
冷靜下來後,淩彥餘知無不答,他的話很多都能和店老板對上,想來並不敢騙自己,“好漢爺,我來這裡隻是想要找門路進入和平酒店,我我也不想在孫哥郭掌櫃手下做事,可父母之仇不能不報,我也是沒辦法,隻有和平酒店能幫我了。”
“你知道怎麼進去和平酒店嗎?”楊逍問。
“知道,孫哥有次喝醉酒和我說過,進入酒店隻有錢不夠,還要一件信物,是是一副麵具。”淩彥餘越說聲音越小,他知道楊逍手裡也有一副麵具。
“既然知道,伱怎麼還在這裡和他們浪費時間?”
淩彥餘很小聲的回答:“孫哥和郭掌櫃答應過我,隻要被截殺的人身上帶有和平酒店的麵具,他們就會給我,這也是也是我願意留下來為他們做事的原因。”
楊逍歎口氣,心想還真是個傻小子,任何一個有麵具的人都不是這個所謂的孫哥和郭老板他們惹得起的,他們敢截殺的全都是一些初入江湖,還不懂得裡麵險惡的普通人。
見淩彥餘雖然恐懼,可眼神還是時不時盯著自己背後的登山包,楊逍知道他想要什麼,於是放下背包,從裡麵取出了自己的厲字麵具,炫耀似的晃了晃,“這才是酒店的出入憑證,想要嗎?”
淩彥餘攥緊拳頭,沙啞答道:“想要。”
“你願意為我做事嗎?”楊逍轉入正題,他需要在響馬鎮上有一個穩固的落腳點,郭掌櫃這種老油條楊逍信不過,這個淩彥餘雖然年輕,但勝在根底乾淨,能讓人放心。
“願意,我什麼都肯做。”淩彥餘鼓起勇氣,“但但你要把麵具借給我。”
“我的麵具你用不了,如果你肯為我做事,我保證一年之內你會得到一副麵具,擁有進入和平酒店的資格。”
“你要我做什麼?”淩彥餘麵露警惕。
“你留在鎮上,打劫的事就不要做了,繼續經營這家茶樓的生意,要是有機會的話順便打探一些鎮上的情報,我會時不時過來,你把打探到的情報和我彙報。”楊逍笑著問,“怎麼樣?”
“就這麼簡單?”淩彥餘皺眉,似乎不是很相信。
“對,就這麼簡單,答應嗎?”楊逍看著他。
“好,我答應。”淩彥餘重重點頭,“可你不能反悔,如果你在耍我,那還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楊逍忽然想起莫呆呆的那句話,於是學著他的神態徐徐說道:“不會,我是生意人,生意人最重誠信,說付錢就一個子也不許少,說殺全家,就連條狗都不許放過。”
似乎是楊逍狠辣的眼神嚇到了他,淩彥餘一臉恐懼,竟然不敢說話了。
楊逍給淩彥餘留下一手提包的現金,算作他的活動經費,接著在茶樓裡轉了轉,對裡麵的環境還算滿意,這地方的位置相對偏僻,是一處很好的落腳點。
更驚喜的是,在茶樓後麵的車庫裡還停著一輛麵包車,聽淩彥餘說,這車是孫哥的,是輛黑車,現在孫哥死了,這車自然也就歸淩彥餘支配,楊逍之前還想著怎麼繞路打車離開響馬鎮,這下可以讓淩彥餘開車送自己去最近的城市,倒是省了許多麻煩。
剩下的時間裡,淩彥餘給楊逍講了許多響馬鎮上的事情,這裡的白天和黑夜完全是兩個世界,白天大家照常做生意,可夜裡很少有人出門,尤其是後半夜,街上幾乎一個人影也沒有。
更奇怪的是,夜裡即便發生了凶殺案,第二天一早街上也見不到屍體什麼的,都被人打掃的乾乾淨淨了。
“是和平酒店的人做的?”楊逍微微皺眉,難怪,他回去的路上沒見到之前那幾個死人的屍體。
淩彥餘點了點頭,“應該是,可我們也沒見過,有一次我們幾夥人聚在一起喝酒,酒桌上我借著酒勁問孫哥,可誰成想孫哥突然就發火了,跳起來給了我一耳光,罵我是不是在咒他,還說要是真看到了,哪還能有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