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另一夥人的老大也喝多了,就笑話孫哥膽子小,說那些酒店的鬼奴嚇人歸嚇人,可也不是沒人能奈何的了他們,就在前一天,他們兄弟夜裡出門蹲生意,結果生意沒蹲著,倒是遇到兩夥人打了起來,那場麵就和看武俠電影似的,搞得動靜很大,引來了三名巡夜的鬼奴,可鬼奴也隻是看著,沒敢插手,直到最後來了個戴古怪麵具的人來,從提著的燈籠看應該也是酒店的人,兩夥人這才分開。”
淩彥餘回憶道:“對了,最後和平酒店來的那個人也戴著麵具,不過上麵的字和你們不一樣,寫的是個幽字。”
聞言楊逍一愣,“幽字麵具?你確定?”
“確定,當時那個老大喝多了,舌頭都大了,我第一次沒聽清,還專門又問了他一遍。”淩彥餘很肯定的點頭,隨即壓低聲音,神神秘秘說:“這還不算完,後來喝多了出去放水,那個老大似乎還沒儘興,湊過來又和炫耀了後麵的事,他說這和平酒店並非隻有他們這種走投無路的人會來,那些高高在上的家夥們也會來,隻不過他們做的更隱秘,畢竟每個來和平酒店的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還有官方的人來這裡嗎?”楊逍好奇問。
“可不是嘛,那位老大告訴我,之前打架的那兩撥人裡有一夥就是官方的,還是巡防公署的人,從榕城來的,據說領頭的那個位置很高。”淩彥餘聲音壓得很低。
“不會吧,榕城距離這裡有好一段路呢,再說了,巡防公署的人來這裡做什麼?”楊逍故作鎮定。
“真的,真的,這位老大也是湊巧偷聽到的,對麵那夥裡有人喊什麼什麼署長。”
“什麼署長?”楊逍追問。
淩彥餘搖頭,“那就不知道了,這位老大也沒聽清,當時距離好遠呢,神仙打架,誰敢靠近啊。”
“他還和你說什麼了?”楊逍覺得事情開始不對勁了,榕城巡防署名義上雖然有7名署長,但真正夠得上正署級的署長隻有納蘭朔和黃國朝兩人,難不成是他們兩個中的一個?
“我我記不太清了。”淩彥餘做出竭力思考的表情。
楊逍將手搭在了淩彥餘的肩上,稍稍用力,“仔細想想看,這條情報我很感興趣,你明白嗎?”
在楊逍的鼓勵與脅迫下,淩彥餘繼續想,幾分鐘後,終於又回憶起一點點,“對麵那夥人好像是丟了什麼東西,朝這個署長他們要,但究竟是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了,那位老大應該也不知道。”
突然,淩彥餘貌似又想起了什麼,快速補充:“對了,這位署長身邊有個人挺奇怪的,走路都走不穩,是個殘廢。”
此話一出楊逍心頭震顫,立刻就想到了,這個殘廢一定是盧有道,至於站在他身邊的巡防署署長自然是納蘭朔,而對麵丟了東西,還朝納蘭署長他們要,那這東西八成就是怨眼。
楊逍心中大概有了猜測,和納蘭署長他們打起來的那夥人應該就是邪修,再往深處想,這夥邪修的怨眼在榕城丟失了,最後他們查到是被納蘭署長和盧有道拿走了,這也和之前傅青竹告訴自己的情報相吻合。
據那個情報販子的調查,近些年在榕城不明失蹤了許多件屬於邪修的高等級怨眼,而最後的線索全都斷在了榕城巡防署的身上,準確說,應該是他所在的臨安巡防署。
這個情報對如今的楊逍來說太重要了,他也想搞清楚,納蘭朔和盧有道背地裡在搞什麼鬼,難不成他們私底下也和某個邪修組織有聯係?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大家未來搞不好可以合作,通過邪修那方麵的情報網絡,說不定更容易查到戲袍原主人的身份。
“你說的這個老大現在在哪裡,帶我去找他。”楊逍站起身,他一刻也等不了,準備先把人綁了,讓他把知道的全都吐出來。
聞言淩彥餘臉色發苦,“你找不到他了,他他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就在喝過那頓酒沒兩天,他去夜店玩,結果玩嗨了,嗑藥磕多了,死了。”淩彥餘解釋。
“磕藥磕死了?”
“對。”
“那他身邊的小弟呢?”
“說來這些人也挺倒黴的,老大死了沒人管,因為分那點家當內訌,最後打起來了,聽說還有人動了槍,結果全死了,人躺了一屋子。”
“內訌結果人全死了?”楊逍一個外人都覺得這太扯了。
“對,孫哥孫哥他就是這麼告訴我們的,還告誡我們一定要團結,團結就是力量。”淩彥餘老老實實和楊逍說。
“署長啊,還是您老手段高啊。”楊逍在心裡感慨一聲,回想起納蘭朔曾與他說過的,男人做事必要時心狠手辣,要麼不做,要麼做絕,最重要的是手腳要乾淨,不留活口,不能被查出來。
既然能確定這件事與納蘭朔有關,楊逍知道,就憑他現在的本事是一定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的,於是暫且作罷,折騰了這麼久,天也開始蒙蒙亮了,外麵的街上也慢慢有了動靜,這座沉睡的小鎮也終於蘇醒,展現出了一絲絲的生命力。
該動身了,楊逍讓淩彥餘開車將自己送往附近的一座城市,路上他側麵表揚了淩彥餘的情報搜集能力,同時鼓勵他,如果以後還有機會,這樣的情報多多益善,哪怕付出一點錢,也是可以的。
“如果肯出錢就好辦,江哥,我認識好幾家專門買賣消息的小鋪子,你需要哪種就告訴我,我替你去辦。”淩彥餘對楊逍非常客氣,而江哥也是楊逍告訴他的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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