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
作為一名修仙者,更作為一名經曆過靈氣複蘇的重生者,在遭受過苦難、見識過人性、蒼蠅苟且近十年後,再度回到這繁華都市,其實已經有了種勘破紅塵俗世的心態。
按道理來說,對除了修仙相關的事情外,應該是不會太在意的。
就比如現在。
不就是被抓個小手嘛,有多大事?
頂多再被揉捏了下嘛,能有什麼了不起?
又不會掉塊肉!
有什麼好慌的?
他堂堂修(kai)仙(gua)人士,一心向道,仙根深種,會因此而動搖本心嗎?
有一絲絲的可能嗎?
所以這答案自然是
哢嚓。
嗬。
這破爛道心不要也罷!
就在言君頭腦風暴的時候,顏則卿又仔細捏了捏他的手。
“你的手,有些嗯,清秀?”她蹙起秀眉,努力想出這麼個詞彙。
言君聞言愣了下。
清秀?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其實這麼說也沒錯。
畢竟如今身軀是十八歲,爹媽照顧得好,所以除了握筆以外,還沒有乾過什麼重活,更何況前段時間修仙破境,肌骨升華,看著肯定比常人要好一點,手感也咳咳。
“可能嗯,天賦異稟?”言君想出這麼個解釋。
“是嗎”顏則卿淺淺一笑,沒有在意這糊弄鬼一樣的回答,而是抓著他的手,反複揉捏。
看那樣子,似乎在通過自己的方式做判斷,又或者,有點愛不釋手的感覺?
言君不知道了,他乾巴巴坐在床邊,腰板筆直,眼觀心,口觀鼻,暗自默念澀即是空,空即是澀,空要澀
“”
或許是場麵對言君來說著實有點尷尬,他不禁開始沒話找話,“那什麼嗯,你們平時怎麼修咳,練武的?”
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點氣血上湧,說話都有點結巴,眼睛左瞄右探,就是不敢看床上的人兒。
顏則卿聞言則是抬起眼眸,像看傻瓜似地定定看著他,“這還能怎麼練?照著武學,再配合吐納法和藥材練啊。”
“哦”
嗯?
等等!
吐納法?!
言君腦海裡仿佛轟地一下,氣血瞬間就下去了。
他怔怔看著顏則卿,嘴唇動了動,還是問了出來,“你剛剛說吐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