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斷斷續續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出來。
原來,薛家被指控私藏兵器,意圖謀反。
府邸已被查封,家中老小都被關押了起來,生死未卜。
老爺,也就是薛瑤的父親,在被抓捕的過程中受了重傷,如今生死未卜。
“你說什麼?!”薛瑤隻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暈倒過去。
她扶住門框,努力讓自己站穩,指甲深深地嵌入木頭之中,指尖泛白。
謀反?這怎麼可能!薛家世代忠良,怎麼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小姐……”侍衛哽咽著,從懷裡掏出一塊染血的玉佩,“這是老爺…臨走前…讓我交給您的……”
薛瑤顫抖著手接過玉佩,觸手溫熱,帶著一絲血腥味。
這塊玉佩是她送給父親的生日禮物,如今卻成了訣彆之物。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緊緊地攥著玉佩,仿佛要將它捏碎。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後宮。張嬪妃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一陣狂喜。她立刻換上一身素白的衣裙,裝作悲痛欲絕的樣子,跑到傅霆的寢宮哭訴。
“皇上,臣妾聽聞薛妃的家族犯下謀反大罪,如今薛家上下都被關押,真是令人痛心疾首啊!”張嬪妃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臣妾擔心,薛妃也難逃乾係啊!皇上,您一定要為江山社稷著想,嚴懲罪魁禍首啊!”
傅霆坐在龍椅上,麵色陰沉,一言不發。
他看著哭得幾乎昏厥過去的張嬪妃,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他自然知道張嬪妃的心思,不過是趁機落井下石,想要扳倒薛瑤。
此時,薛瑤也來到了傅霆的寢宮。
她一身素衣,臉色蒼白,卻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她走到傅霆麵前,跪下行禮,“皇上,臣妾的家族突遭變故,臣妾懇請皇上明察秋毫,還臣妾家族一個清白!”
張嬪妃見狀,哭得更加大聲,“皇上,您看,薛妃這是做賊心虛!她這是在威脅您啊!”
薛瑤沒有理會張嬪妃的挑釁,她直視著傅霆的眼睛,眼神堅定,“臣妾相信,皇上一定會查明真相,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傅霆看著薛瑤,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揮了揮手,示意張嬪妃退下。
張嬪妃不甘心地瞪了薛瑤一眼,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寢宮。
“瑤兒,”傅霆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朕相信你。”
薛瑤抬起頭,看著傅霆,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她知道,這場鬥爭才剛剛開始……她深吸一口氣,“皇上,臣妾請求……”
“皇上,臣妾請求準許臣妾回府一趟。”她語氣堅定,目光直視傅霆。
傅霆靜靜地凝視著薛瑤,他微微頷首,“準。朕會派暗衛保護你,務必保證你的安全。”
“謝皇上!”
馬車一路疾馳,薛瑤的心卻如同被懸在空中一般,忐忑不安。
曾經繁華熱鬨的薛府,如今大門緊閉,門前兩側的石獅也蒙上了一層灰塵,顯得格外蕭瑟。
朱紅色的大門上貼著封條,在風中瑟瑟作響,仿佛在訴說著府邸的淒涼。
薛瑤下了馬車,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一陣刺痛。
她推開緊閉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
院內的花草被踐踏得七零八落,假山上的流水也早已乾涸,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庭院,如今卻寂靜得可怕。
管家看到薛瑤回來,老淚縱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小姐,您可回來了!老奴對不起老爺,對不起薛家列祖列宗啊!”
薛瑤連忙扶起管家,“李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父親現在怎麼樣了?”
管家抹了抹眼淚,語氣沉重,“老爺被抓走了,至今生死未卜。府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抄走了,下人們也被官兵驅散,隻剩下老奴一個……”
“私藏兵器謀反?這怎麼可能!父親絕不會做出這種事!”薛瑤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薛家一定是被人陷害了。
“老奴也不相信老爺會謀反!可是……可是官兵在府裡搜出了兵器,人贓並獲……”管家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眼神閃爍,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兵器在哪裡搜出來的?”薛瑤追問。
管家支支吾吾,“在……在老爺的書房密室裡……”
薛瑤心中疑惑,父親的書房密室隻有她和父親知道,怎麼會被人發現?
她立刻趕往父親的書房,推開沉重的房門,一股黴味撲麵而來。
書房裡一片混亂,書籍散落一地,書架也被推倒,顯然是被人翻找過。
薛瑤來到密室入口,卻發現密室的門大開著。
她走進密室,裡麵空空如也,原本存放的書籍和一些珍貴藥材都不見了,隻留下一些散落的碎瓷片和灰塵。
“李叔,你最後一次見到父親是什麼時候?當時發生了什麼?”薛瑤走出密室,繼續追問管家。
管家低著頭,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那天晚上,老奴聽到書房裡有動靜,就過去查看……”他突然停了下來,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眼神飄忽不定,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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