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奴婢。”門外傳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
薛瑤微微蹙眉，聽出了是宮女小蓮的聲音，“進來吧。”
小蓮推門而入，低著頭，神情有些慌張，“娘娘這麼晚了還沒睡？”
“有事？”薛瑤語氣冷淡，她對這個小蓮並沒有太多印象，隻是個負責灑掃的宮女，平日裡很少接觸。
“奴婢……奴婢隻是路過，看到娘娘寢殿的燈還亮著，所以……”小蓮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見了。
薛瑤的目光銳利地掃過小蓮，她敏銳地察覺到小蓮的異樣，這深更半夜，一個灑掃宮女怎麼會無故路過她的寢殿？
“路過？本宮的寢殿是去哪裡的必經之路嗎？”
小蓮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跪下，“娘娘恕罪，奴婢……奴婢隻是擔心娘娘。”
“擔心本宮？”薛瑤冷笑一聲，“你擔心本宮什麼？”
小蓮支支吾吾，不敢抬頭，“奴婢……奴婢聽說……”
薛瑤步步緊逼，“聽說什麼？”
小蓮的頭埋得更低了，身體微微顫抖著，卻始終不肯開口。
“小蓮，你抬起頭來。”薛瑤的聲音帶著一絲威嚴。
小蓮猶豫了一下，緩緩抬起頭，眼中噙著淚水，“娘娘，奴婢……奴婢不敢說。”
“不敢說？”薛瑤走到小蓮麵前，蹲下身，直視著她的眼睛，“你若不說，本宮便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小蓮嚇得臉色蒼白，眼淚奪眶而出，“娘娘饒命！奴婢也是聽彆人說的，他們說……說娘娘……”
“他們說…說娘娘恃寵而驕，迷惑皇上，不配…不配待在皇上身邊…”小蓮斷斷續續地說著，聲音顫抖得厲害。
“還有呢？”薛瑤的聲音恢複了平靜，卻帶著一絲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小蓮瑟縮了一下，“還有……還有人說…說娘娘…用…用巫蠱之術……”
薛瑤猛地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誰說的？！讓本宮知道是誰在背後散播這些謠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小蓮嚇得渾身發抖，不敢再隱瞞，“是…是…是張嬪妃身邊的…身邊的翠兒…”
薛瑤的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甲幾乎嵌入了掌心。
她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張嬪妃在背後搞鬼！
“碧玉。”薛瑤喚道。
碧玉立刻出現在門口，“娘娘。”
“去，把翠兒帶過來。”薛瑤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碧玉領命而去，寢殿內隻剩下薛瑤和小蓮。
薛瑤看著瑟瑟發抖的小蓮，緩緩開口：“你…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小蓮驚恐地抬起頭，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