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宮裡…宮裡都在傳,說這次祭祀…不祥!”小宮女氣喘籲籲,臉色煞白,話語斷斷續續,仿佛見了鬼魅一般。
薛瑤心頭一沉,果然來了。她強作鎮定,柔聲問道:“都怎麼說的?”
“說…說慧明大師夜觀天象,發現此次祭祀星宿不排列(原align,推測為align的意思,這裡翻譯為排列),恐惹上天震怒,降下災禍……”小宮女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見。
星宿不排列?薛瑤心中冷笑,慧明和尚是皇家寺廟的主持,向來不參與這些事,怎麼突然就夜觀天象了?這謠言來得蹊蹺,時機也掐得太準,分明是衝著這次祭祀,衝著她來的。
“還有什麼?”薛瑤追問,語氣裡已帶了幾分淩厲。
小宮女嚇得一哆嗦,顫巍巍道:“還…還有人說,娘娘您…您德行有虧,不足以主持祭祀大典,上天才會降下警示……”
薛瑤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這謠言越傳越離譜,已經開始攻擊她的人品了。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她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亂了陣腳。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薛瑤揮了揮手,示意小宮女退下。
小宮女如蒙大赦,慌慌張張地離開了。
薛瑤獨自一人站在窗前,夜風吹拂著她的衣衫,卻吹不散她心中的寒意。這謠言散布的速度之快,影響之廣,讓她感到一絲不安。她意識到,這背後一定有人在操縱,而且這個人勢力不小。
第二天,謠言愈演愈烈,幾乎傳遍了整個皇宮。宮人們議論紛紛,人心惶惶。就連一些負責祭祀的官員和宮女,也開始動搖,對薛瑤投來懷疑的目光。
薛瑤走在宮道上,能清晰地感覺到周圍異樣的目光。她努力保持著平靜的姿態,但內心卻波濤洶湧。她知道,如果不能儘快平息這場謠言,不僅祭祀大典會受到影響,就連她在宮中的地位,也會受到嚴重的威脅。
她立刻召集了所有參與祭祀的人員,語氣沉穩地說道:“本宮知道,最近宮中流傳了一些關於祭祀的謠言。這些謠言純屬無稽之談,旨在擾亂人心,破壞祭祀大典。本宮希望大家不要被這些謠言所迷惑,堅定完成祭祀任務。”
然而,她的這番話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眾人雖然表麵上表示順從,但眼神中依然充滿了疑慮和不安。
薛瑤知道,單憑幾句話,無法消除人們心中的恐懼。她必須找到謠言的源頭,將其徹底粉碎。她想到了慧明和尚,那個突然冒出來“夜觀天象”的人。
“備轎,去皇家寺廟。”薛瑤冷聲吩咐道。
皇家寺廟,香火鼎盛。薛瑤徑直走到慧明和尚的禪房,推門而入。
慧明和尚正盤腿打坐,見到薛瑤,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隨即起身行禮:“阿彌陀佛,不知娘娘駕到,有失遠迎。”
薛瑤目光如炬,直視著慧明和尚,緩緩說道:“大師,近日宮中流傳的謠言,想必你也聽說了……”
慧明和尚雙手合十,低垂著眼眸,語氣平靜地說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問世事,老衲對此並不知情。”
薛瑤冷笑一聲,“是嗎?大師,你可知道,這謠言是從何而起的?”
慧明和尚微微一頓,眼皮不易察覺地跳動了一下……慧明和尚微微一頓,眼皮不易察覺地跳動了一下。“娘娘此言差矣,老衲潛心修行,怎會參與宮中之事?”他語氣依舊平靜,卻多了幾分僵硬。
薛瑤走到香案前,拿起一串檀香木珠,放在鼻尖輕嗅,“大師,這檀香木珠產自西域,香味醇厚,非尋常之物。本宮記得,皇家寺廟的香火供奉皆由宮中內務府統一采辦,並未采購過西域檀香。不知大師這串木珠從何而來?”
慧明和尚臉色微變,眼神閃爍,“此乃…此乃施主所贈,老衲並不知其來曆。”
“施主?”薛瑤輕笑一聲,眼神如刀般鋒利,“什麼樣的施主,出手如此闊綽,竟贈送西域檀香?大師可否告知姓名,也好讓本宮感謝一番。”
慧明和尚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強作鎮定,“出家人慈悲為懷,施主姓名不便透露,還望娘娘見諒。”
薛瑤將檀香木珠放回香案,步步緊逼,“大師,你口口聲聲說不知謠言從何而起,卻又對這西域檀香的來曆支支吾吾。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慧明和尚的臉色愈發難看,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娘娘,您這是在質問老衲嗎?老衲雖為出家人,但也受皇家供奉,您無權如此盤問!”
薛瑤毫不畏懼,她從袖中取出一封信,展開在慧明和尚麵前,“大師,你可認識這上麵的字跡?”
信上赫然寫著慧明和尚與宮外勢力勾結,散布謠言,意圖破壞祭祀大典的內容。慧明和尚臉色驟變,他猛地站起身,想要搶奪薛瑤手中的信,卻被薛瑤側身躲過。
“這…這是偽造的!是有人想要陷害老衲!”慧明和尚的聲音顫抖著,眼中充滿了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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