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能夠救她?”那婦人本是淚眼婆娑,但就在這須臾之間,眼中的霧氣好似被一陣突兀而至的風驅散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近乎絕望中的希翼之光。隻見她毫無遲疑地將懷中緊緊抱著的孩子緩緩地放在了地上。
葉傾城一看這情形,“嗖”的一下就蹲了下來,那動作快得跟閃電似的。她先是躡手躡腳地扒開小女孩緊閉的雙眼瞅了瞅,然後又把耳朵貼到小女孩胸口,大氣都不敢出地聽著那微弱得跟蚊子叫似的心跳聲。確定沒啥大問題後,她麻溜地從隨身帶的醫藥包裡掏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銀針包。
此時的葉傾城,那叫一個專注,仿佛整個世界就她和眼前這個命懸一線的小女孩。每一針下去,都準得不能再準,穩得不能再穩,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她心裡跟明鏡兒似的,這關鍵時刻,自己可千萬不能有一丁點兒失誤,要不然之前的努力可就全白費啦!
然而,四周的百姓對葉傾城的行為難以理解。他們低聲耳語,竊竊私語,聲音逐漸增大。有人言道:“國醫館皆言此人已無救,她竟敢嘗試施救,實乃癡人說夢!”另一人應和道:“誠然,從未見過如此好出風頭之女子。”更有甚者斷言:“其著實過於自負,我仍信國醫館諸大夫之醫術。”隨著時間流逝,前來圍觀者愈眾,嘈雜之聲令本就緊張之氣氛愈發沉重。
“或許她此次真能起死回生、藥到病除。需知,上次她確曾成功將一位已氣息奄奄、瀕死之人從死亡邊緣拉回。”有人一臉凝重地說道。
“哼,那不過是湊巧罷了,純屬僥幸。若她果真醫術精湛,何以多日過去,連翼王的病都未能治愈?”另一人沉穩地反駁道。
須臾之間,人群中嘈雜聲起,眾說紛紜,不絕於耳。
此時的溫玉顏,目光如炬,緊緊鎖定正在施針的葉傾城,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其麵色凝重,心中暗自思忖:此女究竟意欲何為?莫非她不知此舉乃是公然向國醫館叫板挑釁??
再看那個小女孩,已然毫無生命跡象。然而,葉傾城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妄圖去拯救這條孱弱的小生命。
倘若最終未能救活,那顏麵儘失的必然是她自己;
可萬一她真的締造了奇跡,將小女孩救活了過來,那無異於給國醫館狠狠地扇了一記耳光。自此,國醫館在百姓心中的尊崇地位必然會大幅下降,甚至一落千丈。
一想起上次葉傾城施展的那神秘莫測的神奇針法,溫玉顏內心便不禁有些忐忑。且眼下圍觀者漸多,若自己貿然上前阻攔,非但難以成事,恐還會激起眾怒。更何況,這帶小女孩前來求醫的婦人身旁尚有隨從,他們定然不會應允任何人妨礙葉傾城施救。
不行,一定要想出個萬全之策才行。就在這時,溫玉顏突然靈機一動,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快步走上前去,對葉傾城說道:“翼王妃,我來助您一臂之力吧。”
““滾!”葉傾城連頭也未抬一下,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此刻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中閃爍著寒光的銀針,聲音冰冷至極,仿佛攜帶著無儘的寒意與威懾力。
那位身材臃腫的婦人見狀,急忙快步走上前,用自己肥胖的身軀擋住了身後的溫玉顏。隻見她那張原本就顯得刻薄的臉上此時更是充滿了敵意,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我的寶貝女兒已經沒救了,但這位姑娘卻說她有辦法能夠醫治,你若是膽敢阻攔,可休怪老娘對你不客氣!”
站在婦人身後的溫玉顏卻是一臉的淡然,她微微眯起雙眸,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氣勢洶洶的婦人。見其衣著華麗、配飾精美,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出身。溫玉顏心中暗自思量,像這樣有權有勢之人還是不要輕易招惹為好,於是她輕聲開口道:“夫人息怒,我並無惡意,隻是想儘一份綿薄之力而已。”
然而,那婦人對於溫玉顏的話仿若未聞一般,依舊沉著臉,語氣不善地道:“我說讓你滾,難道你聽不懂嗎?”與此同時,她那雙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淩厲的目光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溫玉顏。
溫玉顏無奈之下隻好輕咬嘴唇,默默地向後退去幾步。此刻她的內心焦急萬分,宛如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來回踱步。她一邊在心中暗暗思忖,如果葉傾城真的將人救活過來,那麼這國醫館又該如何向眾人交代呢?畢竟之前他們可是已經宣判了病人的死亡啊。
一陣嘈雜聲傳來,隻見一名頭發花白、麵容憔悴的老者突然從國醫館內急匆匆地衝了出來。他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喊道:“你快給我住手!她明明都已經死透了,你為何還要這般折騰她的遺體?簡直就是胡鬨!”
聽到這番話語,溫玉顏不禁感到一陣頭痛欲裂,額頭上的青筋也開始突突直跳起來。而剛剛被婦人擋在身後的她此刻也終於看清了來人的模樣,不由得脫口而出:“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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