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如把流氓的本質貫徹到底,這樣起碼還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當個渣男。
“到了。”
弗蘭尼斯停在了一個建築物之前。
那是一個廢棄的工廠。
外部結構大麵積地坍塌,讓人分辨不出它曾經的輪廓。
被風侵蝕地破裂牆壁東倒西歪地壘砌著,各式各樣的物件掉落一地。
整個建築儘顯破敗蕭條之感,估計已經被廢棄很長一段時間了。
“這是哪?”
凡妮莎看著這樣的場景,不知為何,一種無名的哀傷湧上了心頭,她能夠感受到,曾有許多的生命在此歡騰,活躍。
但漸漸地,他們似乎都和這個廢棄的建築一般陷入沉寂,被掩埋進了塵埃裡。
她很難過,但又不知為何難過,甚至連哭聲都無法發出,唯有一滴滴的眼淚開始順著眼眶流下,在地麵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我3歲以前的記憶都太模糊了,我記不清自己出生於哪裡,父母是誰。
自我真正記事開始,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是以童工的身份在這裡勞作和生活。
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裡,‘家’?不是,雖然我在這裡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但這裡埋葬了我太多的痛苦和不甘,但即使我竭儘全力將它們擯棄,但直至今日,依舊圍繞在我的心頭。
相較之下,就連那些快樂都顯得微不足道,但我依舊對他們懷著感激,因為有他們,我不至於在難見儘頭的煎熬中徹底崩潰。
姑且就稱作是我,我們住過的地方吧。”
與話語不同,弗蘭尼斯的神情表現得非常平靜,就像是一個旁觀的陌生人。
他隻是握住了愛莎的手,後者同樣五指用力,回應著弗蘭尼斯。
就這樣,他再次邁出了腳步,後麵幾人則是沉默著跟了上來。
這也許是一個能幫助她們更好了解弗蘭尼斯的機會,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家夥光鮮亮麗的外表下,隱藏著怎麼樣的一個過去。
“這裡是宿舍。”
弗蘭尼斯在一個麵目全非的房間前停了下來,得虧他還能記得這個房間曾經的模樣。
但這也從側麵印證了那段記憶有多麼刻骨銘心。
“大概有54個床鋪,人員也一直在這個數字間上下跳動著。床鋪小得要死,基本一個翻身就可能摔下來。
有時,因為一些特殊意外發生減員,足夠幸運的話,你能夠一個人霸占兩個相鄰的床鋪。
當然,有時候人太多,你可能會被強製安排和彆人擠一張床。
我經常看到年齡較小的孩子會被年長的家夥從床上攆走,然後不得不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特彆是冬天的時候,沒有棉被,還和地板親密接觸,一不小心可能就會患上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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