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銳戈和楊所長還有另一名郝姓警察值班,接了個報案的,出警回到所已深夜二十三十了。“以前值班就是睡大覺,現在開放了,這外來人口大多了,隱患太大了。也他媽的怪了,以前那老爺們喊一嗓子老娘們下的跟避貓叔似的,現在他媽的倒了過來,敢和老爺們打仗了,還他媽的亂報案,我先睡一覺了。”楊所長發著牢騷。“所長你和郝哥都睡覺吧!我自己頂著。”
楊所長一覺醒來已淩晨二時多了,見李銳戈仍坐在那專注的看書,走了過來。“有好吃的嗎?有酒嗎?”郝警察也湊了過來。“有,我就知道所長有這習慣。”銳戈也在自己包裡拿出了瓶老白乾。“來,小李子,喝一口你也睡一覺去。”“不喝。”“喝吧!警察和土匪一樣,不喝酒的少,當年我就因為喝酒把殺人犯弄跑了,背了個處分,被貶到這小所當所長了,要不早當局長了,在乾個二三年就到點了。”銳戈也喝了兩口。“你這小子是當警察的料。比那幾個優秀多了。我也看出來了,是不是想考大學。”“所長,有這個想法。”銳戈答道:“上什麼大學,上警校當警察算了,將來比我有出息,怎麼也得當處級。”銳戈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所長。
楊所長子回到他辦公室拿出了份紅本文件遞給了銳戈,“你看看吧!”銳戈仔細看過文件,分二部份,一部分中專部,招在職的警察,另一部分是大專部招應屆和往屆高中畢業生。“楊所長,這明文規定農業人口不在報名範圍。”“小李子你不傻啊?咱是乾啥的,給你改成城鎮戶口咱說的不算,給你掛個非農混合戶咱說的算,也就是藍本換成紅本,考上了把戶口遷到學校,我把底卡一抽封擋就完事了,怎麼樣,小李子考試你有把握麼?把那杯酒喝了吧!”銳戈聽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這事能是真的嗎?把半杯酒喝了進去,“小李子你母親姓啥?”“姓陳”
楊所長用手指著,“小郝聽著了吧?小李子他媽姓陳,在鄉裡找個姓陳的城鎮戶,以外甥名譽掛過來,明白嗎?”“明白。”小郝爽快的答應。“小郝,告訴你咱倆做這事,就給小李當局長辦了第一步,等小李子以後當局長了你還退不了休,你會借大光的。”銳戈給楊所長和小郝滿上了酒,“謝謝所長,謝謝郝哥。”三人分彆喝了一口,楊所長又指著小郝,“組織原則你知道吧!”“知道,不該說的不說。”小郝忙答道:“竟玩虛的,照小李子差遠了,剛才還拍我說有半夜喝酒的習慣,你給總結的。小李子多厚道和實奸,來值班的時候我就發現他的包裡有瓶酒。明天辦完了,你就去局裡報名,考試還有二十多天,好好複習。”
李銳戈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省警校。
長嶺鄉的活乾了四十天就完工了,天氣進入雨季了,室外的活基本上乾不了了。又攬了幾份室內的小活,師傅說不乾了,過了雨季在乾,到秋天季節扒炕搭爐子活很多,而且很掙錢。
田地裡也沒什麼活了,幾乎每天陰雨不斷,她就和奶奶待在屋裡,晚上和奶奶一同看電視。
她和奶奶坐在前邊,二維是不怎麼愛看電視的,在劉青那屋裡閒扯。李銳戈也坐在後邊看電視,他是極少在這看電視的,每天用推車把他爸爸推來,他媽陪著他爸,他都很快離開的。這幾天她覺得很奇怪,他推他爸爸來後不走了,也坐在後邊看電視起來。
李銳戈走了出去站在門邊向她招招手,示意她出去,她想找她一定有事,她起身出去了。借著玻璃窗透過的暗光,朦朧中看到銳戈一種甚至含情,一種苦衷,一種無奈悲傷的表情。“我考警校了,今天錄取通知書發下來了,就這月二十四日走,沒有彆的就是想讓你送送我。”她的臉刷的紅裡,臉火辣辣的,心加速怦怦的跳著,“戈哥,那恭賀你,過了年,我就和二維結婚了。”她轉身又坐在奶奶身邊看電視去了。
她難以入眠,不知咋的,銳戈形象和表情難以從大腦中排除掉,特彆是他的眼光仿佛就在身邊注視她,她怎麼也不敢正視他的目光。銳戈的命運太好了,一步跳出農門,成了國家乾部,劉青還總說他以後有大出息。
又一轉念,二維的形象又占據了大腦,特彆那細細的,高高的,滿臉的娃娃天真,牽著羊走進了她家屋,累的滿頭大汗,偷擠那羊奶,救活了她小弟一幕幕又閃現了。不行,我已和二維確定了戀愛,已屬二維的人了,絕不能去送銳戈。
思前想後怎麼辦呢?攛掇袁桂豔和胡瑞秀共同給銳戈買點紀念品,共同送送他,不行,他們都知道李銳戈喜歡她。和二維一同去呢?更不行,男人本來對這事就自私,二維也知道銳戈喜歡她思考後決定給銳戈買身休閒服送去。
二十三日晚,她挾著給銳戈買的休閒服來到他家,屋裡擠滿了人,她簡單的和他們寒暄過後,借故明天有活不能去送他,就告辭了。銳戈把她送到院處,也想和她說什麼?她加大了腳步拉開了距離,也沒有吱聲,也沒有回頭就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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