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兩天總是心煩意亂的,總覺得將要有不幸的事將要發生似的,這養車和吳隊長所說的,從哈市到上海經過十幾個省市,關關設卡,這趟車回來,管罰款就交了一千九百元,就掙那點超載錢,都罰沒,真的這車不能再養和鑫順塑料公司又續簽了一年合同,乾這一年自己買個房子,給二弟蓋個房子,就把車和空車配貨站都兌出去。
她和小毛仔姑娘洗過澡要睡覺了。“叮鈴”她的手機響起,一看是二維的手機號碼,心就加速了跳動,手就抖,一定是袖袖有事了,傳來了二維急促的聲音,“袖袖在沒在你那?”“咋能在我這?袖袖怎麼了?”“袖袖不見了”“你們沒找找嗎?”“該找的地方都找了,”“我馬上回去。”她穿好了衣服,打了輛出租車,直奔二維木製品加工廠。
她進屋,屋內站滿了人,二維坐在沙發上,她急了,她瘋了,或許這麼些年的怒火都爆發了,“二維我和你兌命。”嘴上說著,頭直衝二維麵門撞去,太突然了,二維也想不到,也沒防備,也來不及躲閃,她的頭頂正中二維的鼻處,二維鼻口流血,也腫了起來,彆人把她拽到了一邊。
平靜了一會兒,和二維乾也沒有用,她主張趕緊報案,和發動親朋繼續找,重點去河邊和車站。她們來到了公安分局報過案,又分了幾十組開始尋找袖袖,她手裡握著手機,已跨過蘭河大橋,在蘭河的西岸尋找著,期盼著手裡的手機響起,傳來袖袖“媽媽”的聲音。過了零時了,“叮鈴”她的手機真的響起,顯示了一個陌生號碼,又害怕又驚喜,她顫抖的手接起了電話,傳來了陌生的聲音,“喂,你是袖袖的媽媽?”“嗯,是袖袖媽媽。”“大姐你彆急,袖袖在我家呢!我是她同學的媽媽,這兩孩子氣死我了,要去深圳打工去,我們追到哈站才把她倆整回來。”她總算一塊石頭落地了,袖袖平安無事了,袖袖在孟家鄉的同學家呢。
二維帶著青腫起來的鼻子和嘴開著車,她坐到副駕駛的座位上,袖袖大娘和宋奇坐在後座上往孟家鄉駛去,一路上她把二維罵個狗血噴頭,可惜的是她還不知道二維和王美芳的關係和已定日子結婚,勉去了一個罵的主題。
到了孟家鄉找到了袖袖同學家,接回了袖袖,宋奇開車連夜把她和袖袖送回了她的空車配貨站,她勸起了袖袖“袖袖,聽媽的,上兩年高中,出去打工媽媽就不管了,媽媽年底就買房子了,你就上媽媽這來和媽媽在一起了,你爸爸願和誰結婚就結吧!媽媽離開那天就沒想再回你爸爸那,那次你爸下那樣黑手打媽媽,媽的心就涼到底了。”到此時她才從袖袖的口中知道了二維就在本月三十日和王美芳舉行婚禮。
天已微明,她和袖袖擠在一個單人床上,袖袖倚在她懷裡,很快就入睡了。
二維和王美芳如期舉行了隆重的婚禮。
如果說穀玉珍不按二維的意願燃油的燈;四姐是一盞不省油的燈;那王美芳就是一個耗儘二維油的燈。
王美芳結婚後,把木製品廠的食堂裡間裝飾了一間,就住進了木製品廠,你二維願咋折騰咋折騰,我就守住這木製品廠,想像打發穀玉珍和四姐那樣讓我走,太便宜你了,把這木製品廠給我一半,我隨時都可以走。
苦就苦在柳榴了,四姐和曆力消失的無影無蹤袖袖和柳榴都繼承了二維的血統,就是不愛學習,柳榴上小學時就二天打魚三天曬網,還愛和同學打仗,現在剛上初一,二維和王美芳結婚後就搬到了木製品加工廠居住,柳榴就變成了半個流浪兒,不久就輟學了,染上了黃色的頭發,前胸紋了個雄獅,整日和柳楊混在一起去賭場,泡網吧,認識的字還不如二維多呢!缺少了家庭的溫暖和教育,終將釀成大禍。袖袖自打上初中百分之九十的時光都是在她大娘家過的,現在周六和周日基本上袖袖就到她這來,年底她買個房子就可以和袖袖在一起了。
一場大雪如季又降臨了,厚厚的積雪腳踩上去,發出吱吱的響聲,飛舞的大雪花掛滿了她的帽子和衣服上,她冒雪來到了空車配貨站,忙活了一天,心還是慌慌的,總有一種預感將要有不幸的事發生。
到了農曆十一月十一日,按風俗是給逝去故人送錢買棉衣的日子,她買了些黃紙,夜深人靜,半弦月折透著白色的光芒,稀疏的星星閃著點點亮光,來到了十字路口,把黃紙分成了四份,寫上了奶奶,爺爺,媽媽的名字,把另一份隻好寫上吳姐了,分彆點燃,嘴上祈叨著:“奶奶,爺爺,媽媽,吳姐收錢吧!天冷了,該換棉衣了,買身棉衣吧!吳姐,我連您的名字都不知道,是您資助我回來的,您是個好人,我現在重新做人了,憑能力掙錢了,這一生我也不會忘記你的。奶奶,爺爺,媽媽,求您們在天之靈保佑我,保佑我和袖袖平安幸福。
一股股白煙飄起,一股股冷風吹來,燃燒著的黃紙冒著紅紅的火焰,燃儘的黃紙灰隨風飄去,失去的故人就可保佑他,她的心情也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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