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放亮,繁星已被東方吐出的白光隱去,一輪明月滯留在西邊的天空,已被吐出的白光隱去了亮度,正漸漸消退著光芒。
她坐在了駛往蘭河的第一趟早車上,又轉到永星的下一站,老趙早已等著她,把她接回了家。
一台小型的旋耕機翻起略帶沙土的黑土地,濕乎的黑土散發著泥土的氣息,旋耕機的後邊拖著播種機,把一粒粒金黃色的黃豆種播在旋起來的壟上,也意味著播下她倆愛情種子,經過夏天的風吹雨打,烈日暴曬,到秋天將結下金色的碩果。
“你整飯菜吧!這幫小子聽說我種黃豆都搶著來幫忙,都是找借口來喝酒了,讓我給攆走了五個,還剩八個,但不能讓他們呆著,你不是說把那一段路修好嗎?就讓他們這兩天把路修好。”
她忙著做飯,吃飯時,老趙的這些朋友都很俗,都和她沒深沒淺的,有的甚至還動起了手,特彆有一位老獄友叫張大根的,總是用一種邪異的目光偷偷地瞟著她,她對他也很是眼熟,也想不起曾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她就有意的回避著他和他們,儘量離他們遠一點。
兩天黃豆播完了,道也修好了。
她仍然往返於小毛仔家,沒有在老趙家居住。
又過了兩天,又是豬市集日,昨天和老趙定好了今天去豬市買豬崽去,她坐車直接去豬市,剛到豬市門口,老趙已在等著她,拉著她的手。“你來,我看好了兩窩,總共十六個,都劁完了。”她一看那兩窩小豬崽長的都跟肉滾似的,白色的毛潔白如雪,白色的眼珠略紅的眼底,兩個小豬後鞧鼓鼓的,是新培育的品種。她也相中了,很快就講好了價錢,“老趙再買兩頭母豬種豬吧!咱自己培育豬崽吧!還便宜品種純。”“行。”和老趙又買了兩頭母豬種豬,雇了台車,裝上了車,出了豬市門口,道兩邊都是擺放著賣雞鴨鵝雛的,“老趙,買幾個鴨子養活吧!”“行。”那能伺候過來嗎?”“能,我會伺候!”她又又買了十隻鴨雛。
她和老趙忙活了一整天都累了,他煮了麵條和打了點醬鹵,挖了一小盆野菜,她的心情也好了,又乾了體力活,飯欲大開,足足吃了三碗麵條。
太陽西沉,又到了她該走的時候了,老趙雙眼戀戀不舍的眼光,“你還回去嗎?”她轉過臉也用雙眼望著老趙,向前走了一步,把雙手搭在了老趙的雙肩上,“不走了,從今天起就不走了,這就是家了。再一個整那些豬鴨還有地也不能都扔給一個大老爺們。”“”啊!啊!哈!哈!”老趙激動地連喊帶樂,攔腰把她抱在炕上,二人的激情終於衝破了,老趙摟著她。“有啥條件你就提,有啥話你就說,我不會這麼名不正言不順的讓你和我同居,我會名正言順的娶你,這一生就和你相守了,有我老趙就會讓你幸福了。”她想了想,把這些天考慮的都說了出來,“那我就說了,我欠小毛仔4萬元錢,你把這錢給我還上,把這屋拾掇一下,買兩雙被褥和給我買身衣服,見見你媽和孩子取得她們認可和支持,我就和你過吧!”“這也太簡單了吧!咱這不還剩1萬多嗎?我媽說我娶媳婦給掏1萬,我再管哥們借1萬多就夠了。到秋咱就能還上,我咋的也得舉行個像樣的儀式迎娶你,咋的也得買點家電啥的。”“不用了,低調點兒吧!能在一起把日子過好是主要的。“兩人都很累了,都乏了,呼呼睡去。
她睜開了雙眼,天已大亮,火焰的太陽升到高空,溫熱的陽光已從窗戶斜射進屋內,她推開了窗戶,一股清晨爽清濕潤的空氣吹進屋內,這河套的空氣真清新啊!比直成行的玉米已長有一捺高了,已經分葉了,嫩綠的葉莖上掛滿了露珠,在陽光的照射下,像一點點寶石折射著晶瑩的光芒。玉米相間的壟台和壟綁上長出了一層雜草。這地太荒了,該鏟地了。她看見老趙正俯在豬舍牆上,手裡抓著玉米在喂小豬崽。“老趙那不行,不能喂生玉米。這小豬崽正換食,得喂配合好的熟食。”“你起來乾啥?再躺一會兒吧!”“今天起的夠晚了,以前一過四點就彆想躺著了。”
她做好了飯菜和老趙吃著飯,“老趙,玉米該鏟了。”“找兩個人幫忙鏟吧!”“不用了,你去縣城買兩瓶除草劑今天打上,過一天就咱倆鏟吧!找人又得吃飯,還欠人家人情。”老趙用疑惑的眼光看著她,“咋的你不信啊!我曾經一天鏟過三畝地。”“好,都聽媳婦的。”“老趙,再一個你少抽點煙和少喝點酒,也少把那幫哥們聚在家裡喝酒。”“好,這也聽媳婦的,其實我以前不抽煙,喝酒也很節製,就是這幾年自己太寂寞了,就抽上了,喝上了,這煙以後就不抽了,像你似的戒了算了。”她很納悶,老趙怎麼知道她以前戒過煙呢?老趙也真的把煙戒掉了。
她曬黑了,病也痊愈了,吃得飽睡得好,體重已突破了105斤,臉上掛滿了笑容,又充滿了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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