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兩遍,三遍……三十遍,又換了幾波人,相似的審問內容,她相同的答複。還有位女警察給她端來了盒飯,她也一口未吃。
審訊室的燈點亮了,太陽依山而落儘了,黑夜又籠罩著大地,她已獨自在審訊室坐了兩個多小時,已經晚上8點多了。門打開了,又進來位女警察。“你可以回家了,”她站了起來,心裡一陣狂喜,老趙一同和她一起釋放了嗎?“那我愛人呢?”“趙實正式批捕了?”
她大腦轟的一下,眼前一黑,老病又犯了,她馬上用手扶住椅背。“你怎麼啦?”那位女警察問道:還伸手扶了她一下。“沒事,姐那我問問我愛人他嚴重嗎?”實話告訴你,“這車軸不同廢鐵。那可是價值5萬多,可是大案了。”姐那有啥好辦法嗎?女警察沒有吱聲,用手示意她走吧!她走出了審訊室,走出了哈鐵公安處的大院。女警察把她送了出來,見四處無人,壓低了嗓音:“你得上人。”
她明白了得找人。
老趙在另一個審訊室,任憑幾波警察輪流審訊,一口咬定就是自己偷的車軸,賣的錢讓自己揮霍了,他也同樣沒有意識到案子那麼重,以為罰點款蹲個十天二十天的就沒事了。
她打了輛出租車,但開車的司機隻同意到蘭河縣裡,出縣城去河套堅決不去,“這樣好吧!司機師傅到縣城就到縣城吧!把你手機借我用一下,打兩個電話可以嗎?”她上了車,用司機的手機打通了袖袖的電話。“袖袖我是你媽媽”“媽媽你怎麼啦?給你打了一天電話都未打通。”“沒怎麼的,你拿100元錢,到永星加油站等我,見麵再說吧!”她又打通了老趙他弟弟的電話,“我是你嫂子,我哥咋樣啦?嫂子也就四十多分鐘到家了,見麵再說吧!”
她坐在出租車的副駕駛位置上,車開的速度很快,她的思維轉的更快,轉到了和老趙未來婚姻結局上,經過這個事,一灘深淵又在她的眼前,還能往前邁嗎?老趙他媽,他弟弟,他兒子,得把一切都怪罪在她頭上能原諒她嗎?還有小林的因素,小林和老趙親表兄弟。小林的出現就似一塊刻有她過去曆程的石碑堵在她心頭,讓她有很多事,無法麵對老趙,和老趙他媽,如果老趙真判上幾年,自己想等老趙出來,老趙的弟弟和兒子也不會允許的,打也得把她打出去?不如趁早和老趙分手算了,但又一想老趙抓起來她就走,也太無道德了,會遭到人們的唾棄,得想辦法把老趙整出來,整出來好好和他談談,好聚好散,分手就算了。車到了永星加油站,袖袖正焦急的翹首以盼。見媽媽下車那模樣,那表情,拽著她的手,“媽媽咋地啦?”眼淚就刷刷的流了出來。
“袖袖快走吧!邊走邊說。”還好她和袖袖又打了輛港田三輪車,向河套駛去。她向袖袖敘說著事情的經過,袖袖的雙眼始終是濕潤,“媽媽,咋整啊!我趙叔那人多好啊!”到家了,老趙他媽和弟弟,還有位不認識的中年男人,都在等她,她把偷車軸到被抓的事,細細地向他們訴說了一遍,老趙他媽聽後,向她不認識的中年男人問道,“他陳叔你看有什麼好辦法?”“夠5萬就是大案了,就得判刑,抓他的肯定是六中隊他們,六中隊都亞瞞隊長和我個人關係還不錯,明天上班我就找他,看看能不能把案子往小了化化。”最後商量好了明天8點半她和老趙弟弟去公安處找陳叔,先準備五千元錢,給都亞瞞隊長送五千元錢。夜晚袖袖在裡屋睡覺了,她還是難以入眠,索性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展開了五顏六色連接的皮筋套。又折上了。一幕幕辛酸和苦痛就湧上了心頭,又放在了紅色的皮裙裡。又找來了張紙折了個小方子,也放在了皮裙裡。已經蓋了八個小房子了。又把奶奶和二維結婚時給買的毛毯一同放進了皮箱裡。
天還未亮袖袖和她簡單吃了口飯就出發了,袖袖去上班了,她來到了車站,老趙他弟弟已在車站等候,二人就上了車,還不到八時就到哈鐵公安處了,就坐在走廊的長凳上等著,快到九點了,陳叔走了過來,“你們倆就坐在這等著吧!我和都隊長商量好了,過來叫你倆。”等吧,等,過了中午,又過了下午,陳叔也沒有過來,中午她和老趙弟弟也沒吃飯,還在焦急的等著陳叔。
警察已下班了,基本上快走儘了,陳叔走了過來,“你去給趙實買點吃的,和破點零錢。他在裡邊也可以買到吃的”她跑了出去買了蛋糕和鹹鴨蛋等,又破開了三百元錢,又跑了回來。
陳叔領著她倆來到了那天審訊老趙的那個屋。不大一會兒,那天抓老趙年齡大的警察和另一名警察把老趙玾了過來,才兩天一宿,老趙瘦了一圈,頭發長出了一倍,原來平整的頭發,往下淩亂的墜著。
那名警察出去了,陳叔把東西遞給了老趙。“趙實你吃點東西吧!”老趙實在是太餓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她又把零錢遞給了陳叔,陳叔把錢揣進老趙衣兜裡,老趙吃過東西拎著吃剩下的,又被押走了。屋內隻剩她和那年齡大的警察,還有陳叔,陳叔給地介紹道:“這位是六中隊的都亞瞞隊長,都亞瞞隊長用眼光掃視了她一眼,也沒有吱聲,也沒有表情,陳叔又對她說道,“你們倆先回去吧!聽我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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