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位女警察分彆坐在了男警察的兩側,左側的女警察開口說道:“穀玉珍,現在開始提審你,你要講實話,講真話,如實的配合我們的提問。”
她:“嗯,了一聲。”
問:“你叫什麼名字?”
答:“穀玉珍。”
問:“出生年月日,現住址?”
答:“1963年7月14日,河套原鐵路青年點。”
問:“你知道為啥你被捕嗎?”
答:“因為殺人。”
問:“殺誰?”
答:“殺張大根。”
問:“你倆相識嗎?”
答:“相識,是我愛人的獄友,幫我家乾過活,吃過幾次飯。”
問:“你倆沒有彆的關係嗎?”
答:“沒有。”
問:“為什麼殺他?”
答:“他上我家拽我家門,後來彆開了,用手摟住我脖子,我就用刀捅了他。”
問:“你怎麼知道他是張大根?”
答:“之前他打了兩遍電話,說他是張大根。”
問:“他說什麼了?”
答:“他說我愛人不在家,讓我陪陪他。”
問:“你說什麼啦?”
答:“罵他不要臉。”
問:“殺死他了嗎?”
答:“不太清楚,躺在大門口不動了。”
問:“你捅他幾刀?”
答:“記不清了,可能是兩刀。”
問:“用什麼刀?”
答:“剔骨刀。”
問:“刀是怎麼拿來的?”
答:“刀就放在窗台上,我隨手就拿來了。”
問:“刀是乾什麼用的?”
答:“平時就是日常用刀,用完了就放在窗台上。”
停止了一會兒,三位警察交頭接耳的議論著,又進行了第二遍審問,她又回答了一遍。
那位男警察站了起來,表情嚴肅,說話相當尖刻:“穀玉珍你好好想想,考慮考慮,據我們掌握的,你很多地方根本就沒講實話。”
足足的有四個小時吧!由那位男警察審問,提問很嚴厲,還很尖刻,還和他轉了腦力設了很多圈套引她往裡鑽,但也真的沒有什麼事兒,她自己也忘記當時是提前把刀握在手裡想捅人了,現場時嚇的不知道刀是咋拿了,隻認為平時刀就放在窗台上,隨手拿起就捅了張大根,這一點對她案子的定性起到了至關重要作用。
事實也就是這樣,她每次回答都是一致的,也就停止了審問。
還是那名女警察:“穀玉珍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如你認為對就請簽字吧!”她在審訊書簽上了以上看過,“對。”寫上了穀玉珍的名字,還按上了手印。
又把她押回了監室,但沒有給她戴手銬,回到了監室,那五位獄友就圍了過來,都異口同聲的說她死不了了,她也犯起了尋思,自己真的死不了了嗎?難道張大根沒有死?
今年春節期間,李銳戈又像往年一樣去看望滕老師,滕老師對他說道:“我今年就離休了,離休前給你做進一步安排。李銳戈並沒有往心裡去,以為隻是閒談的意外話題,可他並沒有想到的是事實,而且來的太快了。省級組織直接調轉,任命李銳戈為蘭河區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可謂一步跨入省城,連升三級。
他剛上任伊始,蘭河區剛從建製上撤縣設區,他分管的公檢法司正處在機構撤拚和調整。公安局的工作,大部分依賴各分管的副局長,但大案他還是親自過問的。上午和各副局長開過會,下午準備參加大案分析會,親自聽一下這個月發生的大案。
下午,作為公安局的一把手,理所當然的坐在橢圓桌主位上,依次是分管的副局長和各辦案的刑警。
分析會已過去兩個多小時,輪到刑警鄭警官彙報:“關於穀玉珍殺人一案向與會進行彙報。”
李銳戈聽罷驚呆了,她怎麼能殺人呢?剛調回來,還沒來得及打聽一下穀玉珍具體情況。聽說又嫁給個姓趙的過得還挺好,二十幾年的公安工作,已把他錘煉成喜怒不形於色,他馬上鎮定下來。
圍繞著穀玉珍案子,是故意殺人未遂,防衛不當,正當防衛進行討論著,認為故意殺人的趨於多數。
不能再討論下去了,一但取得一致定為故意殺人,就是他一把局長也無法再翻過來,改變案件性質,於是李銳戈擺擺手,於會的停止討論:“這個案子,我親自審問一下。”他又側過臉問了一聲鄭警官:“鄭警官,被害人怎麼樣?”
“李局長,我昨天去了醫院,被害人已脫離了生命危險。”鄭警官說罷,看了李局長一眼,想從表情上洞察一下李局長的真實目的。
李銳戈局長又挑選了三個案件親自審問,會議就結束了。
李銳戈又找了部分刑警談了些工作,天已經黑了,才自駕車往回走。穀玉珍怎麼能殺人呢?他17年沒見到她了,打小就在一起,自己狂熱的追求過她,自己家境太窮了,仍清晰的記得她十九歲那年,和他一起薅稻子,正巧她過生日,送給她十九朵水白菜花,向她示愛,被她拒絕了。她又對他說,咱倆以後就兄妹相稱,如果在以後生活中,誰有危難遭災的就幫一把,隻是柳二維家境好,又是城鎮戶口,她就嫁給了柳二維,可是早早的就離婚了。又嫁給了木本柴,又早早的離婚了,還在作風上轟動了全蘭河縣,後又嫁給個南方的也不知為什麼?又草草分手。聽說又到南方墮落成妓女。後又聽說發財了。又嫁回蘭河一姓趙的,聽說和姓趙的過的挺好。他認為歲數大了,她也該有個歸宿了,還為她祝福呢!他這24年的奔波,工作已調六次了,剛剛調回蘭河,也可能是最後一站了,也算葉落歸根,也算衣錦還鄉。心裡想忙過這一段,聯係一下老同學,尤其穀玉珍,是他心裡永遠也名不滅的印記,可是她竟殺人了,他又把案子看了三遍,又和鄭警官進一步分析了一遍,懷疑之處是她和張大根的關係上,絕非那麼輕易動了殺機,好歹張大根沒有死,如死了,至少也得判十年以上徒刑。她現在危難遭災了,自己又是局長得救救她,讓她暫時先遭點罪吧!往後拖一拖,得讓這風頭先過去,得把案子順理成章的化一化,決不能在局長的位置上生拉硬翻。鄭警官是原始辦案的,案子還未定性,張大根口供還未取,得滲透給鄭警官,讓鄭警官從根上把性質改變。很快就到大學城,回到了家,妹妹做好了飯菜,和母親正等他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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