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休息了一天,腰部基本不疼了,晚上和袖袖躺在炕上,自從她做了個噩夢,這兩天晚上到來她就有種恐懼感。“袖袖媽明天去大學城辦點事,後天回來回你姥爺家看看,看你二舅哪天走,媽就和你二舅去綏芬河,就離開這了。”袖袖問道:“媽!你去大學城乾啥,我和你一起去。”“不用你陪了,媽去大學城有點私事,下午就回來。”袖袖那小圓眼帶到疑惑看了看她媽。“那明晚我還過來陪你。”
第二天她早早的來到了大學城憶梅小區售樓處找到了和老都來買房時的售樓員陶嵐。她拿出了收據遞給了陶嵐。“你看這房子我不買了,把預交款給我退回來吧。”陶嵐拿到手看看收據,又抬頭看了看她說道:“退錢不可能,你以違約,按法律規定你得百分之百包賠我們損失,還得賠我們公司14o00元。”她一聽火就上來了。“你們講不講理,我不買了,退錢還不行。”她竟和陶嵐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來,她憤怒的說道:“你們領導呢?找你們領導去。”一位長得較黑較瘦,瓜子臉小眼睛也留長發,年齡比她略小的女性早已就站在她的眼前,聽到她和陶嵐爭吵,聽到她要找領導,就插言說道:“那你過來吧!我就是這裡主管。”她跟著這個女士走進了辦公室,這女士很客氣,自我介紹道:“我姓江,叫江淼,是這售樓處的主管,也在蘭河住,找了你幾次,也知道你的遭遇,但不論什麼原因,你是違約了,按國家法律規定,不但不給退錢,還至少給我們公司包賠元損失。”還耐心地給她講著有關法律法規,她聽明白了,也承認了自己違約。經過和她協商同意退給她5000元,她從江主管手裡接過了5000元錢走出了售樓處。
她轉到了當時都隊長給她定的一單元五樓零二室到樓下,抬眼向上望去,本應該屬於她的房子,夢想著和都隊長邁入洞房。如果不出事,現在是就做了新娘了,現在已改售他人了,人家正忙著裝修,自己攤上這麼個大劫難,已經化為泡影,自己真的是這命嗎!當年奶奶給算的命,正一步一步的應驗著。
老都她不奢望了,肯定聽說她攤上殺人案子早已嚇到躲到一邊去了,也一定根本不會再理她,更不會再娶她。老都就似一陣風刮進了她的生活,又飄去了,一切都過去了,和老都也就終結了。
她還是轉到了老都住處的樓下,抬眼望去,老都家的玻璃窗上貼著此房出售和聯係電話,但電話號碼已不是老都的原號了。她從包裡把老都給她的家門鑰匙掏了出來,高高拋起扔進了建築垃圾之中。
她中午又回到了河套,回到了這個“家”,吃了口飯腰還有些陣陣的酸痛,躺在炕上,眯了片刻。想了想整理起屬於自己的東西,又數起了自己鏈的五色皮筋套,又折了個小房子,已經折了12個小紙房子了,盼到什麼時候才能有一套屬於自己的真房子啊!她把和二維結婚時奶奶給買的毛毯等拿到室外晾一晾,晾過了裝皮箱裡,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拿走,就離開這個“家”了。
她剛晾完毛毯等坐在大鐵門外歇一會兒曬曬太陽,發現有個身影翻過了南大壩向她這邊走來,身影漸走漸近,這身影這麼眼熟啊!這麼像她大弟弟,她站了起來,莫非真是大弟弟來看她,她看清了是大弟弟。她快步迎了過去。“姐,姐。”大弟弟的雙手抓住了她的雙手,眼淚就斷了線灑落在她和大弟相握的手上。“姐!回去吧!我還有家呢!那才是家呢啊!”她沒有眼淚,但心裡也在哭。“大弟彆哭,姐明天就回去了,回去看看爸爸,看看你們姐就離開這了。”“姐,你回去吧!爸爸病的挺嚴重的,爸爸聽說你出事了就病倒了,已住了兩次院,爸知道你回來了,就叨嘮著想吃你給包的酸菜餡餃子。”“那爸爸病的這麼重啊!我明天包完餃子就回去。”“爸爸聽說你出事就病倒了,住了兩次院,嚴重時都幾天不吃不喝了,把過世時穿的衣服都找出來了,這次出院一個多月,這兩天還能坐起來,也能吃點東西了。我給二弟去了電話,二弟和二弟媳回來一個多月了。三弟已聯係不上,已七年沒回來了,和三弟也斷了聯係。”她又和大弟弟嘮了一會兒,大弟就匆匆的走了。她才明白那天二弟她們來看她,她們臉上的愁雲和跟她說話支支吾吾的原因了。
等晚上袖袖回來,讓袖袖去找個車,把她的皮箱和兩個包先拉她大娘家寄存起來,去買兩袋酸菜買點肉給爸爸包些餃子一同拿回去就離開這個家了,今生今世就再也不回來了。
袖袖很晚才回來,可袖袖說明天她大娘和毛仔姨來看她,她就和袖袖商量後天再離開這吧!再回去看爸爸。
第二天小毛仔早早就來了,進屋拽著她就嗚嗚地哭了起來。“你咋闖這麼大禍呀!我以為你這一輩子都出不來了。我和銳戈聯係過了,原想和他一起來,他散會後得天黑,他說明天回來看你。”小毛仔也黑了,也胖了,也變老了,頭發也略添了白色,仍然自己領著孩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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