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他發現她昨天下班回來就不高興,還嘴唇乾裂,他就猜到了她昨天在單位一定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他有意逗著她把嘴貼在她耳邊給她講起“在關中地區有一種棒槌廟,都是由於男方有病導致女方不孕的,往往都是婆婆領著兒媳背著丈夜深人靜時上棒槌廟,棒槌廟的塑像一點就活了,就變成了男人……。”終於把她逗著抿著小嘴笑了,她對老柳給講的文化知識方麵的事深信不疑,也很佩服他具有學者的韌勁氣質風度。
到柳二海他母親家剛開門,全屋人就迎了出來,他分彆給她介紹過。他母親已八十有六了,雙手握著她的手。他說道:“叫媽吧,從小就沒媽,今天有媽媽,就有人心疼了。”她本來嘴就甜,親切的叫了兩聲::“媽媽!媽媽!”老太太被感動得雙眼掛滿了淚花,高興的上床翻出了包,就找錢給她,她拒絕道:“媽!您這麼大歲數了,我們不能要您的錢,我們還得孝敬您,今天您86大壽,我還得給您錢。”她從包裡拿出了昨天柳二海給她的一千元錢遞給了老太太,老太太把她拉在床上坐在老太太身邊。
她的到來衝去了幾年他媳婦有病去世的陰雲,舉家活躍了歡快的氛圍,特彆是雪雪倚在她身上,勝似親婆婆的親密,一口姨長一口姨短的叫著,標誌著她們新組建的家庭和睦歡樂。
一直到天黑她們才離開了他母親家。
12月14日,快臨中午了,柳二海正做著午飯,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這麼早就回來吃飯,還沒做好呢。她開門走了進來,身後跟了位女孩比她還矮半頭,麵目長得和她極像,用小圓眼掃視他一眼,是袖袖,還沒等她介紹,柳二海拉住了女孩的手:“是袖袖!孩子!”袖袖也親切得稱呼:“柳叔!”他拉著袖袖坐在沙發上,袖袖把手上拎著的服裝袋遞給他:“柳叔!我給您買件衣服,您試試,如不合適還可以換。”“孩子!你放心吧!你就把你媽交給我吧!雖說算不上大富大貴,但也會讓你媽幸福度過晚年。”轉瞬他和袖袖嘮了半個小時,袖袖人長得小,但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小人精,每每跟他說話時她的小圓眼都轉了一圈兒觀察他一下顏色,揣摩他內心所想,再說下句話。但從她的言談中柳二海還是體察出這孩子的缺陷的一麵,這孩子太自私,可能打小一個不團圓的家庭導致的。他說道:“晌午了,咱們下去吃飯吧。”袖袖回答著:“不的了,柳叔我們現在就走。”還沒等他明白過來咋回事兒,她補充說:“老柳,我也和袖袖一同回趟蘭河,今天晚上不回來了,柳榴回來了,我過去看看。”柳二海把她們娘倆送到樓下。
袖袖駕著車邊對她媽媽說道:“完了,我爸完了,我柳叔太好了,我想過幾年讓那個王美芳滾蛋,到老了讓你回去伺候我爸,咱們也團圓了。”她說了一句:“你爸年輕時都跟彆的女人得瑟完了,到老了你要我回去伺候他,美的他吧!”袖袖又說道:“你說我柳叔長得像誰?”她問他像誰?袖袖又拉長了細聲:“像我李舅,像李銳戈。”她的小嘴抿了一下笑了,自她第一次見過柳二海就是一驚愣,這人長的這麼像李銳戈,隻是沒有李銳戈那般魁梧,和他相處以後不管長得像,他的聰明大腦和思維方式和李銳戈更相似,隻是自己心裡暗自裝著,今天要袖袖給點破了。
袖袖這幾年又轉變了觀點,以前是不希望她爸爸的木製品加工廠動遷,靠上二三十年,把王美芳也靠死了,讓她啥也撈不著,可現在變了,盼望著動遷給王美芳一部分財產,把她打發走了。再把她媽接回去和她爸團圓,讓她媽伺候她爸晚年,今天見到柳二海,第一想到柳二海太好了,她媽已不可能再回到爸爸的身邊了。
柳榴在監獄服刑不到四年,已提前釋放,苦就苦在柳榴,回來了也沒個家也無去處,隻有來到他小姐姐袖袖家,袖袖在她開的旅店給他騰出了個房間,又幫袖袖乾點兒啥混口飯吃。雖然當年四姐撬塌了她的窩搶走了二維,但她並未記恨在四姐孩子柳榴頭上,相反對柳榴還很好。今天從袖袖口中得知柳榴回來半個月有餘,她決定和袖袖一同回蘭河看看柳榴去。
她嘴唇乾裂脫起一層薄薄的肉皮,嘴唇上邊的火泡乾癟了,又鼓起了火泡圈蓋住了原乾癟的火泡,也不愛說話,也不愛說話,吃飯量也減去了一半,時時用一種有求的眼光看著柳二海,但又難於啟齒未開口,她或袖袖一定遇著上火的難事,柳二海已猜個八九不離十,她或袖袖再錢上一定遇到難處了。
12月19日,吃過晚飯她對柳二海說道:“老柳咱倆公開吧!”柳二海和她開著玩笑:“那還不好辦,明天開始你們上班時,我拉著你的手,在你們單位走上三圈……。”她又說道:“那太形式了,我想明天晚上請小毛仔和毛毛還有我們單位江主管她們到咱家吃頓飯,也就算把咱倆關係正式向她們公布。”柳二海答道:“這還不好辦,明天我做飯晚上叫她們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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