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二她休息日,在袖袖家哄著孩子,晚上9點半她打開了手機,可是仍沒有老柳的微信傳來。袖袖自從和她媽去興城旅遊時就知道柳二海每晚九時半給她媽發微信。自從她媽和柳二海分手後,她媽雖然經常關機,可到晚上9時半準時開機看柳二海的微信,有時還給柳二海回微信。以前她倆相處階段很正常,可分手了就不正常,對她媽這一做法,雖然嘴上沒說,可內心很反對,認為她媽那不是賤的嗎!袖袖正給孩子洗澡用眼角的餘光看到她媽打開了手機,也沒有聽見微信傳入的響聲,老柳又未給她媽發微信吧!她的火就上來了,瞪了她媽一眼說:“你是不是賤的!都分手了還聯係啥!”她向袖袖解釋道:“春節前媽回你柳叔那好了,住到一起一些事情慢慢就過去了。”袖袖聽後勃然大怒:“去!去!現在就走,去和人家過去。你哪次和男人整利索了,你一躲一跑,木本柴……,張大根拿著刀找我,我不害怕啊!沒我李舅你還不得在監獄蹲著嗎!你也想讓柳二海拿刀找我嗎!這一輩子跟你操多些心,丟多些人,我都沒臉去見柳二海。”她沒有吱聲,背起她的包推門走了出去,袖袖連挽留她的話也沒說。漸滿的下玄月在頭頂的天空懸著折射著銀色的光芒,無數的繁星或大或小,或明或暗也亮著晶瑩的光芒,月亮是母親吧!大的星星是大孩子吧!小的星星是小孩子吧!差一點未圓明月的缺口是母親傷殘的心吧!她抬起雙手抺向雙眼,37年沒流過的淚,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愛流淚了。一股涼冷的早春風吹過,她劇烈地哆嗦了一下,她感覺近期還怕冷了,每晚睡覺都得蓋上大被,一定是身體血液循環出了問題。已溶儘積雪的大地露出黑黑的麵孔,在低窪外聚積一汪汪泡水,她選著凸起的高地躲著汪汪泡水走出了蘭新小區。
她攔了輛出租車,車啟動了就駛上了蘭河大橋,她向窗外望去,猛然間想起了和老邱在河灘上的權色交易,又想起了和二維初次在河東岸的相依親吻……。她跳河自殺的場景又躍至眼前……。還有和木本柴拉手的漫步……。她雙手又抹向了雙眼,車很快駛到大學城,她改變了主意對司機說:“不往裡拐了,去鬆北吧!”她拿出手機給柳二海撥打起了電話,連續撥打了五遍都傳來了你撥打的手機無法接通的聲音。她撥打起了雪雪的手機,嘟嘟響了兩下傳來雪雪的聲音:“穀姨!你好!”她問道:“雪雪!你爸在家嗎?”“在家!在他那屋和柳力下棋呢。”“告訴你爸,我過去,馬上就到。”雪雪既驚訝又疑惑,這麼晚了她穀姨來乾什麼?看起來也未和她老公爹約好。柳二海正和柳力對弈殺得難解難分,雪雪走了進來,驚訝疑惑的表情罩上了神秘:“爸!我穀姨說她來,說馬上就到。”柳二海用疑惑的眼光看了眼雪雪,這兒媳不能和他開玩笑吧!決不能從未和她老公爹開過玩笑。柳力站了起來白了他老爸一眼,把他倆還未下完的棋子收了起來和雪雪一同回到她們的屋。
柳二海把門打開,她家的門正對著電梯,他站在電梯口。穀玉珍這麼晚突然來乾什麼?一定是和袖袖吵架了,正思考著傳來電梯響動聲,電梯停了下來,電梯門閃開,她走了出來。柳二海伸手拉住她的手拉入屋內,這是他搬過來近兩個月穀玉珍第一次邁入他的家。柳二海見她黑瘦的臉布滿了憂傷,雙眼殘留哭過的痕跡,她沒有吱聲坐在沙發上。衰老的東東笨拙地走到她身邊抬起頭用已變藍的雙眼望著她,雙眼下的絨毛形成了淚痕,把頭躺在她大腿上,她伸手撫摸著東東的頭雙眼掛著淚花。柳二海說道:“這屋太熱,快把衣服脫了吧!”伸手幫她脫著衣服繼續說著:“老夫老妻了,還不好意思。”裸露的胳膊抽血液遺留下青紫色印痕露出來,柳二海用手摸著,眼淚就滾了出來:“你身體咋樣?”她往起挺了一下身軀,長長的拔口氣:“還行,還是心率過快和睡不好覺。”“你吃飯了嗎?”她說:“沒吃。”“那我給你煮幾個餃子吃。”柳二海很快把餃子給煮好,她挾起來隻吃了三個。柳二海問道:“咋地啦?和袖袖吵架了。”她搖搖頭:“和孩子有啥吵的。”她又往起挺了一下腰拔了一口氣後說:“老柳!我回來跟你過,咱倆得登記。”柳二海答道:“行!我像接新娘子一樣接你,錢財物質方麵的事我是一個男人,既然娶媳婦我知道咋做,咱倆也不在這住了,我還有房子離孩子們遠點住,以前都沒問你不是我不想登記,是你改變的主意不登記的,我知道當時你為啥改變主意,你那時是擔心我的身體。”她答道:“那咱倆上威海住去。”柳二海又說道:“上哪住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你怎麼把我心裡和老薑的結解開咱倆才能和睦過到老,把一些存在的問題都解決好,如解決不好再來一個二次分手就沒必要了,你有啥條件也說說。”她答道:“我沒啥條件提,無論在感情上和經濟上我知足。”柳二海又說道:“我有一件事愧對你,那就是去年元旦時你感冒我沒過去陪你兩宿,那是因為你怨柳力他媽和我接到短信來氣了。”她用含著淚的眼睛望著柳二海是在問那怎樣才能把你心裡的結解開呢?柳二海明白了她的意思說:“我給你講個故事以前有個縣從天上掉下個小龍,老百姓燃香叩拜……,報告給了縣太爺,縣太爺思考後如小龍死了……,老百姓也會祭拜。如再讓皇帝知道怪罪下來,他可是吃不了都著走。他靈機一動率領隨從把小龍抬進縣衙,親自動刀殺了烀吃了……,這叫處理問題割根法。一個女的想拒絕一個男的太容易了,我給你那麼長時間讓你處理和老薑的關係可你沒有割根,仍藕斷絲連,都一年了又走到一起,又死灰複燃。”她的眼光又近似懇求你再原諒我一次,再給我一次機會。她說道:“以前沒有你和你沒關係,我確實和老薑的關係處理的不對……。那有什麼辦法才能把你心裡的結解開呢?”柳二海思考著,她也算承認了她和老薑的關係,她現在一定和老薑有通訊聯係,她也一定和老薑對她倆分手的事商量過。如果她倆沒那關係換上任何一位男人也不會背那黑鍋,更彆說老薑啦!早都得找他,就是乾起來打個頭破血流也得給自己洗清。他對穀玉珍已失去信任,自和她分手可以說沒跟他說一句實話,竟用謊言哄著他,老薑是個言過其實的人更不可信。如讓她回來過,他倆再斷不了偷偷幽會,他窩囊死了。怎麼才能保證她倆斷了呢?隻有一個人能保證她倆關係斷了,那就是老薑媳婦。想到這他說道:“這樣讓老薑和他媳婦,再加上你們江主管和咱倆坐在一起嘮嘮,保證吵不起來,老薑罵我都不吱聲,他還不敢打我吧!”她瞪著雙眼望著柳二海,雖說不發達的大腦也飛速轉動,老柳說的方法終是啥目的?看似很簡單,還保證和平,但太難辦了,不是把事化小,而是把事情擴大,把事情弄複雜了。就老薑那人,現在都嚇得躲得遠遠的,剛和老柳分手時,還未二次去香榭物業上班前她也和老薑商量過,讓老薑找老柳談談,來個一口咬定耍賴她倆無那種關係,哪管莫須有呢,給老柳一個否定,或者麻痹也行,當時老薑也答應了,可後來又變卦了,堅決不乾了。現在找他也不會乾的,還有他媳婦,即使他媳婦同意,再讓他媳婦摻和進來更複雜了,再把氣撒在她頭上,罵她一頓都好辦了,再抓著她不放,就更麻煩不斷了。江主管倒好辦,好姐妹會同意的,她還勸自己幾次回去和老柳過去。這方式方法太難辦了,她不會這麼去做,去做也做不成,老薑都躲得遠遠的了,於是她說道:“這方法不可能,那我不回來和你過咱倆了斷啥條件。”柳二海鬆開始終握著她的手說:“如那樣還是那句話,讓老薑給我拿5萬元精神損失費,你把5萬元錢退給我差一分也不行,老薑不用你管我自有辦法,你那五萬元還不讓老薑給你掏了,就一盤鍋烙一瓶啤酒就打發了。我那幫小弟現幫彆人選村長,待忙過了看我咋收拾你倆,你知道香榭物業哪三名保安吧!你是不乾走了,柳力不攔著早踢你倆了。”她聽後臉色變得慘白,額頭上沁出了汗珠,連續的往起挺著腰和拔著粗氣。她站了起來走到涼台,拔了兩口氣,俯下頭往下看去,模模糊糊可見樓下地麵的步道板和低矮綠化樹木,這是11樓,如跳下肯定粉身碎骨了。她回過頭,表情冷峻嚴肅的說道:“你再逼我,我就跳樓了。”柳二海本來就對和他分手後她的不負責任和謊言氣憤,也表情冷峻地說:“想跳樓,願哪跳哪跳去,彆在我這跳。”她看了眼柳二海,和當年二維的表情一樣,說的話也一樣,也終於說出了絕情的話。她又坐在沙發上,柳二海又對她說道:“玉珍!都好像都是彆人的錯,都是彆人逼你的,你拿死要挾彆人,把責任過錯都推給彆人,你這一生失敗就是對自己太不負責任了。你說你當過一回小姐,又失身那麼些男人,連個窩也沒混上。找了這麼多任丈夫,都說不相信你,你做的事誰能相信你?就說那老薑吧!你圖個長相也行,圖個經濟條件也行,他就是個搬磚頭的維修工自封的經理,把工資都給你,也買不起房子。我都問過周穎,周穎說彆的房管員都離他遠遠的,如去住戶看維修,人家都兩名房管員和他同去,就你和他單獨去,還整日形影不離,我也真不理解,你圖老薑個啥?”彼此沉默了一刻鐘,她說了一句:“我如和老薑有那事,出去就讓車軋死。”柳二海又有些激動:“小珍,你最氣人的方麵就是自認聰明,把彆人都拿傻子騙和用美言哄著。你剛說過和老薑的關係未處理好,也就等於承認了你和他的關係,咱倆下一步該咋解決,可這麼一會又起誓沒那關係,這個不是自相矛盾嗎?是騙人嗎?我再給你講個故事,孔聖人你知道吧?孔聖人給楚王妃講學……,夜宿王妃宮……,後來他的弟子質疑他和楚王妃有染,他就對弟子起誓,如和楚王妃有染天打五雷轟,這個成了千年爭論的話題。現在人給的解釋孔子和王妃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有染是有可能的和有條件的,起誓是空的語言,甚至是不可能和無條件的。咱倆剛處時,如我沒記錯應該是11月29日中午,你和老薑去最偏僻的23號樓,你中午沒回來吃飯,你出來時看我在門洞站著,實質我根本就沒看到你和老薑,我一詐你,你是心虛跟我上樓解釋說23號樓地下管道破了,你打電話把老薑找去了,我聽後一分析肯定不是這麼回事。第二天給你們物業看監控員50元錢,他允許我調監控,你是11時37分進去的,過了四分鐘老薑也進去了,過了15分鐘鍋烙館的送餐員拎著啤酒等進去的,老薑是12時55分出來的,過了三分鐘你出來,而且你還特意繞了個彎,繞到咱家門口來了個假象,這是不是有可能有條件?聖人都如此,何況你倆。再一個年前那天你太激動了,我都沒有駁你,現在犯罪心理學如罪犯說你有啥證據,已定為擬犯罪,你跟都警察也算過一回,他沒給你講過。”她聽後臉似有一股熱火在噴湧,是的這麼一會咋自相矛盾,從理論上上她和柳二海無法相比,也無法駁過柳二海,用小毛仔的話說柳二海不但有財,也更有才。她也清楚記得那次和老薑去23號樓偷情,她是太心虛了,過後知道上了柳二海對她的空詐,但她怎麼也沒想到柳二海又去看監控,連幾點幾分都記得一清二楚。對她和老薑的關係也確切地掌握了實據,看起來能把老薑的陰影從柳二海的心中抹去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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