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姑走後,大姑姑讓盼盼帶著黃雲英去四周玩玩看看。幾人說著話,大姑姑問得多些,有些事情她也隻知道個大概。當她得知陸姨居然在盧林家的老宅子一人獨居了十一年,就這樣等了三叔十一年,不禁為之動容,感慨不已。然後果斷說道:“弟妹,若是老三以後欺負你了,你儘管來信來此告訴我等,定不會輕饒了老三。”
陸姨溫柔的看了看三叔,說道:“三哥不會的,他也是為我獨身這麼多年,不然隻憑三哥的身份,豈無女子傾心,放言出去還會缺願嫁之人。”說著聲音低了下去:“如今能和三哥在一起,這些都值得。”
三叔也說道:“老黑,你這太向外了。”
大姑姑說道:“如今是弟妹了,不然真想有個十四妹。”
五姑姑正好過來了,問道:“什麼十四妹?”
大姑姑簡要說了一下,五姑姑上前握住陸姨的手說道:“嫂嫂,你是真不容易啊,這麼多年,苦了你了,十一年啊,一個人有幾個十一年,一個女子的大好光陰,就這樣一個人枯等過來。我哥就是個榆木疙瘩,不懂女子心意,如今也幸得你們終成正果。我哥如果有對不住你,我饒不了他。”說著恨恨地剜了眼三叔。
三叔見狀,不再吭聲了。陸姨聽得大姑姑五姑姑的話,心中感激,想起這些年的日子,那些等候那些思念那些盼望,似乎有委屈有不甘有些悲涼,平常和三叔無法言說,這一刻大卻在姑姑和五姑姑這裡得到理解,不禁縮回雙手捂麵輕聲嗚咽。
三叔見狀有些手足無措,起身又站住了,五姑姑站了起來,將陸姨的螓首微微靠近自己的腹部,輕輕的拍著陸姨的背部,低下頭在陸姨耳邊輕聲說道:“嫂嫂,你一個人難了這麼多年,想哭就哭出來,雖然都過去了,但是有些情緒彆憋在心裡,這樣對孩子好。”
陸姨聽得此話,終於放肆了一回,咬著手背,低聲哭泣的厲害。
三叔和大姑姑一時訝異,但都沒有說話了。
過了一會,陸姨止住了哭泣,抹了抹眼睛,坐正了,低聲說道:“一時失態,讓你們見笑了。”
五姑姑說道:“嫂嫂,這樣才好多了吧。”
陸姨點了點頭。五姑姑轉身走到三叔身邊說道:“還不過去照顧嫂嫂。”
三叔聽了趕緊坐到陸姨身邊,緊緊握住陸姨的手。大姑姑和五姑姑在,他不好說什麼體己話了。
五姑姑說道:“嫂嫂,我哥就不是個會照顧人的。我是大夫,我也是女人,我能夠理解嫂嫂的。這樣抒發出來對孩子好,不然一直憋在心裡,以後帶到胎中就不妙了。”
陸姨聽了說道:“謝謝妹妹了。”
三叔和大姑姑都不懂這些,隻聽著。
五姑姑笑道:“我哥雖然不會照顧人,但是知道把嫂嫂帶這裡來卻是對了,放心,一定會母子平安的。”
三叔這時問道:“你怎麼不說會是個丫頭呢?”
五姑姑笑道:“這個就是順口說的,是男是女真不能確定的。一半對一半。那些江湖騙子說什麼包你生男的,都是蒙的,蒙對了就繼續騙下去,錯了就換地方。嫂嫂,你們想要個男娃還是女娃。”
三叔說道:“女娃。”三叔想的是女娃好養,貼心,陸姨不會太辛苦。
陸姨同時說道:“男娃。”陸姨想的是延續三叔家的香火。
三叔和陸姨互相明白,都有些尷尬的對視了一眼,大姑姑和五姑姑聽了都笑了起來。
五姑姑說道:“如今隻是說說罷了,等生出來才知曉了。”接著又說道:“我把藥調配了一下,分量也夠了,效果也差不多,盼盼也不用等上兩年了,一會讓她們兩個就去泡了。”
大姑姑問道:“五妹,你確定這樣可行。盼盼七歲還不到呢?”
五姑姑說道:“盼盼少泡半個時辰就無礙,我會看著的。”接著又和老王說道:“老王,你去帶那兩個孩子跑上一刻鐘,跑快些,讓她們發汗出來,再帶我那邊去。”
老王應了一聲就去了。
五姑姑接著又把一個玉盒拿了出來,遞給陸姨說道:“嫂嫂,孩子雖還未出世,但當姑姑的這見麵禮你先收著,今日之後,就這一份七裂黃了,孩子十歲左右就可以給他用了。這世上再次出現七裂黃真不知道會是何時了?得到也是機緣巧合,這些孩子都趕上了。”
陸姨有些猶豫遲疑,三叔見狀,說道:“霜妹收下就是。”
陸姨接過五姑姑遞來的玉盒,心中驚喜萬分,這藥不是一般矜貴,還極為稀有,江湖傳聞,每百年才有這麼一株,還不是每次出現都會被人尋得。她出身臨清,知道五大派都有些稀世之物,向來就隻有幾人可以用得到,她雖為掌門愛徒,也無緣得用。連忙起身向五姑姑道謝。
五姑姑扶住陸姨,辭不肯受。
陸姨說道:“那就替未出世孩子謝了。”
五姑姑無奈受了一禮。
大姑姑說道:“那先過去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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