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僧人去了後麵準備午飯。
老僧和盧林繼續閒談了一會,說及一些修行之道,還對盧林心法和刀法略加提點了一番,這令盧林獲益不少,之前老僧為他醫治,效果就不同凡響,這一番提點,盧林覺得這老僧恐怕還勝過三叔了。
午飯很簡單,就是米飯和水煮甘藍,甘藍沒有油,隻放了少許鹽。盧林兩天沒吃到鹽了,吃得是津津有味。
吃過午飯,盧林隻要了一點鹽巴,能夠對付這一兩天就行了,留下一張五百兩的銀票,老僧推辭了,說道:“施主,小廟用度極少,偶爾出去買點衣物日用夠用許多年了,自辟了菜園,種了點糧食,足夠自用了。這銀票也是用不上了,放舊了不去兌換也就無用了。”
老僧說完還帶著盧林去看了看,在菜地附近還有舂米之處和豆腐製作小茅屋,除了鹽巴衣物之類的,確實可以自給自足。
盧林於是將身上的碎銀子都留了下來,老僧見了沒有再推辭了,還取出一件青色僧衣給盧林,盧林這才發覺自己渾身破破爛爛的,內裡單衣也是汙濁不堪了,穿上僧衣和老僧二人道彆。
老僧送出來說道:“盧施主離去後不可對外人說及此間之事,一般人也尋不到此處的。”
盧林拱手說道:“前輩放心,晚輩不會亂言的,隻是我會和三叔說及此事,不知可否?還有當初購買貝葉經的時候,我未婚娘子也在一起,她學過這劍法。”
老僧說道:“那倒無妨,那位施主也是有緣人,但不要傳至第三人耳。至於你未婚娘子,劍法可以教她,提一下我和師兄的關係即可,那爛陀僧伽藍這些事情不能說。”
盧林鄭重點了點頭,說道:“前輩放心,晚輩知曉。兩年後我會去少林寺說及【龍象功】之事,如果少林寺參透出了,我定會來告知令徒。”
老僧合十說道:“那就多謝盧施主了。”
盧林連忙拱手說道:“晚輩這次得益良多,應該謝過前輩才是。”
老僧說道:“是盧施主福緣深厚。”
盧林不知老僧是不是儘說好話,自己可是差點被人暗殺死了,博了一線生機逃到這裡來的,本想問問老僧和少年僧人的姓名,但是老僧一直沒提及,也就沒有開口詢問,等送【龍象功】過來再問了,隨即拱手說道:“前輩,晚輩盧林是在江右廬陵北郊臨江坊,若是有事可來找我。”
老僧說道:“老衲記住了。”
盧林躬身一揖,說道:“前輩,那晚輩告辭了。”
老僧點了點頭。盧林轉身離去。
來到藏刀之處,拿起刀,走了一段路,盧林猶自覺得這半天的經曆似乎有些如夢如幻一般,再回頭看去,似乎有雲霧繚繞,路徑都看不清楚了,再來到之前登頂的高處遠眺,竟然看不到那小廟屋簷翹角了,更覺驚奇,等見到三叔好好問問。
盧林得老僧醫治,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尋了一處無人跡僻靜之處,回憶起老僧施展的刀法,練了起來;【南源刀法】盧林本就很熟稔了,如今練起來,招式之間承轉起合更多了一些意想不到的領悟,還有一些以前體會不到的精妙之處,威力更是大了許多,自是令盧林喜出望外。
練了一個時辰,盧林坐下了回味,愈想愈覺得這刀法還有很多可以提升之處,自己以前看不到,練不出,老僧說自己小成,還真是;前日晚上還有些誌得意滿,誰知就遇見有人刺殺自己,如今再想想,自己還差得遠。
對於這老僧,如今盧林心中是比較敬重佩服,當真是世外高人,守著小廟七十年如一日,這狀態或許就是三叔所說的上岸吧,隻不過老僧雖然離群索居,守護菩薩道場,但也還有一些牽掛,比如這【龍象功】之事是其一,再就是那爛陀僧伽藍之事,其它還有什麼就不知道了。盧林有些感歎:這一入江湖真的是很難上岸了,想想自己,臨江坊、天青樓、江右鏢局、商幫、錢莊、神都大比、三叔、大掌櫃、薑星冉、郭文、郭武、曉梅牽掛已經是無處不在。
看了看天色,已是夕陽西下,盧林獵了隻野雞,找了處溪流,剖殺乾淨,然後把內裡單衣脫了下來,檢查了左肋傷口,已經結痂,不再牽動,幾天後就會脫痂自愈了,把單衣清洗乾淨,再找了處山洞休息;燃起火堆把衣服烘乾,野雞烤了,灑上鹽,這才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
晚上休息前修煉了一遍心法,盧林感覺這五脈更穩固了,這老僧醫治時度過來的內息和自己修煉的有些同源相似之處,對自己裨益不小;老僧一直說自己是有緣之人,看來還真是有些淵源吧。
山洞內乾燥溫暖,盧林安心歇息起來,好好睡一覺再說,明天起來先找找出去的盧,探聽一下情況,看看薑星冉他們來了沒有。
盧林在這山洞還不知道此時百煉堂因為他的事情,如今已經是焦頭爛額了;秦大堂主的頭更是有兩個大了。下午申時,來了十二個人;莫大匠、護法長老、二堂主、三堂主、童敬、九華柴掌門六人回來了,本是好事,但是隨同一起來的除了大掌櫃、黃雲峰,還有龍虎山張天師、趙正純、張風府和薑星冉一同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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