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合適。”
溫皖站起身子,手中握著茶杯朝著薑叔叔一敬,隨後一口喝了下去。
薑叔叔,薑衫立臉立刻冷了下來,似乎是覺得溫皖今天屢次不給他麵子,多少有些生氣。
他扭頭瞪了眼坐在一旁的溫宏齊,麵上帶著不滿,原本和溫家談婚事,他還覺得挺高興,可自從他們家的繼女鬨出來的一堆事情後,他就改變主意了。
聽說溫皖和謝宇晗都已經決定要退婚了。
而那個溫悅和謝宇晗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隻聽幾個小輩們口中提起過,要舉辦婚禮,換新娘,可誰知道是真是假。
就連謝家都還沒有明確表態過。
不過也確實是看在溫宏齊的份上,他才願意跑一趟的。
畢竟合作夥伴,總不能一點麵子都不給。
可如今,也是溫家這個女兒不懂事,他們也算是仁義儘致了!
薑衫立輕咳了一聲,見茶杯‘啪’地放到了桌上。
他冷著臉起身,輕哼一聲,“既然溫皖沒這個意思,那我們也就不多逗留了!”
心裡對溫家好感下降,帶著幾分的不悅。
溫宏齊絲毫沒反應過來這一幕,他本想要挽留一下薑家的二人,可他們似乎是決定了要走,就連溫宏齊再怎麼挽留都堅定不移。
隻覺得好好的見麵,全都被溫皖給毀了。
就因為她這幾句話,將他之前所維持的關係都弄塌了。
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他指著溫皖,手指被氣得顫抖,胸腔裡的怒火久久無法平息,“溫皖!你簡直不可理喻!”
大口呼吸著空氣,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
氣得他將桌上的茶杯拿了起來,狠狠地朝著溫皖砸去。
好巧不巧,因為距離近的緣故,那茶杯竟直接砸到了她的額頭,接著落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可見溫宏齊下了多大的力氣。
溫皖的額頭被砸得通紅,鋒利的杯沿似乎在她的額頭劃傷了,流出了幾滴鮮血。
她伸手摸了摸額頭還隱隱作痛的位置,隻覺得手似乎是摸到了什麼黏答答的觸覺。
低頭一看,指尖上是溫熱的血。
溫皖狠狠瞪著溫宏齊,手拿過餐桌上的紙巾輕輕擦拭著流落的液體。
“我好心好意給你談婚事,你還一點不領情!”
溫宏齊看著她額頭的傷,沒覺得是自己的錯,反而認為要不是溫皖今天搗亂,事情也不會到如今的地步。
溫皖輕笑了一聲,紙巾一根一根擦拭著手指上的鮮血。
“我不領情?我不可理喻?”
“我從始至終都沒有讓你聯係薑家!是你自己自以為是,幫我做了主!”
“我根本就不需要,我憑什麼要領情?”
她一字一句直戳戳著溫宏齊的內心,她根本不等溫宏齊的回答,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笑了一聲。
“也是,身為倒插門,平日裡肯定沒機會做主。怪不得在我媽死後,你變化那麼大。”
她咬字清晰,重音放在倒插門三個字上,話裡帶著嘲諷和不屑,似乎是看不起溫宏齊的身世。
她是在揭溫宏齊的傷疤。
明知道溫宏齊最討厭彆人背地裡議論他倒插門。
他娶了溫皖母親後,也曾幫助著一起經營公司,談合同等等。
他也出了一份力。
他做了很多的努力來經營好公司,可往往彆人一談到公司,往往想起的還是那個嫁給豪門的醜小鴨,贅婿。
溫皖就像是在他的傷疤上撒鹽,踐踏著他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