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最大的清風茶樓裡,林棠梨正在與一位老大夫討論醫理。這位趙大夫是城中有名的老醫者,今日特地約她切磋醫術。
"林大夫這手診脈的功夫,當真令老朽佩服。"趙大夫捋著胡須讚歎,"尤其是那套回陽針法,更是聞所未聞。"
林棠梨謙遜道:"趙老過獎了。晚輩不過是略懂皮毛,比起趙老的經驗還差得遠。"
"姑娘太謙虛了。"趙大夫擺手,"老朽行醫五十餘載,還從未見過像你這般悟性的年輕人。說起來,老朽近日遇到一個疑難雜症,想請教姑娘的意見。"
正說話間,樓下忽然傳來一陣騷動。林棠梨望向窗外,隻見一隊氣勢不凡的馬車停在茶樓門前。為首的馬車上繡著一個精致的"宋"字。
"是宋家的馬車。"趙大夫說道,"聽說宋家少東家近日正在城中查訪名醫,想必是來找老朽的。"
林棠梨神色不變,隻是垂眸啜了口茶。果然,沒過多久,樓梯上就傳來腳步聲。一襲白衣的宋墨寒踏步而來,身後跟著方師爺。
"宋公子。"趙大夫起身行禮。
宋墨寒見到林棠梨也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複如常:"原來林大夫也在。"
"宋公子來得正好。"趙大夫笑道,"我正要跟林大夫討教一個疑難雜症,不如宋公子也參詳參詳?"
宋墨寒在林棠梨對麵坐下:"正合我意。"
趙大夫取出一張醫案:"前日有個病人,症狀十分奇特。起初隻是尋常風寒,用了常規藥方卻不見好轉。後來竟然出現心悸、失眠、手腳冰涼等症狀"
"可是服用了溫補之藥?"林棠梨問道。
"正是。"趙大夫點頭,"我按照常理開了溫補的方子,誰知病情反而加重。"
林棠梨沉吟片刻:"這症狀,倒是與宋公子之前的病症有幾分相似。"
宋墨寒眸光一動:"林大夫何出此言?"
"表麵看是風寒,實則是寒氣入體,鬱結於心脈。"林棠梨解釋道,"溫補之藥雖能暫時緩解,卻無法化解鬱結。反而會讓寒氣更加凝聚。"
"妙!"趙大夫擊掌讚歎,"那依林大夫之見,該如何醫治?"
"用活血化瘀之藥,配合通絡之品。"林棠梨提筆寫下一個方子,"這是我那日為宋公子所用的方子,略作調整應該適用。"
宋墨寒接過方子一看,眼中閃過讚賞:"林大夫醫術精湛,連這等疑難雜症都能看出端倪。"
"宋公子過獎。"林棠梨淡淡一笑,"若非之前為公子診治,我也未必能想到這一層。"
趙大夫看著兩人的互動,忽然想到什麼,笑著說道:"說起來,老朽還有一個病人要去看,就不多打擾了。"
等趙大夫離開,茶室內一時安靜下來。林棠梨斟了杯新茶:"宋公子今日來找趙老,可是為了調查太子府的事?"
"不錯。"宋墨寒點頭,"最近發現太子府在暗中收購一些特殊藥材,我正在查訪各位名醫,看看有何線索。"
"特殊藥材?"林棠梨蹙眉,"可是與七葉散有關?"
"不止。"宋墨寒壓低聲音,"他們似乎在研製一種新的毒藥。比七葉散更難以察覺,症狀也更隱蔽。"
林棠梨神色一凝:"所以宋公子才四處查訪"
"我懷疑他們要在宮中動手。"宋墨寒眸光深沉,"最近太子頻繁出入宮中,態度也比往日恭敬得多。"
"若真如此"林棠梨沉吟道,"或許我能幫上忙。"
宋墨寒看向她:"此事凶險,你不必"
"醫者仁心。"林棠梨打斷他,"若是有人要用毒藥害人,我絕不能坐視不理。"
宋墨寒定定地看著她,片刻後道:"好。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若遇到危險,第一時間通知我。"他神色認真,"不要逞強。"
林棠梨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好。"
兩人又討論了許久,直到夕陽西下。宋墨寒起身告辭時,忽然想起什麼:"對了,明日是十五,你要去普濟寺吧?"
"宋公子連這個都知道?"林棠梨有些驚訝。
"略有耳聞。"宋墨寒唇角微揚,"不如我陪你一起去?正好也想了解一下民間疫病的情況。"
林棠梨想了想:"也好。不過要早些出發,路上耽擱不得。"
"我會準時來接你。"
目送宋墨寒離開,林棠梨望著窗外的夕陽出神。這個看似清冷的男子,似乎總能在不經意間給她一些溫暖的關心。
回到醫館,林母見她神色溫柔,不禁問道:"今日可是遇到什麼好事了?"
"沒什麼。"林棠梨輕聲道,"隻是與人討論了些醫理。"
林母看著女兒的側臉,若有所思。她早就聽說宋家少東家最近頻繁出現在女兒周圍,今日女兒這般神情,莫非
夜深人靜,林棠梨在燈下謄寫醫案。她寫到今日與宋墨寒討論的內容時,不禁回想起他認真傾聽的模樣。那雙平日裡冰冷的眼睛,在談及醫理時總會流露出一絲溫度。
"叩叩。"突然,窗外傳來輕輕的敲擊聲。
林棠梨打開窗,隻見一隻信鴿飛了進來。展開綁在鴿子腿上的紙條,上麵是宋墨寒的字跡:"明日寅時,我來接你。"
她看著這簡單的一行字,心中泛起一絲暖意。收起紙條,她繼續謄寫醫案,隻是字跡中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柔和。
月光如水,靜靜流淌在長安城的街巷。這個不眠的夜晚,似乎預示著什麼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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