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長安城，夜雨連綿。醉仙樓的雅間內，林棠梨與宋墨寒相對而坐。案上的茶早已涼了，兩人卻都沉浸在方才的談話中。
"所以，太子府收購藥材，是為了研製新的毒藥？"林棠梨蹙眉，"這些證據，你是如何得來的？"
宋墨寒從袖中取出一份密函："這是我的人從太子府一個管事手中截獲的。"他將密函推到林棠梨麵前，"你看看就知道了。"
林棠梨展開密函，隻見上麵詳細記載了一係列藥材的名稱和用量。越看她的臉色越是凝重："這些藥材的配比若是用得不當，極易致人性命。"
"不止如此。"宋墨寒壓低聲音，"他們似乎在研製一種新型的毒藥，專門針對醫者。"
林棠梨心中一凜："所以前些日子我查訪藥鋪時中的毒"
"正是他們的試驗品。"宋墨寒眸中閃過一絲憤怒，"幸好當時我讓人一直跟著你。"
林棠梨看著他："所以你收購那些普通藥材"
"是為了阻止他們。"宋墨寒點頭，"那些藥材看似普通，實則都是製毒的關鍵。缺了任何一味，都無法成功。"
"難怪太子府的人一直在暗中打探仁心堂的藥材來源。"林棠梨恍然，"他們是怕我們發現真相。"
"不止是仁心堂。"宋墨寒沉聲道，"城中但凡有點規模的藥鋪，他們都在監視。"
林棠梨沉思片刻："那張家藥鋪的火災"
"多半與此有關。"宋墨寒眸光一冷，"張老前些日子曾發現一批可疑的藥材，怕是被他們發現了。"
"這些人好狠的心思。"林棠梨冷笑，"為了掩蓋真相，竟然不惜燒毀藥鋪。"
"所以我才說，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宋墨寒看著她，"你明白我的用意了嗎？"
林棠梨點頭："你是想讓仁心堂與宋家聯手，共同應對這個危機。"
"不止是應對。"宋墨寒眼中閃過一絲銳利，"我要查清楚他們的真實目的。這些毒藥，究竟是要用在何處。"
正說話間，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方師爺匆匆走來："少爺，不好了！太子府的人去了仁心堂！"
林棠梨霍然起身："他們去做什麼？"
"說是例行檢查，實則在搜查藥材庫。"方師爺急道，"老夫人正在拖著他們。"
"我這就回去。"林棠梨轉身就要走。
"等等。"宋墨寒攔住她，"讓我的人先去看看情況。你現在回去，太危險了。"
"可是"
"沒有可是。"宋墨寒語氣堅決，"你忘了上次的教訓了嗎？"
林棠梨咬唇，想起前些日子中毒的事，終於點頭："那就請宋公子派人去看看。"
宋墨寒轉頭吩咐方師爺："你讓暗衛先去，務必保護好林夫人。若是發現不對，立刻通知我。"
"是。"方師爺匆匆離去。
雅間內又恢複了寂靜。林棠梨坐立難安，宋墨寒卻依舊沉穩："不必擔心，有我的人在，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你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林棠梨看著他。
"太子府既然敢明目張膽地收購藥材，就一定會對各大藥鋪下手。"宋墨寒淡然道，"所以我才一直讓人盯著。"
林棠梨心中一暖："所以你這些日子都在暗中保護仁心堂？"
宋墨寒沒有回答，隻是給她續了杯茶："喝茶。"
林棠梨捧著茶杯，看著氤氳的熱氣，心中五味雜陳。這個看似清冷的男子，原來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她。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方師爺回來了："太子府的人已經走了，什麼都沒查到。"
林棠梨鬆了口氣："林母沒事吧？"
"老夫人很好。"方師爺笑道，"太子府的人雖然蠻橫，但也不敢太過分。況且"他看了宋墨寒一眼，"我們的人就在暗處盯著。"
宋墨寒點頭："辛苦了。"
"少爺。"方師爺神色一正，"還有一件事。我們在太子府的人傳來消息，說是發現了一個秘密的地窖，裡麵存放著大量藥材。"
"在哪裡？"
"就在城南，靠近廢棄的鹽倉。"方師爺壓低聲音，"而且那些藥材，都是最近才運進去的。"
宋墨寒眸光一閃："查清楚是從哪裡運來的嗎？"
"還在查。不過"方師爺看了林棠梨一眼，"聽說與西域的商隊有關。"
林棠梨心中一動："前些日子，確實有一批西域商人來長安。他們帶來了不少珍貴藥材，但大多都神秘消失了。"
"你知道這些商人的來曆嗎？"宋墨寒問。
"據說是從西域大漠來的。"林棠梨回憶道，"他們自稱是藥材商，但行事很是隱秘。我本想與他們商談藥材的事，卻被他們婉拒了。"
宋墨寒眸中精光一閃："方師爺，讓人繼續查。重點關注這批西域商人的來曆。"
"是。"方師爺應聲而去。
林棠梨看著宋墨寒："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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