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作為已經熟悉了元素裝甲的三個人而言,這場戰鬥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節奏。亞傑爾和赤程的配合雖然默契度並不高,但是雙拳難敵四手的定律,還是在九號這裡應驗了。
四邊形裝甲已經適應了圓形裝甲的特殊引力,換句話說,現在的亞傑爾對九號的那些把戲沒有一點顧及,毫不猶豫的朝著他的裝甲奮力揮拳。直到連赤程都被亞傑爾甩到了一邊。
頭部,胸前,腹部!即使有裝甲的庇護,在亞傑爾這種程度下的猛烈攻擊,九號也很不好受吧。
“怎麼了,你不是有事要問我們嗎?問哪,正好我也有點事要問你呢!”最後這一拳的位置,被九號預判到了。可能是出於對危險的預警,九號迅速的用拳頭反擊,但是在力量上還是遠遠不如亞傑爾的四邊形裝甲;就在九號被一拳轟飛到半空兩米的位置時,一旁看戲的赤程突然靈機一動,抓住了機會!
登雲行!
招式名詞不能不喊,隻不過這次是在赤程的心裡默念而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赤程平移到九號落地的拋物線另外一端,對準了飛身墜落的九號腰間的驅動核,高抬一腳,半圓掃過。
被這一套打中的九號當場吃癟在地,解除了裝甲模式不說,連掉在地上的圓形裝甲的驅動核也被赤程當即收繳。
看著兩幅裝甲的驅動核,赤程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說到底,腰帶什麼的隻不過是裝飾品。隻要有驅動核在,根本不存在什麼腰帶接口不兼容的問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赤程現在:“說不定我可以用兩套裝甲了呢。”
“把圓形裝甲還給我!”
“哦?”手握著圓形驅動核的赤程將目光望向了九號一秒鐘的時間,在他的機智之魂下,怎麼可能會沒有猜到剛才的九號是在防水呢。但是赤程不說,他配合九號來演出,“可以喲,你先告訴我,你究竟想要乾什麼。用這個元素裝甲。”
雖說一旁的亞傑爾對赤程的態度不甚了解,但是卻也想知道九號的目的。身為在戰場中摸爬滾打過的人,亞傑爾能夠理解很多人對於力量的渴望;對於力量的渴望本身不是什麼壞事,不過這個極度理性的時代,渴望會變成一種新的疾病,一種治不好的疾病。
“而你究竟又是屬於哪一類人?”這些話,就由赤程來詢問。
九號顫顫巍巍的扶著身子,勉強的站起來,露出無奈的笑容,殊不知他的行為搭配上那樣的笑容,已經證明了赤程內心的想法。
“就算告訴你,你也不會還給我吧。那麼,圓形就送給你了吧,畢竟是你們打敗我的獎勵。”說完九號沒有停留的走掉了。他的出現,好像是故意將圓形裝甲送到自己的手裡一樣,沒錯,赤程已經能夠確定了,對於這些人來說真正具有某種價值的,隻是那五邊形裝甲而已,其餘的一切似乎都無足輕重。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總有種身處於實驗室中的小白鼠的感覺,並且還是一隻不了解自己正在被解剖還是在被改造的,小白鼠。
遠望著九號離開的背影,赤程製止了前進的亞傑爾:“你應該能感覺得出來吧,如果是你的話,暴風。”
“啊,雖然不清楚圓形裝甲真正的力量,但是很明顯不僅僅是這樣。他甚至連裝甲性能都沒有完全發揮出來。”亞傑爾是那種,不擅長琢磨人心的一類人。因此對這些大人物們的計劃也完全無法理解,無法理解他們自以為的高尚,無法理解他們口中的藝術和美麗。
亞傑爾唯一能夠理解的隻有,被人們稱之為欲望的東西。在真正的解脫到來之前,欲望會一直居住在人心裡,像一個室友;有時候幫助你,有時候阻礙你。就是這樣一個,伴隨著人一生的室友。
“這個給你。”經亞傑爾之手,圓形裝甲被送到了高文迪王子的麵前。它獲得的途徑,亞傑爾已經詳詳細細的跟王子講述過一邊了。
“赤程呢?”接過這東西的高文迪還有些遲疑,自己是否真的已經做好了,硬接新生的準備。
“那家夥不知道做什麼去了,不過不用擔心,他比我們想的要厲害得多。”在和赤程相處的時間裡,亞傑爾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赤程不再是一個小孩子了。或許,從來也不是,“他會回來的,畢竟那家夥可是隨時,能夠到達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人呐。”
曾經的赤程在得到了力量之後,產生了迷惑。對於自己本身,以及對於力量性質的疑惑。但是現在的赤程,拋棄了這些枷鎖。並非他已經擺脫了疑慮的漩渦,而是這個陌生的世界對於赤程而言本就是一個虛幻。
使用元素裝甲的時間越長,這種虛幻感也越來越強烈。強烈的虛幻感,令赤程變得不再對高素質的公民產生敬意,對於精巧的化合材料也沒有任何的求知欲。在戰鬥中也逐漸失去了情感這一說,因為對於不真實的一切,赤程是很難呈現出真實的情感的。
即便現在有一具屍體突然擺在赤程的麵前,赤程都不會覺得有任何的不妥,因為這個自己所處的世界,相比起自己印象中的真實而言,是那麼的虛無縹緲。虛無縹緲然而這對於真實環境中,那個隻有十多歲的普通學生而言,是絕不可能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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