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裝甲的駕馭者,夢之委員會的成員。nzu無法和他們分享自己行動的真相,但這是必要的。同時,nzu也必須利用他們,來作為令景感到模糊的煙霧屏障。
運氣好的話,景會在清洗降臨的最後時刻再啟動他對於紐紗星的拯救;如果屆時的nzu依舊如現在這般,對於現實無能為力。那說不定,景的“拯救”當真變成了一種拯救。
當然,宣然已經說過,他們不是概率的依附者,他們要做遊戲的破局人。這就是紐紗星人,這就是nzu。距離nzu的行動計劃,還有一路之遙。
首先nzu讓靈堡負責了對於元素裝甲駕馭者的聯係,並且nzu小組的外組成員負責了與夢之委員會的橋接。將此次行動的表層計劃告知了他們,依舊是營救海澤洛普斯和奪取六邊形裝甲。
與之前所不同的是,nzu這裡多了一些對於元素裝甲作用的處理說明。
據說根據靈堡與nzu科學家協會的最新估計,他們找到了利用光子技術,來刺激元素結晶的新現象。經過之前的測試,表明了,一份元素結晶足矣提供推動整個行星的動能,隻要利用一份元素結晶作為能源,將紐紗星推離出阿繆斯星係,就能化主動為被動。
而從終端中聽到這個天方夜譚的景,將一杯鮮飲料全部噴出了嘴巴:“扯呢?”
先不說光子技術搭配元素結晶是否具有這樣的效果,景總感覺這群家夥是在針對著自己故意說出如此誇張的觀點;好像在為景下某種圈套。
不過,即便是最為明顯的謊言,也在這種特殊時期,經曆過景那特殊的大腦思維加工以後,達成了nzu迷惑他的目的。景被nzu的這個迷之自信搞得有些失措,他不知道nzu到底是在故作此態,還是真如他們所說的那樣,掌握了科技的新技術。
而且自從這個計劃準備執行之後,景就在積分舍網絡上,失去了nzu航天局核心那批人的信息。即使在終端權限的監視下,也完全沒有消息。這種變量的出現,令景開始慌了。
他知道,無論掩蓋了何種真實目的,這群人都會在規定的時間內,再次出現於自己麵前。很快了。雖然景知道他們到達的時間,卻不知道他們到達的真相;景知道他們到達的計劃,卻不知道他們到達的目的。
積分舍終端讓世界成為了景的耳目,可是也令景幾乎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塞住了自己耳朵。他能看得見大洋一端的海上群艦,卻看不見自己眼前深褐色的泥土;他能聽得見遠在太空中,空間站傳回的電磁信號,卻聽不見地麵向地核傳來的人類的呼喊,即便這份喊聲就停滯在他的身畔。
“你需要來點兒果汁嗎?”海澤將這裡剩餘的生存物資,準備了一份給景。但是,唯有在這個時候,景失去了悠閒的心情。
海澤慢慢的將盛滿果汁的杯子放下,地核下的臨時基地,因為之前的炮火轟擊,損壞了一部分;好在空氣和溫度的循環係統還能維持正常運轉。事實上,海澤的確在期待著,能夠有人將他從黑暗的地底拯救出去;他也希望,有人能夠拯救他們碧綠的故鄉。
不過在這裡停留的幾日裡,海澤感覺到了放鬆。這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放鬆感。而營造出這種感覺的,正是景。
“你害怕自己被他們打到嗎?”海澤詢問他說,“還是說,你害怕自己的目的無法達到。”
景想要成為自己的救世主,海澤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他真的和微迪克斯很像很像啊,兩個都是固執的人。
景沒有和海澤透露自己是因為感覺到了一點寂寞才愣神,因為在他的世界觀中,景不應該是渴求那些的人。
景,的知識裡,已經體會過人類的情感。陪伴,還是簇擁;親情還是愛情,對於景而言,不過是影響自己格調的雜物而已。他的潛意識,像一片深灰色的大海,灰色的海水漂浮在上麵,黑色的海魚沉澱在海中。
五顏六色的斑駁,或許帶來一時的光澤;但是帶不來這個世界的永恒與秩序。景認為,情感不是必需品,至少在自己被成功所包圍之際,他永遠都不會覺得情感會對於自己是什麼必需品。
這是他唯一一次,麵對著彆人,用最低端的沉默來回答。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地上的人群裡,有著在末日裡抱團取暖的人存在,而自己所能擁抱的,隻有自己。他知道,景的一生,唯有用勝利來襯托喜悅。
於是他不再多言。靜候著那些與自己敵對的紐紗星人最後的掙紮。
“叮鈴。”位於鄰裡林的賽力斯,收到了一份通訊申請。
他從微光顯示儀上,輕輕地劃過接通,上麵顯示了對方所使用的是機體式積分舍賬戶,也就是基於設備的積分舍賬戶;而那個聲音,屬於嘉樂士。
嘉樂士,那個曾經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兵。
“有什麼想說的嗎?”賽力斯對於nzu的了解已經小有得知,在已知的公開情報中,他們對於景的總攻即將發起。雖然,賽力斯也不知道,是否打敗了景,就能夠從水星人的手裡獲得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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