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光蓄引擎聲從洶湧至平息,一位尚禦從星艦板上踏步至暗星的土地。他搖頭晃腦,似是有些不適。
“真是奇怪,踩在地麵上,怎麼感覺還不如在星艦甲板上穩?”可能是常年待在星艦上的原因,代晴空可能得了“陌生症”。身為暗星人,對星球上的生活反倒不甚適應。
這次他爭取到了一個機會,參加一場學術盛會。如果在辯論上,能夠贏得全場歡呼,那麼不乏有某些身居高位的大人物,能夠對他的表演,加以付費。
如果能再有贏贏得某位大小姐的青睞,或許可以一躍龍門,躋身上流社會也說不定。
不過,代晴空顯然是沒有這樣的想法,他對自己那平庸的顏值,有著深刻的認知。現在,為了爭取到新的實驗資源,他必須得贏得在這場學術盛會上,發一點兒光。哪怕是電燈泡般的光芒,也總會有人存在照明的需要。
“師傅,去開陽館。”
“523分。”
“多少?500分?師傅,是不是有些貴了?”其實代晴空想說的不是貴,而是貴的離譜。四人載具跑半小時的行程,居然要500咪咪,像極了過節回家被敲詐的返鄉客。
但晴空不想當這個大怨種,否則,他將令本來就不富裕的實驗經費,變得更加吃緊。
可在整個南廣場問了一大圈,還真是一個低於300分的量車司機都找不著。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要知道在以前,坐車都是不用給錢的,現在真是時代變了!不但貴的離譜,還不坐不行!
晴空想到,要是自己在地上能有個熟人,說不定也不至於,做這個,連乘車都要被宰的冤枉客。說起熟人,他又不禁回憶起了,多年以前,自己所認識的那位名叫郝心的實乾家。
原本他們意氣相投,他很佩服郝心的理論能力,而晴空則擁有較強的實操能力。在那個資源自由,無須擔憂的年代,兩人沒有意識到彼此的重要。而當時局變動,此彼兼非之際,那人又早已斷了聯係。
“喂,小哥,怎麼樣,450走不走。”那位最初的師傅,跑了一圈,又蹲點似的繞回了晴空的麵前。
而我代某,好歹是個實乾家,沒有辦法就製造辦法。秉持著能不求人、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的理念,他選擇了拒絕。
“好久沒開了。”隨後腰間按鈕一點,一台金屬噴漆的錐形馳行艇,以現實解壓縮技術呈現在晴空身側。隨交通信號燈而去。
他是一位實乾家,但他不太願意讓旁人看到自己如今的窘境。一位連車費都付不起的科學家,還算什麼科學家呢?總之,不太妙。
在危機預案啟動前,晴空並非這個樣子。那時候的他,不太在乎彆人的眼光,也從來沒有想過去討好他人。但是,新時代來臨以後,為了能夠繼續自己所熱衷的研究,代晴空做出了一些改變。
他最大的改變莫過於,連曾經自恃清高的“永不下船式”星艦生活,也迎來了終結。
雖說他感覺自己因此,變得有些市儈,有些不妙。但卻因為現實的緊迫,反而驅散了理想鄉中,滋生的虛幻感。隻是不知,這種忙碌帶來的充實感,究竟是一時的好,還是某時的壞呢?
“您好,晴空尚禦。請從這個通道入會。”開陽館門前,迎賓者是赫赫有名的一位動力學者。他名叫夏衍昇,在晴空的眼裡,他是個在自己之上的發明家。
“哦,我的暗星王啊。竟然讓我遇見了光蓄引擎的發明者,夏衍昇尚禦。”
“您要是因為這麼點兒小事而驚訝,今天這場宴會可能要令您驚掉下巴了。”
由於夏衍昇還需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忙碌,並沒有多餘的時間,陪代晴空聊聊器械動力方麵的學問。
他像個靦腆的小孩,躡手躡腳地走進了開陽館會場,一聲大氣也不敢出。
場館很大,空曠的高台一定很適合用擴音器,在上麵發表激動人心的演講。但是嘉賓席位之多,晴空卻不知道,哪裡容得下一個自己。
他突然看見前方有一位身穿長裙的女士,和另外兩位尚禦在淺聊些什麼。聊著聊著,那位女士就朝著他舉杯,並微微一笑。她身邊的兩位紳士,也一齊將目光投了過來。
她是在邀請我麼?
晴空稍有惶恐,是因為他不太清楚,該以怎樣的談吐,去討好這裡,這些雍容華貴的上派名家。不過,他還是將小孩般的膽怯藏了起來,大步流星來到那三位麵前。
“很榮幸見到各位,尚禦、伊淑。”晴空的內心還是小有期望,他們能夠認識自己這個小透明的。
“我們也是。”然而那位女士開口,逐漸令晴空明白了她真正的意圖,“能麻煩你幫我們倒點兒飲料麼,要歐羅巴。”
“哦,好吧。”實際上這樣的情況,對於晴空而言,並不少見。或許他自己也早就適應了,做一名服務人員的生活吧,“榮幸之至。”
不過今天,情況特殊。這裡的除了彙聚著所謂的達官顯貴,也不乏有真正的科學專家。如果他們能接受自己為他們提供服務,那麼他們是否也具備,反哺一點點回報的素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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