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星獸失控的瞬間,一場巨大的異變,以暗星王為始,如黑夜火星爆裂開來。
當李克難猛然回頭,看見的一幕,卻是杜法菈從監控室內破壁而出,與自己針鋒相對的畫麵。
她周圍展開的力場,令其仿佛懸浮空中,眼神癡狂,黑中透紅。一隻手的手指插進了杜琪淩的脖子內,升階人的血液從中流出,上一刻的母性光輝蕩然無存。此時的杜法菈更像一個,降臨人間的惡魔。
她仿佛口含鮮血,蔑視性地對李克難問道:“這樣的情況,拾愛之王是否有料到呢?”
瞬變的場麵,即便是李克難一時也有些難以接受。但還是原來的立場,身為暗星王,總得主持大局。於是在確定了敵對關係的瞬間,李克難沒有多廢一句話,立刻朝杜法菈的周圍製造生物蟲洞,施加壓力。
他的首要目標是救出無辜人員,另外,如果杜法菈還留著她的性命,定然說明她還具有某種價值,搞不好她真是杜法菈口中的異變體。
而這一錘生物蟲洞產生的重擊,卻並沒有打垮杜法菈,反而是被她身體外的某股力場所中和。以這種形式抵消生物蟲洞,是李克難沒有想到的。
他立刻判斷出了,對方也有某種空間力量,而且不一定來自暗原子網絡。
但下一秒,李克難當機立斷,將三顆球狀似的黑恒,從自己的手中朝對方丟去。在空中的黑恒,先是散成鱗片,隨後以意想不到的組合,重組成鋒利的條形。在組合完成的瞬間,切斷了杜法菈用於抓琪淩的那條手臂。
儘管黑恒略勝一籌,但杜法菈似乎也有著不肯放手的理由,瞬間展露出自己的後手。一套似曾相識的元素裝甲驅動核,出現在杜法菈的手中。隨著不太一樣的元素領域,在被破壞的黎明塔頂層釋放,局麵竟重歸杜法菈所掌控。
bancesyste!
這燕長際的裝甲,又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光是元素領域釋放的一瞬間,李克難幾乎都處於難以動彈的地步。僅是這一步的領先,便讓處於裝甲狀態的杜法菈再次奪回琪淩。
但是這次,她當機立斷,從琪淩的身體中取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塊形狀異常的發光球體,被杜法菈攥在手中。而杜琪淩失去生命的身體,被無情的丟向了黎明塔的底部。
那是什麼?我竟然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但在生物蟲洞的層麵,卻有微弱的反應不應該,杜豈之死後,我明明也調查過那個女孩,她的身體根本無法儲存那樣的能量而不暴露。
李克難被杜法菈一通連貫的操作,打得有些蒙圈。隨著短暫元素領域的消失,bancerun經過改造後的無冕裝甲也完全附著在了杜法菈的身上。
“灼心症。”李克難怎麼能忘記,經曆漫長歲月而存活下來的這個杜法菈,在遺跡之中的意識一直是半昏半醒的狀態。而在如此漫長的時間裡,沒有暗原子網絡的幫助,也沒有升階計劃對原始生命的改造。僅憑覺能支持,就算勉強維持了生命體存活的狀態,她也早已在漫漫黃沙之下,患上了比任何人都眼中的灼心症。
不,即便是有暗原子網絡的加持,從第二紀元至今,如此漫長的精神過載,恐怕也是沒辦法克服的。
他們總是習慣性的,將古人視作自己的同伴,殊不知所謂的同伴,早已陷入了暗星人最早的癡迷之中。難以自拔。
“杜法菈伊淑”李克難明白,和灼心症患者,是不存在所謂談判的。但是她手中所掌握的未知能源,卻令李克難看到了莫名的希望。
那是,可能存在的未來。
“噓。”她低頭期許,向拾愛之王述明自己真正的身份,“我們之間的談話已經夾雜著太多謊言了,拾愛之王。不過接下來我要說的這一件事,我希望你尤為牢記。我的名字,栗無冕。和這裝甲的名字一樣,你可以稱呼我為,無冕。”
很顯然,她的矛盾是,不希望以彆人的身份活著。但諷刺的是,在她從黃沙與鮮血中蘇醒而來,走入暗星的現代,整整一百八十萬年裡,她既沒有擺脫杜法菈的陰影,也沒有真正以自己的身份行走世間。
因為她不過是個不知道自己是誰的病人罷了。
李克難很清楚這點,很清楚灼心症對於他們而言意味著什麼。但事到如今,他不得不再冒一次險。洞悉全場的李克難,當機立斷,決定將杜法菈手中,疑似異變體體內抽取出的能量體搶奪過來。
就像先前無冕所說,為了達成各自利益,他們之間存在太多謊言。但虛中存實,哪怕隻有渺茫的機會,李克難也要抓住,生存的未來。
“可以,無冕。很遺憾以這種方式對立,我們之間的矛盾似乎已經無法調節,但在正式交手之前,我想請你介紹一下你真正的目的。”李克難對一個病人的目的,根本毫不在意。他在進行言語的同時,其實在暗中引導黑恒,從死角進行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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