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
隨著無冕毫無保留地施展自己的力量,原本被生物蟲洞所包裹住的三層黎明塔,竟逐漸開始分崩離析。而對於空間狹窄的塔頂,更是在三人爆發的能量中,瞬間瓦解!
越是使用生物蟲洞,李克難越是感覺,在空間力量上,自己竟被無冕壓製。如果繼續用這種方式對抗根源力場,李克難的身體恐怕難堪重負。
經受一擊的他,勉強召回黑恒,作為自己在空間的踏板。而在逐漸崩潰的黎明塔建築中,天空中飛舞的三人,也逐漸被地麵,星委會的其他委員所發現。
“拾愛之王!”
“不要過來,聽我的指令,立刻讓暗星全體居民登上極之橋。要快!”李克難有預感,這場一觸即發的戰爭,會逐漸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而在危難之際,他從未忘記過自己真正的職責。
“可是,極之橋到達暗星亞層,還有一段時間。”頹唐一邊聯係極之橋,一邊向李克難高聲訴說。
“那就想辦法!”或許領袖有時也需要依賴下屬,不,不是或許,這是一定的。當李克難舍棄了安逸的王位,身披戎裝,擁護他的人們、星委會的其他委員們,必須臨危受命,支起暗星組民逃生的重任。
於是,在接到暗星王飛向天際,與敵交戰前發出的最後一令,頹唐立刻建立起與極之橋之間的通訊:“呼叫極之橋,我們現在正位於詩意城,黎明塔已經被全部摧毀。暗星王與帝王之劍也陷入了與敵人的鏖戰。”
“我是臨時艦長艾維因,收到信息,我們馬上對你們進行遠程火力支援。”
“不,不要對地麵戰爭進行任何乾涉。”頹唐拒絕了極之橋的火力介入,並對它的臨時艦長,講述情報,“當務之急,必須立刻將所有暗星組民轉移到星艦上,地麵戰爭隨時有擴大的可能。我們不能再失去更多的組民了。”
僅僅是湮星獸在蘇醒時的朦朧一躍,就使曹時城成千上萬人的生命,被淹沒在了棕色的反物質環境下。對於延續,或者說逃亡而言,人被星委會認為是根基之本。
“明白,艾維因收到命令!”
“這不是命令,艦長,這是請求。”或許那頭的小姑娘,因過往的事跡,對頹唐充滿敬意。但她忽略了自己的本質,群星艦隊的艦長,從來都不受命於暗星王之下的任何委員,即便是臨時艦長,
而頹唐之所以這樣請求,是他內心深處,將極之橋視作暗星人最後的希望。他希望在最壞的情況下,文明的火種,能在這艘大船上被保留:“希望您能夠意識到自己身上的使命,比我們任何人的都重。”
“是的。”在這一聲點醒下,艾維因正視了自己,“我很尊敬您。”
“嗬,你才值得尊重。”人類最後的浪漫過去,頹唐讓艾維因不擇一切手段,立刻到達暗星外圍的亞層,開展人員轉移。並將之前早已擬定好的人員資料,發給了她。那是一份,讓代晴空擔任工作指揮的補充說明。
災難的恐嚇在暗星的地表蔓延,每個人都無法置身事外。而決定著這一切的問題走向的三人,此時在破碎的黎明塔廢墟上空,打得難解難分。
在這場單體凝聚了文明縮影,或者時代縮影的戰爭中,李克難與九號已而敵一,卻隻能和無冕戰成平手。其中,李克難意識到,九號為了防止自己的力量失控,在能量的輸出上,有所克製。以致於不敵無冕。
“哦,都這個時候了,還畏首畏尾?嗬,收起你那副假慈悲,讓我看看你毀滅左倫星的力量!”無冕看來也意識到了,九號的攻擊,並未發揮五邊形裝甲的全力。
於是,本就因灼心症迷失於爭鬥的她,決定給九號來一點刺激。
“嗯!”一束致命的光線,從無冕裝甲背後,四隻翅膀之一的炮眼迸射而出。而這一道直徑不足巴掌大小的光線,卻如暗夜照燈,直穿地表。
身為異變體,精神早已超乎常人。若將裝甲比作他們異變體的第二雙眼睛,那麼這雙眼睛將遠遠超過他們本身的生物之眼。因此,無冕的那一道光線,是明確了打擊目標的。
而與此同時,九號也意識到了,這道光線所對準的的地麵目標,正是無痕。無冕想利用仇恨來令九號失去理智,最好是私人的仇恨。
在光線射出的瞬間,九號也試圖去抵擋,但沒有想到的是,這看似不起眼的一道光束,竟將五邊形裝甲的肩甲燒毀,自己的身體也受到了燒傷。
上一次令九號感覺到如此壓迫的,還是那個來自平行時空的自己,閃耀。隻有他自己能打碎最強的五邊形裝甲,或者,還有異變體。
沒來得及顧忌身體微不足道的疼痛,九號的視線望向黎明塔的廢墟,雖然視線難以直接觸及,但是就在敵人的破壞光線,精準的灼燒到地麵上時,九號也跟著被一起灼燒了。
不隻是肩膀,還有內心。
“哼哼,你應該能感覺到吧,畢竟我們早已不同於常人了,這就是進化,帝王之劍!”無冕炫耀著自己在這個時代,兩個暗星頂尖強者麵前的偉岸身姿。該說是年輕人變得弱了,還是自己太過強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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