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極之橋轉移計劃中,僅有三分之一的暗星人能夠以正常狀態直接登陸星艦,而剩餘的人,隻能以壓縮粒子的方式,存儲在飛船的幾大動力引擎室下。其中也包括了星委會委員,而剩餘蘇醒的人,不得不麵對接下來的嚴峻問題。
李克難身為暗星王,在這個時候,自然無法進入休眠。另外剩下的兩位委員,一位是注重於生物研究的羅語茶,另外一位是致力於曆史學和文理研究的千芳伊淑。
至於頹唐,儘管已經卸去委員之職位,但在這個時代,他還有尚未還清的罪責。從他做出選擇,成為紀元人的那一刻開始,他決定要為了贖罪,而花費掉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最後,無痕由於傷勢過重,直接進行粒子儲存,可能會讓她在傳化的過程中失去生命。於是也被保留了下來,接受緊急性治療。
李克難清楚的知道,羅語茶尚禦除了除了是一位生物學家,也是一位精通升階技術的現代醫生。隻要搭配上極之橋上的醫療設施,一定能將無痕搶救回來。
“快,羅尚禦,將她送去治療。”李克難如此關切無痕的安危,除了是對她本人做出的貢獻,銘記在心;更重要的,也是因為她是九號的愛人,如此危難之際,九號身為帝王之劍,已經為暗星的存亡,賭上自己的一切。那麼作為蒙受這份恩惠之人,至少要儘力保護他的愛人,活下來。
李克難將心比心,從牆壁處隨手取出機械推車,這是宇航工器具,現代技術提供的便捷。但就在所有人打算率先拯救無痕之際,隨著空間的封鎖,不速之客降臨在極之橋上,並且就出現在李克難的麵前。
對方使用了類似生物蟲洞的力量,壓製住了麵前所有人的行動。而在緩慢視線,沉重的重力環境下,遲緩目光凝聚的瞬間,眾人見到了站在他們麵前的敵人,正是一切曆史的起源:秦薪橘。
“起始之王?”隨著李克難與古人重逢,眾人腦海中也明晰了真正降臨的敵人,應是係統2019;而這個秦薪橘,應該是他所操控的平行時間線下的某一個版本。
本應如此,才是。
“那就是係統2019嗎?”頹唐麵對著麵前這位,身材雄偉的巨人,內心百感交集。曾幾何時,他曾和他的王一起,談論古今。胡必應曾經說,自己最敬佩的雖然是實現了快速發展的禦速之王潘小美;但最好奇的,還是真正建立起暗星同一文理的起始之王。
隻可惜,時至如今,再提起這個話題,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暗星王,在已不再是頹唐熟悉的胡必應了。而麵前所站立的,他以為也不是,真真正正存在於他們曆史中的秦薪橘。
這個形態下的秦薪橘,沒有了傷勢的拖累,戰鬥力必然是在曾經與九號交手時之上的。僅僅是站在眾人的麵前,他平行的眼光,就好像俯視著眾人。
“那麼,你究竟會以怎樣的麵目示人呢?”在秦薪橘一句話後,從他身後走出了一個人。不再以係統2019的名義裝神弄鬼,六邊形裝甲附著的他,褪去頭部的裝甲,露出自己本來的麵目。
當郝心的臉出現在眾人麵前時,許多事情,在瞬間都有了答案。無論他用何種方式,獲得了以假亂真的能力,那個製造開陽館事件,威脅整個暗星的人,並非來自天外,而是來源於人群之中。
就在他們生活之中的人。
此景此景,眾人無不目瞪口呆。秦薪橘一句結尾,總結了情況:“是麼,既然以這種方式示人,那就好好珍惜聖殿的光照吧。不要後悔。”這個秦薪橘,無疑是真正曆史上存在過的那個起始之王,但或許是此時的他,用不著為生計而發愁,言行舉止之間,都輕緩了許多。
那個渴望現代、野心勃勃的是他,而麵前這個看似和顏悅色,波瀾不驚的也是他。郝心已經與這位暗星王,以這樣的形式,接觸過不止一次,對他的態度,已經不再驚奇。
同樣幾乎是作為碾壓型選手登場,郝心選擇了無冕截然不同的行為方式。首先,他控製住眾人的首要目的,自然是為了完成心裡的某個目標。但與此同時,他也用“聖殿”給予的空間力量,將燕無痕的傷勢,停滯在了受傷的那一刻。
這種方式,雖然救不了她,但也不會讓她的傷勢繼續加重。也就是說,他暫時保住了這位執行官的性命。好讓現場人員,有合理的時間,與他進行交流。
一直以來,郝心的心中都積壓著太多太多的話,想要和建立星委會秩序的大人物們談談。如今他獲得了這樣的機會,卻反而難以啟齒。人真是一個複雜的生物,就連思維也無法做到恒定。
“雖然我很想現在就召開批鬥大會,但是顯然,我們需要一個安靜的交流環境。”在無冕的注視下,安靜是無法維係的。
於是,郝心冷靜的向聖殿所來之人,提出了請求:“起始之王,那個曆史延續的錯誤,就由你去應付一下吧。不用殺她,將她帶回。”郝心似乎一點兒都不擔心,秦薪橘會在無冕的手下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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