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隨即從直升機上拿下來一個醫藥箱,說:“珊珊姑娘,還得麻煩你去山裡取一枚蛇膽來,貧道要給這臭小子驅屍毒,著實分不開身。”
胡珊珊說:“為了他,我定當在所不惜。”
雲陽子說:“你們都忘記為師的警告了嗎?”
我師父說:“可是師尊,這蛇膽的作用非同小可,弟子現在分不開身。這樣,不如弟子和珊珊姑娘換一下,如何?”
雲陽子說:“不必了。為師說過,時機成熟之時,為師自會相助。”
接著,他拿出拂塵朝地上一揮,地上的斬妖劍突然發出了光芒,上麵的十個光點出現在原來的位置,(劍的)顏色從紅色變成了青銅色。
雲陽子說:“胡珊珊,你一用內丹使書誠複生;二用內功使書誠之眼疾得以康複;三用口吸出書誠體內之屍毒,這三救,可謂是有情有義之舉,實在是令貧道佩服之至。今日,若貧道要做個媒,讓你嫁給書誠,你可願否?”
聽他的意思,這是要逼著我以身相許的前奏啊!雖然當年我和她發過誓要愛對方一輩子,可現在要我娶她,我一時還沒有想好。還有,我堂堂五尺男兒竟然被一個小女子逼婚,豈不是太沒麵子了?這要是傳出去讓彆人知道,我以後的麵子就丟儘了。
我急忙說:“萬萬不可!”
我師父說:“人家幾次三番救你於危難之間,你還有意見了?少廢話!這事師父給你做主了!既然師尊要當這個媒人,師父今天破例,給你當一回保人。你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我說:“不是,師父,真的不行啊!”
雲陽子說:“那是為何?”
胡珊珊說:“是啊,為什麼?難道你想賴賬不成?”
雲陽子說:“是啊,當年你可是發過誓,保證過的。今天難道忘記了?”
我沒想到他竟然連這種事都知道,但還是淡定地說:“當然不是。我說過,我會對你負責的。隻是且不說我現在是一處之長,尚且要顧及影響,就說現在的情形:眼下八仙尚未集齊,瘟魔亦未被消滅,我怎能在這個時候……結婚呢?還有,瘟魔的事兒,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胡珊珊說:“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我說:“這……好,就算你有責任。師祖,師父,你們看,瘟魔的事兒,責任在我們。如今,瘟魔尚未被消滅,神相匪教黨羽又活動猖獗,我們豈能在這個時候……結婚呢?傳出去,讓彆人怎麼想?所以,依弟子之愚見,還是等消滅瘟魔,剿滅(神相)匪教以後再談這結婚之事,到時候於情於理,上上下下都說得過去。再說了,她和我整天形影不離的,這婚早晚都會結,何必急於一時呢,是吧?”
我師父說:“看不出來,你還算有點眼光!行了,這件事你自己決定吧,為師不管了。為師隻是提醒你,妥善處理,做到讓旁人心服口服。”
這時,我看到雲陽子在斬妖劍上又揮了一下拂塵,一根脊骨分離出來,附在了胡珊珊背後。
雲陽子慢悠悠地說:“當日,貧道見你脊骨已斷,遂以此劍化為脊骨接於你;今日,貧道看見你已將脊骨接好,不再需要此劍支持了,遂將脊骨抽出還於你,算是物歸原主了。書誠,你二人切記,從今往後,切不可離對方超過二裡之遙!否則,你二人都會法力儘失,與常人無異。自古人妖殊途,你們執意要在一起,這,便是代價。胡珊珊,你現在雖以劍袋化形,但這隻是暫時的。要想脫離劍袋,化為人形,你還需加緊修煉。這本心法給你,你要好好地學!至於能學成多少,就要看你的努力與造化了。貧道隻能幫你們到這裡,接下來的路,就要靠你們自己走了。”說完,他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本古書,手一抖,書突然著起了火,不見了。
我說:“是,弟子謹記師祖教誨。”
突然,胡珊珊低頭單膝下跪,一手托地,一手托膝,像古代的武將朝拜一樣,說:“多謝道長成全!兩位的正直作為,我都看在眼裡,著實令我心服口服。我想了很久,決定……歸順天朝,今後與書誠一起為國效力,再也不會隨便傷人了。請您等放心,我是誠心歸順的,隨時聽候差遣。”
我師父說:“起來吧!珊珊姑娘真是深明大義之人!令貧道佩服。你可以放心,你不屬於我靈異局係統,所以大可不必聽從我局的安排。隻是珊珊姑娘,你要記著,這個臭小子從小就不學好,你可要替貧道好好管管他才是。”
胡珊珊站起來後,我師父又小聲說:“好好保護他。”
胡珊珊說:“我們倆都這樣了,在情在理,我都會管著他的。”說完,點了點頭。
我的聽力超強,他的聲音再小我也能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