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大雪紛飛。
街上除夕氛圍拉滿。
國防部門口的車內。
黎驚棠輕輕擰開藥瓶蓋,白色藥瓶傾斜右手掌心。
黎驚棠的眼淚,在什麼情緒的包圍下,如泉湧般滾落在臉上。
悲拗的哽咽了一聲,黎驚棠哭著說:“對不起戰慎辭,我當時應該攔住花花的,可花花那麼愛追風,她還是會去找追風的。”
“追風和花花永遠的在一起了”
白色藥片一粒一粒落在黎驚棠的掌心,她輕輕地笑了。
“幼發拉底河一定很冷。”
“彆怕,很快就不冷了。”
“阿黎來陪你了。”
一瓶藥倒完,黎驚棠喊著‘戰慎辭’的名字,抬起右手。
藥片送到了唇邊——
“砰!砰!砰!”
“黎驚棠!”
黎驚棠聞聲睜開眼睛,看到哥哥,驚宴,微微焦急擔憂的拍打車窗。
右手收緊,車窗落下。
黎驚蟄探進車內,一把拉住她的右手,“棠棠,你”
“哥哥,我堅持不下去了。”巨大的無助悲傷下,黎驚棠又哭又笑的。
“我不能把他一個人孤獨的留在幼發拉底河裡。”
“戰慎辭隻有我,他隻有我,我要去找他,我要去陪他”黎驚棠泣不成聲低下頭,“我要去陪他……”
唐微打開車門,黎驚宴將她從車上扶下來,緊緊抱住她。
後怕的哭出聲,“棠棠,小王子和戰朗月還沒找到戰慎辭的遺體,再勇敢一點,再堅強一點,大伯父大伯母,我們都不能沒有你,不可以做傻事,不可以。”
“超過一個月就沒希望了,現在已經五個月了”黎驚棠埋在黎驚宴肩上,哭著呢喃,“我生病了,堅強不下去了。”
唐微忽然哽咽,心痛如絞。
唐微拉著她走到國防部門前,“棠棠,你看看國防部,這是戰慎辭信仰開始的地方,戰慎辭為了使命而犧牲,他隻有你,所以你要代他好好的活下去,代戰慎辭看他守護的國土”
唐微走到姐妹麵前,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我知道你生病了,沒事的棠棠,會好的,我陪你一起走出抑鬱症的陰影。”
新年伊始那天,唐微帶黎驚棠一起前往非洲,參加援非行動。
長達七個月。
這七個月中——
黎驚蟄中校赴敘利亞維和,尋找戰慎辭。
沙特小王子和中東戰家從沒放棄打撈尋找家主戰慎辭,但幼發拉底河是西南亞最大的河流之一,貫穿中東各大城市,一人墜進去,無疑是滄海一粟。
唐微在一次手術中職業暴露,經曆埃博拉一劫難,和黎驚棠戰勝埃博拉。
黎驚棠的抑鬱症陰影還在,但在援非行動沒有再做過傻事。
七月初那天,戰慎辭墜河整整一年。
非洲某部落醫院。
黎驚棠協助唐微完成一場心臟移植手術。
手術結束後,姐妹倆出手術室,唐微望向姐妹,棠棠雖然在笑,但眼裡始終沒有光芒。
就像和戰慎辭冷戰那半個月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