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辛慢慢地皺起了眉,怎麼迎來轉機?
她陪在傅晏舟的身邊,就能讓他不受任何刺激,一點一點的蘇醒恢複記憶嗎。
不知道。
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談話無極而終,但在離開前,周辛還是詢問了治療腦損傷的醫生,最好是治愈過喪失味覺嗅覺的患者,不能放棄希望,有一線生機她也希望傅晏舟能好好的。
褚昭明給她推薦了兩位,不同於他傾向於做研究,那兩位都是下臨床親自對接患者的。
周辛記下了聯係方式,再三謝過褚昭明,才出了辦公室。
傅晏舟在樓下等她,漸入夕陽的霞光籠罩大地,金燦燦的覆蓋著他頎長的周身,聽到腳步聲一轉身,深雋的麵容好看的讓人呼吸驟停,眉眼深許的滿載溫柔的光熏。
“不開心?”傅晏舟觀察著周辛的細微神色,略一擰眉,隨手扔掉踩滅了手裡的煙,“褚醫生和你說什麼了?不用信他,我的情況我自己清楚。”
周辛靜靜地望著他,倏然展顏一笑,極快的邁步衝向他,環著他的脖頸,墊腳在他臉頰上輕輕的親了親。
傅晏舟身形驀然一僵。
“你這……”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瞳還緊了些。
周辛心疼他,經曆了這麼多,把自己活生生熬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他忘卻的記憶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又有多少是和她有關的。
但這些都沒辦法直接說出來。
她就笑著搖搖頭,說:“沒什麼,就是有點想你了,我們……回家吧。”
周辛挽起他的手,十指相握,一起沿著街道走。
傅晏舟看出了她眼底藏著事,也大概猜到是和自己心理問題有關的,或者是她知道了自己喪失了味覺嗅覺,既然她不想提,那他也不打算說什麼。
本來這點事,對於傅晏舟來說也不是大事。
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也沒有生命危險,什麼都不值當的。
兩人都默契的沒說這些,公車到了出租公寓附近,兩人就計劃著舉行個婚禮,既然戒指都買了,那婚禮也勢在必行。
隻是兩人在這裡沒什麼親友,就找個教堂,簡單的舉行個儀式就好了。
即將上樓的時候,傅晏舟接了個電話,示意讓周辛先上去。
她進了屋,剛好看到無所事事的傑克,無聊的對著電視自說自話,貌似是在練習英語,但說的繞口又生澀,簡而言之就是非常難聽。
傑克看到周辛回來,立馬興高采烈的撲過來,盯著她放在桌上的購物袋一頓翻,看著裡麵各種各樣的珠寶首飾,咂舌不已:“天呐,你和舟哥去搶劫金店了?”
“……”
周辛累的坐進了沙發裡,什麼都沒說,就給了他一個眼色讓他自己體會。
傑克嘖嘖了好幾聲,發現絲絨盒裡的對戒,瞬間心領神會:“你和舟哥……這是要結婚了?動作還挺快的咧!”